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诅咒了朕,害得朕多年噩梦缠身?”
“朕的孩子又没了一个,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青漓啊青漓,朕当初相中了你,那是你的福气,要不然你早就殉葬你的母国芜忧了,明明是朕救了你啊!”
“可是你呢,非但不知好歹,还把朕一介帝王拒之门外,朕烧死了你,分明就是你活该。”
“你不在下面好好反省思过也就罢了,居然还诅咒朕断子绝孙,你这个女人,好歹毒的心肠啊。”
“还有你生出来的那个好儿子,恨不得离朕的皇位只有一步之遥了,朕真后悔当年那场大火没有除掉他。”
帝阳的声音越来越愤怒,只因为周端宜小产了,他又没了一个孩子,迂腐的他把过错接着归咎到了青漓的身上,他认为青漓死不瞑目,这是对他的诅咒。
帝烨冥看着这一切,红了眼,五指死死的抓住木梁,几乎都能把它们给捏断,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把抽出了长剑,直指帝阳!
而就在那一刻,躲在暗处负责保护帝阳的暗卫们齐齐出动,混战一片。
帝烨冥为了不暴露身份,特地使用了自己并不擅长的招式,即使是这样,他一个人也能和那些人打个不分伯仲。
但他孤身奋战,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体力的消耗,他面对敌对的几十号人,开始有些吃力,一个不留神就被那些刀剑刺中。
他封住了自己的穴位,能暂时不让血渍外溅,成功脱离了包围圈,将他们远远甩在了身后。
拖着受伤的身子,他吃力的回到邪王府,翻过邪王府的后门时,眼前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眩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般的跌跌撞撞到了云阳殿,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就是洛倾音的面容。
这些回忆夹杂着帝烨冥潜意识里对帝阳的恨意,变成了梦境,一遍遍回放着,让帝烨冥焦躁不安,猛然间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弹坐而起。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令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他不禁剑眉紧锁。
奇怪——这里好像是云阳殿里的房间,他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又为什么睡在了床上?
还有,他的全身上下为什么又一丝不挂了?
帝烨冥动了动手臂,却在无意间触碰到了一片温热。
他的身侧,洛倾音正坐在地上,背靠床边,樱唇微张,睡得正香。
她对外界的事情毫不知情,但却能感受帝烨冥触碰,让她不自觉的咛嘤了一声。
帝烨冥的目光落在了洛倾音那张带着少许婴儿肥,巴掌大的小脸上,眸中含笑。
这小东西该不会守在他身边守了一夜,然后就这样睡过去了吧?
至于他的伤……
帝烨冥低下了头,顿时有些惊讶,那些本该有剑伤的地方,现在却只剩下了一道道血咖。
如此高超的医术,只怕是欧阳少洵也不及,难道是她懂得医术,帮他治好了伤?
邪王府一向戒备森严,没有他和安年的允许,就算是只蚊子也进不来,所以除了这个猜测,帝烨冥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了。
但也就是说,也是她亲手“解决”掉了他的衣服?
“居然趁着本王昏迷不醒,对本王耍流氓,那么本王想要耍回来的话,这要求应该不算是过分吧?”
帝烨冥轻声喃喃了一句,有些失神的望着洛倾音不点而红的樱唇。
他就,偷偷的亲一下,就一下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就这么想着,帝烨冥俯身垂下了头,一点点靠近着洛倾音……
而洛倾音轻颤了几下睫毛之后,忽地露出了那双带着傲世一切的黑瞳。
“你在干什么?”
帝烨冥身形一顿,吓!
“那个,我,你,啊你脸上有脏东西,我想帮你擦擦来着。”
“真的?”
洛倾音疑惑的伸出手来蹭了蹭自己的脸,自己的手上依旧白净的很,哪有什么脏东西!
“咳,那就是我之前看错了吧,刚醒来,眼睛有些花。”
面对洛倾音一脸质疑的表情,帝烨冥讪讪一笑。
而洛倾音对此表示: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却视而不见!
“怎么总感觉你又想占我便宜似的嗯?之前在洗浴房里的你咬我的账我还没有找你算呢!”
洛倾音一把揪起帝烨冥的耳朵,向后一拧,嘴里放着狠话。
这丫的,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哆啦A梦了?!
“痛痛痛——我真的没有啊。”
帝烨冥有点想哭,他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偷点腥容易吗他!
洛倾音“切”了一声,松开了帝烨冥的耳朵,不过敢这么对待三爷的人,这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她一个了。
洛倾音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筋骨,腰椎的骨关节咯咯作响。
果然趴在床头睡觉就是不舒服啊。
不过她又望了一眼窗外,此时仍然黑漆漆一片。
“我的伤,是你治好的?”
帝烨冥转移了话题,有些不确定道。
洛倾音伸了个懒腰,闻言痞痞一笑,露出了一颗小虎牙,“这屋子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不是我治好的你,难不成还是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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