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脸越发模糊,渐渐挡在逆光中,如此刺眼。
他唤宇文烈,这辈子她最恨的人。
——小姐,你醒醒
——小姐,你忘了青牙了吗!
——别哭,告诉娘亲,不哭
——傻丫头,别哭了,你父亲虽然走了,可你还有娘啊!
——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样,我看看?
——滚,记住,李家你碰不得!
——从今天开始,你,李琉璃,就是本王的女人,至于婚礼什么的,不也是不重要吗?
——既然你咬了本王,那本王爷不回礼岂不是我不对!
——你当本王是什么人了?很抱歉,告诉你,你对本王,丝毫没有吸引力
——就好,姑娘,那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恐怕已经饿了吧
——等一下,云散了,月亮就出来了
——如果我说喜欢你呢
——答应我,以后不要离开我,好吗?
——想不到你就是哥哥喜欢的那个女人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果然是他会喜欢一张脸哎
——难道你不知道你这张脸……
——琉璃,过来我这
——离儿
——琉璃,若不是你这张脸,我恐怕也不会爱上你吧
——相信我,你会比看不到他更痛苦
——或许,他根本不愿意你回去呢
——离儿,别怕
等一下,云散了,月亮就出来了
谢谢,慕容,月亮,果然出来了
“你是谁啊?”
“我好像………都忘了?”
五年后
南国120年,丞相沈祤权力越发壮大,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狼子野心,蠢蠢欲动,南国之帝宇文墨言与三王宇文烈锋芒渐渐隐退,沈祤肆意获猎拉拢人心,民不聊生。
“沈大人,你确定所有的兵力都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书房内,一声森然笑声响起,紧接着,一袭华衣的沈祤从阴暗中缓缓走出,五年的磨练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渐渐消失了原本的慈眉善目,取而代之的则是阴森狠毒。
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自然,在宫中我可不止一个内应,相信我,这一次保证万无一失,到时候,这南国可就是我们的了。这五年来,宇文烈越来越忍隐,手中的兵力也被我们削弱到惨不忍睹的地步,我到真想看看他,到时候会怎么跪在地上求我饶他一命。”
沈祤冷笑着,旋转把玩着指上的蓝田玉指环。
“哈哈,沈大人,那可是您女婿啊!”笑声朗朗,却如此刺耳。
“哼,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为了天下舍弃一个女儿又如何?”
那人嗤笑,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只见他身姿挺拔伟岸,相貌出众。
“沈大人果然是心狠手辣,为了这皇位连亲生女儿都情愿舍弃,卫某佩服。”自称卫某的男子笑了笑。
沈祤目光凶厉的剜了他一眼“卫将军,你应该不会扯本官后腿吧?”
卫琅道:“怎么会呢,沈大人视卫某为朋友,卫某自当格守本分,不会自作聪明的。试问天下谁人不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聪明的人自然会选择正确的路。”
沈祤很满意的大笑着,两日后,便是这南国易主之时!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响声,沈祤脸色一变,厉斥一声“谁!”
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雍荣华贵的粉襟女子,被吓的花容失色,脸色苍白,瞠着目,煞是狼狈。
“月儿?你在这里干甚!还不赶快滚!”沈祤更怒,挥袖一个一巴掌往沈月脸上打去,沈月被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耳鸣目眩。
“爹!我可是你女儿!”沈月捂着肿的老高的脸颊,不敢置信的质问着沈祤,她不敢相信,从小待她温和的父亲竟然会把她当棋子甚至还打她。
沈祤脸色铁青,一把掐住沈月修长的脖子抵在墙上“女儿又怎么样?死了就死了,沈月,我警告你,要是你坏了我好事我绝对不会饶了你,最好你现在给我乖乖的滚回王府去,帮我监视着宇文烈,今天无论听到什么都要当作没听到,听懂了吗?”
沈月脑袋被狠狠的撞在墙上,又疼又昏,沈祤几乎要掐死她了,喘不过气来,脸色通红,她挣扎着,眼角忽然扫到屋里一个似笑非笑的脸,她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沈祤这才缓缓松开手来。
“滚!”
沈月撑起身子来,虚弱的慌乱逃离,心如刀割,悲愤与无奈卷席而来,她不知所措。
一边是她父亲,一边是她心爱之人,难以抉择。
“啪啪”
“沈大人好性情,果然是杀伐决断啊。”
响亮清脆的鼓掌声自门口响起,沈祤冷冷的看了靠在门上的卫琅一眼,转身入了书房。
卫琅懒懒的靠在门上,嘴角扬了扬,旋即也随着进去了。
寂静的书房内,阳光缓缓洒进,角落都染着金黄色的碎光,晕着些许朦胧,一锦衣男子正捧了一本书静静的坐于书桌前,窗外忽响起几点鸟叫声,他微微抬眸看向窗外,好看的眉毛缓缓舒展,唇瓣扬了扬,美景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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