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后内心无法平静,她这儿子天资过人,却在十岁一病不起。盛俞的病必定是他几个皇叔作祟,却始终查不出任何线索与病因来。她这个做母后的没有给儿子过多的关爱,也不知道儿子那方面的身体状况。
许太后深深担忧,自言自语:“难道陛下,真的不举么。”
宋嬷屏退众人,欲言又止:“太后,不如您试试陛下?”
“怎么试?”
“若陛下真是不举,用药便能试出。”
许太后沉思许久,她自然知晓这是什么药。老祖宗们忙于国事,多半没什么精力再放在后宫,可这皇宫里帝王最看重的便是子嗣,于是便有了那般秘药提神助兴。这事在宫里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毕竟子嗣为大,天下为大。
宋嬷道:“若是陛下当真如您担忧那般,是不举。那一试便能知晓了,对龙体并无大碍。若陛下一切如常,必是得找个宫女解决呀,太后您不是更能放下心来。”
“你去准备准备,请陛下来哀家宫里用膳。只希望陛下无碍,不担心我周朝无后,若不然哀家便是这周朝的罪人呐。”
酉时,原本欲去往披香宫的盛俞被请到了朔阳宫。
母子二人对坐,许太后命宋嬷给盛俞递汤:“这是哀家特意为陛下准备的补汤,你刚刚病愈,却整日忙于国事,哀家挂心你。”
盛俞饮下后道:“儿子多谢母后,国事是儿子的责任,儿子不觉得辛苦。只是难免有些不长眼的宫人惹朕不悦,倒是烦心得很。”
许太后搭下眼皮,沉默一瞬笑:“那宫女是哀家安排在身边照顾你的,你不喜欢告诉哀家便是,母后这些年软禁深宫,愧疚没能照顾在你身侧,如今,母后想弥补你。”
话已说到这份上,盛俞是动容的。他与这身体有感情,仿佛这身体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真真实实经历过的那般。他道:“儿子是一国之君,拿捏有度,请母后勿挂念,您保重好身体才是对儿子的宽慰。”
许太后握住盛俞的手:“那你别生母后的气。”
“儿子怎会。”
盛俞用过膳起身告辞,径直去了披香宫。
许太后着人道:“跟着陛下,看到的听到的都要回来跟哀家禀报。”
披香宫巷口,盛俞不过只是走了一刻钟便出了一身的汗。
他解开衣襟的一颗扣,身体内也在此刻涌窜起烈火来。
薛盈在殿门处相迎:“陛下,臣妾准备了您爱吃的……”
“朕已吃过了,你呢?”
“臣妾尚未用食。”
盛俞握住薛盈的手,“不是叫你别等朕么。”掌心里的柔弱无骨仿佛更加点燃了盛俞骨髓里涌动的火焰,他望着薛盈羞赧含笑的容颜,手抚上她粉白的脸颊,控制不住便低头想要吻去。
红兰端着为薛盈缝补好的衣裳入殿,恰巧撞见这一幕,忙惶恐地跪了下去。
盛俞被惊醒,身体早被汗液浸透,身下那反应也再强烈无比。他想到许太后的话,终于明白过来。
“都出去,殿门闭上。”
薛盈不明所以,盛俞已经敛去笑,目光严厉里却是灼灼如焰。他掌心滚烫,缓缓落在她腰际,却在凝望她的深邃目光里猛地推开了他。
薛盈错愕:“陛下,臣妾是不是惹您不悦……”
盛俞没回答她,待他再抬起头时,薛盈被那双充满欲.望且通红的双眼吓住。
盛俞开口:“太后给朕下了药。”
薛盈虽常说自己迟钝,却并非是真的迟钝。她心思聪慧,望着此刻盛俞的样子已明白那是什么药。她脸红,僵在他跟前,捏紧了手绢,下定决心般忽然蹲在他身前。
她握住他手臂:“臣妾帮您……”
盛俞反握住薛盈的手:“如何帮朕。”
薛盈憋红脸,在盛俞猩红双眼的注视下说不出话。
她耻于说,却做了。
她的唇落在了他唇上,忆起他最喜欢这般轻咬她的嘴皮与舌。
这一触即发,他反客为主,铺天盖地的吻如疾雨密密地匝下。
薛盈呼吸急促,盛俞的动作太疯狂,她嘤咛了一声,盛俞忽然停下,再次将她推开。
“陛下?”
“朕,恐会伤着你。”盛俞太明白此刻这强烈的反应势必会让薛盈受伤,他眼里的她一向娇弱,而他今晚中了药,那后果无法想象。
他浑身难受,却死死攥着拳压抑自己。
薛盈望着眼前之人此刻的痛苦,泪水在焦急的眼眶里打转:“陛下,臣妾是真心想帮您。不管今夜您是不是这般,臣妾都已准备好侍奉您了。”
盛俞勾起薄唇,薛盈只望了这温暖安抚的浅笑一眼,他便已转身夺门而去。
她追去殿门,盛俞的身影早已消失于夜色里。
盛俞直接乘坐了一辆马车出了皇宫。
红兰在送衣物途中被许太后的人拦下,早已受了太后的命令监视今晚的披香宫。此刻红兰见皇帝离去,吓得跑去朔阳宫如实禀报完一切。
许太后满脑子疑问,她的儿子没有不举,但是为什么不临幸薛盈?
“薛贵妃葵水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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