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帝烨冥下毒的人究竟是谁,现在就有多了一种可能性,要么是帝阳深藏不露,身藏莲花弩,要么就是红喜口中所说的“宫里的那位大人”另有其人。
但无论是哪一种,这件事情都已经开始变得复杂了。
帝烨冥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兴趣浓厚。
呵,看样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洛倾音斜睨了他一眼,不由得心生钦佩,“面对这种情况,亏你还笑得出来。”
找不到解药,这货只有死路一条。
明明在这个时候,帝烨冥应该是只即将要被捕杀的猎物才对,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却更像是一头沙漠雄狮。
“嗯——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去小厨房拿两个洋葱,哭给你看。”
帝烨冥一本正经,不带着丝毫玩笑之意。
然,洛倾音一脸“您老人家手下留情”的样子,连忙摆了摆手。
“别别别,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就饶过我吧。”
脑补一下一向威风凛凛的三爷拿着洋葱哇的一下哭出声的场景……洛倾音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
帝烨冥缓缓站起身,嘴角挂着一抹苦笑,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常,心里又泛起了失落的涟漪。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的心意啊……
“嗯哼,你在发愁吗?”
似是读懂了帝烨冥的神情,洛倾音的小手一把拍向了帝烨冥的肩头,语重心长道:
“没关系的,真相不会永远只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总有一天,一切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你体内的毒也迟早有一天会被解开的,现在不要太过于发愁了。”
帝烨冥淡淡的应了一声,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我愁的是你啊,笨蛋。
想他一介战神,所向披靡,不论是遇到多大的困难或者是再强大的敌人,也从来没有像现在面对洛倾音时这么无计可施。
沉了一口气,帝烨冥刚想唤一声安年,却发现安年依旧和秋霞吵得不可开交,秋霞甚至直接对安年上手了,不由得眼角一跳。
“我都说了我不是白痴!”
“我说你是你就是,喂,别咬我啊你……”
“你们两个都别吵了!”
洛倾音实在是不忍直视了,秋霞这丫头上午的时候还在为送安年什么谢礼而发愁,结果到了晚上两个人就又掐起来了。
还真是……相爱相杀……
这一声吼果然起了作用,安年和秋霞都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并肩站在一起,低下了头,活像两个做错了事情被罚站的小孩子。
洛倾音和帝烨冥一阵无语,真是卡秃噜皮的墙都不扶,只服气他们俩。
“安年,你是不是很闲,闲到竟然还有功夫在这里吵架?”
“爷,属下错了……”
“秋霞,之前叫你练习挥鞭三百下,你都已经做完了?”
“没有,小姐,奴婢知道错惹……”
两人一脸委屈巴巴T?T
红喜的尸体被丢入了乱葬岗,他一声痴迷于金钱,却直到临死之前也没有得到他心心念念的荣华富贵。
可悲,但却并不可怜。
沾染了血渍的地方也被清理完毕,一切从表面上看起来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此夜,又归于平静。
但出奇平静的夜晚,往往都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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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云阳殿。
洛倾音难得起得那么早,或者又可以说,她是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翻来覆去都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她嘴上对着帝烨冥说让他不要发愁,但她自己心里却在为帝烨冥隐隐的担忧着。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之,很烦躁。
“奇怪,为什么会有只鸽子在这里?”
洛倾音推开了大门,想要为屋子透透气,却发现一只羽翼洁白的白鸽飞到了门前的木椽上,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洛倾音伸出手来,那只白鸽便飞了下来,落到了洛倾音的手背上,而它的一只脚上还绑着什么东西。
看样子,是有人飞鸽传书给她,想要向她传递什么信息。
可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就这样想着,洛倾音拿出了里面被卷成一卷的小纸条,回到了屋子里。
“咦,小姐,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呀?”
秋霞手中端着一个盆,刚从外面打完水回来,刚好撞见了洛倾音。
“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还是先打开看看吧。”
说着,洛倾音打开了那卷小纸条,一堆宛如蛛蛛爬的字迹映入眼帘。
洛倾音:“……”
秋霞:“……”
“小姐啊,这上面写的都是啥玩意儿啊,奴婢咋都看不懂啊。”
“不想看,太丑了,我拒读……”
然而,最终在好奇心爆棚的秋霞的软磨硬泡之下,洛倾音还是同意把这纸条上的内容给读个大概。
“洛倾音,你不为人知的秘密现在在我的手上,限你巳时之前到达帝都都北的那座破寺庙里,不能有人跟从,更不能告诉帝烨冥,不然我就会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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