看着那一大一小消失在门中的身影,琉璃不免咋舌,光诊金都这么多,胃口太大了吧。
“那要怎么进去?看起来这个东阁堂的主脾气很怪哦。”云修抱着手臂漫不经心的道。
琉璃曲了手指轻轻地敲着额头,想了想,然后对云修说,“直接翻墙吧,真要等也不知等到猴年马月的。”
云修笑了笑,“听你这口气我想你应该动不动就翻人家墙吧?”
琉璃白了他一眼,“情势所逼,你懂不懂?”
云修摊了摊手。
“走了。”
琉璃转身就走,云修只好跟了上去。
“师兄,你是不是没干过这种翻人墙根的事啊?”
一棵大树上,琉璃撑手靠着树,笑眯眯的对一旁的墨云修道。
云修摇了摇头,笑着道,“为什么这样说?”
“堂堂一介灵城城主竟然翻人墙根要是传了出去多难听啊。”琉璃一边说着,目光一边投向树下前方隔着一堵墙的东阁堂院子。
他们现在站在一棵大树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东阁堂院子里的情况。
云修斜了琉璃一眼,“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琉璃无奈的耸耸肩,转而继续去看院子里的情况。
院子里,只见先前的短发童子已领着那男子走入一间临湖的屋子。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琉璃来了兴趣,她也想看看这神秘莫测的蓝堂主到底是不是他,于是两人身子一掠,便放轻了脚步往那屋子的屋顶袭去,轻轻地踏在瓦片上,琉璃找到一个适合的位置,掀了一片瓦查看屋子里的情况。
透过一个小小的方洞,琉璃看到屋子里短发童子正站在一名蓝衣男子身旁,蓝衣男子前面便坐着先前看病的男子。
“公子姓甚名谁?不知是否方便告诉蓝某?”
熏香的白烟缓缓上升,萦绕在那端然坐着的俊朗蓝衣男子身上。
“在下榻七。”
蓝衣男子听罢,只手持笔在宣纸上行云流水的写下榻七二字,紧接着他微抬眼,淡淡的道,“榻公子伸出手来,蓝某且替你把脉。”
榻七点了点头,然后照其所说伸出手去,蓝衣男子慢悠悠的伸手轻轻搭在榻七手腕上,过了一会,蓝衣男子微微一笑,收回手,看向榻七,“榻公子,你身体健朗,脉象四平八稳,恐怕没有用到蓝某的地方,所以榻公子请回吧。啊易,退还诊金,送客。”
榻七脸色一变,也顾不上自己是否已被下逐客令,连忙说出自己前来的真实目的,“蓝堂主,我的确不是来看病的,不过确有要事,所以还请蓝堂主容我说几句话。”
那被叫作啊易的短发小童也不管榻七说什么,伸手就要拉榻七离开。
蓝衣男子突然抬了抬手,示意啊易退下,“算了,有何要事,你说便是。”
啊易了然便退到一旁站好。
榻七松了一口气,道,“蓝堂主,在下是九里医馆的馆主,久闻蓝堂主医术高明,故此次前来是希望重金聘请蓝堂主过九里医馆任首席大夫一职的。”
“唉。”听罢,蓝衣男子慵懒散漫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就离开,“多谢榻馆主厚爱,蓝某实在无福消受,还请榻馆主请回吧。”
“这人倒有趣。”
云修淡淡的笑了笑。
琉璃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啊,只要是他不感兴趣的事恐怕是金山银山都请不动他。”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可琉璃早摸清楚了他的性格脾气,当年药庐的那个蓝衣大夫,她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他难道知道黎劰的下落吗?”云修好奇的问道。
琉璃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如果我说,他是我和黎劰两个人的救命恩人你信不信?”
“救命恩人?就你?还需要人救?”云修一脸不相信,琉璃就知道她现在在墨云修心目中的形象肯定是一个女汉子了。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实就这样,他肯定知道黎劰的下落。”琉璃抱起手臂,仰了仰下巴道。
“那走吧。”
琉璃点了点头,跟着云修跃下屋顶,正碰刚垂头丧气走出门的榻七。
榻七被这突然从天而降的两人给吓的不轻,那个叫啊易的小童皱着小脸盘问着琉璃二人,他可不是什么胆小鬼。
“你们是谁?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随便乱闯?”
琉璃看这小童生的水灵可爱,便弯下身子揉了揉啊易的脑袋,柔声问道,“我知道,我们是来找蓝堂主的,不是坏人,你放心吧。”
云修看琉璃这母性泛滥的模样忍俊不禁,若不是此时这个场面他恐怕会开怀大笑个不停。
琉璃狠狠的斜了他一眼,他立马收住笑容。
啊易深信不疑的把琉璃的手从自己头上拿开,抱住双臂,老气横秋的说,“哼,坏人能说自己说坏人吗?我劝你们快快离开,要不然让副堂主知道了一定将你们挫骨扬灰!”
琉璃尴尬的笑了笑,怎么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凶狠?还是啊茶比较正常,嗯,又乖又听话。
云修长的俊美无比,说起话来都自带冰天雪地的bgm,“小子,说话你可小心点,什么叫将我们挫骨扬灰?这种蠢话本城主可是好久未曾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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