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已经放弃治疗了?
“为何?本王身体健康的很,没病没痛!”笑容灿烂的很。
“因为你脑子有病!”琉璃怒气冲冲地叉着腰跑过来。
宇文烈抱臂靠在树上,身子颀长,目光慵懒的垂眸看着矮他一个头的琉璃。
好半天,才慢条斯理地微启薄唇“所以呢?”
“………”所以你个头啊!你怎么不去死?
他不厌其烦的又问“所以呢?”
“所以……所以……”琉璃发现她竟然无言以对!
所以你是个混球,这样行不行?
宇文烈很聪明的伸出一只手指了指琉璃的脑袋,“本王很肯定,你在骂我!”
这倒是很了解琉璃,因为她一直如此,尽管心里已经被搅的翻江倒海,她表面上还是可以平静的如一滩死水,这都是在孤儿院学习到伪装自己的伎俩,毕竟,在那个地方,她不能随性的喜怒哀乐,她只不过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孤儿罢了。
呵!“是啊,我在骂你混蛋。”琉璃的神情突然变得暗淡下来,坐下来,两只手不停绞着衣带。
宇文烈也看出琉璃的不对劲,顺势坐到琉璃旁边,琉璃不说话,他便用手肘碰了碰琉璃的手臂。
“为什么要骂我混蛋?”他笑了笑。
琉璃想也不想,直接甩出一句,“因为你混蛋啊!”
宇文烈哭笑不得,“我那里混蛋了?”
“就……”脑海中浮现刚才宇文烈吻她的情景,脸上一红,尴尬的偏了偏头。
“就什么?”宇文烈不依不饶的追问,还一个劲靠近琉璃,琉璃觉得脸滚烫滚烫的,要是现在敲个鸡蛋在她脸上恐怕都能煮熟了。
“就……就你摔了我酒!对,你把我酒摔了!”琉璃随口扯了一个借口,旋即还饶有其事的指着地上的碎片气愤不已。
“明明是你自己放手的,怎么怪我?”宇文烈很不客气的反击道。
“也不看看是因为谁我才放手的!”
要不是宇文烈突然吓到她,酒怎么会掉?浪费粮食,天打雷劈!
话说,据说酒是麦子、高粱之类做的吧?那也算粮食吧?
“好吧,这个我承认,是我!”宇文烈很爽快的承认了,笑容突然变得意味深长。
慢着,怎么觉得被宇文烈给耍了?
“你在耍我?”
“没有!”宇文烈笑着摇摇头。
“明明就有!”他居然在笑,得意的嘞!
“没有啊!”
“再不承认我就抓你痒痒了!”这可是她的终极秘密武器!再强大的忠贞义士都抵不住的痒痒攻击。
“真的没有!”宇文烈刚说完,拔腿就跑。
“好啊,敢跑,看我抓到你不挠哭你!”琉璃立马追了上去,两人一追一赶好不乐乎。
月色如水,映在院子里两个追赶的身影上,闪闪发亮。
欢声笑语不停传出,此景如画,美不胜收。
次日早晨,江雪和张南轩回来了。
“夫人!你们可终于回来了!不然我快饿死了!”一看到江雪两人琉璃就一把扑过去,稳稳地挂在江雪身上,怎么也拉不下来。
废话,你试试看抓住救命稻草你会不会松手?
“李琉璃,不要说的我虐待你一样好不好?”宇文烈慢条斯理地走到琉璃身旁,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
琉璃使劲晃了晃脑袋,一把从江雪身上跳了下来,“把你的手拿开!”
难道不知道戳多了脑袋会变笨?
“好了好了,你们啊,可真是对冤家。”江雪倒是当了一次和事老。
“宇文公子,有人找你。”张南轩从屋外进来,指了指门口。
“嗯,谢谢张老师。”宇文烈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大步走向门口,琉璃挑了挑眉,也跟了上去。
“参见公子!”
依旧是那个冷冷的声音,琉璃出门一看果然是幻影。
宇文烈面无表情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幻影,俨然跟方才的翩翩公子丝毫不一样,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威严,像一头高高在上的狮子。
“公子,请速回南国!”
“琉璃,看来我们要回去了。”宇文烈负手转身看了看琉璃,琉璃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琉璃转身走向屋里,江雪和张南轩正坐在大厅里。
“夫人,老师,我们要走了,谢谢这段日子的照顾。”依依不舍的说着,琉璃脸色显然很不开心。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江雪笑了笑,张南轩向来寡言少语,也只是赔着笑。
“遵命!……”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个道理琉璃倒是明白,每一次分别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她知道,感情永远不会改变,不会因为时间而淡去,这是夫人告诉她的。
她想,夫人和老师一定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夫人,老师,宇文在此多谢你们了!”宇文烈款款而来,嘴角扬着浅浅的微笑,微微的冲他们两人曲了曲身子。
或许在他人眼中这动作不代表什么,可是琉璃知道,那是向来高傲的王爷,是一个连在君王面前都不需曲身的王爷,可今日却真心诚意的为一对普通夫妇曲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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