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可是的,还是说你想要让我把你的香囊放在屋子里面供着,留到过年再戴?”
“不不不不不。”秋霞连忙摇了摇头,之前心里的小失落很快便被惊喜所取代。
秋霞十分利落的将香囊挂在了安年的腰间,拍了拍手,以示大功告成。
“好啦!”
“嗯。”
安年应了一声,瞥了一眼腰间的某物。
“虽然绣得挺丑的吧,但是换种角度看的话觉得还是挺可爱的。”
所以说看在是她亲手绣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吧!
安年在心里傲娇道。
“真的?”
秋霞心上一喜,虽然知道安年是在宽慰她,但难得会有人夸她绣出来的东西。
“看来我家小姐猜得不错,你肯定就是直男一枚!”
“直男?”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安年好看的眉头微皱,“什么东西?”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
秋霞拉长了音调,假装出一副自己很博学多识的样子,看得安年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不懂。”
所以你倒是快点儿说啊……
“所谓直男,就是连自己的大姨妈都不认识的男人,就叫直男。”
秋霞说得一脸肯定,她家小姐下午的时候就是和她这么说的没有错!
不过要是让洛倾音知道,秋霞是这样“复述”她的话都,八成会一鞋底子糊过去。
神特么大姨妈,那叫姨妈红!
安年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不就是别人口中的六亲不认嘛。
“不过我虽然没有亲人了,但我还是比较重视感情的,如果我真的有大姨妈的话,我不会不认她的,除非是她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丧尽天良的事情,所以我应该不是直男,而是弯的。”
秋霞细细的想了一下,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不过既然安年不是直男,为什么还会喜欢她做的香囊呢?
这和她家小姐告诉她的,完全对不上号啊!
算了算了,不管了,反正安年收下了就行。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安年摸了摸腰间上的香囊,淡声说道。
“什么?”秋霞眨了眨眼睛,十分疑惑不解。
“谢我做什么,你之前救了我,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才对啊。”
如果安年真的非要和她说些什么的话,说句对不起还差不多。
一想起上午的时候被安年抢走的凤梨酥,秋霞就想呵呵哒。
“因为,你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人啊。”
安年望着漫天星空,渐渐垂下了眼眸,语气十分轻缓。
“不会吧,你认真的?你长这么大,就算别人没送过,难道连你父母都没送过你什么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秋霞好像从来都没有见安年提过他父母亲的事情。
气氛在一瞬间沉寂,让秋霞顿时有些不自在,她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
安年的眸光变得暗淡,好像哪怕是这满天星辰也映照不进他瞳孔中,给他带来一丝丝的亮光。
他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痛苦而又不能自拔。
连他的心脏都是血淋淋的,上面伤痕累累。
过了许久许久,安年才从痛苦的回忆中挣扎着出来,以往温柔的声音竟变得有些低哑。
“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有父母,有哥哥,还有妹妹,只是后来他们都死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存活于世。”
秋霞的全身一僵,躺在安年的身边,望着他的侧颜,心情宛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混合在一起,有点不是滋味。
察觉到了秋霞的反应,安年似乎是早就已经料到了一般,自嘲一笑。
这些往事都是他的伤,任何人都不得触碰,不然都只有死路一条。
可他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主动想要和秋霞说了起来。
他的家人都是被害死的,这十几年来,他都把那罪魁祸首不小心遗落的发簪带在身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找到这个人,报仇雪恨。
但是说到底还是他没用,过了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他都怀疑那人已经死了,或者是人间蒸发。
甚至于,关于十一年前贾商安家一夜之间被灭了的事情,到现在竟然无一人知晓,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不起,提到了你的伤心事,不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难过。”
不难过,这三个字从秋霞的口中说出来,真是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那种失去至亲至爱之人的滋味,那种心情,她都尝过,也都明白。
沉了一口气,安年很快调整了一下自己,眼带笑意。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然你要是故意的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待在我旁边喘气?”
秋霞顿时黑人脸问号,你是魔鬼吧!
“其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能够理解你,也能和你感同身受,但我和你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我的父母是主动抛弃了我,再也不会回来找我了。”
秋霞的语气十分轻松,就像她所讲述的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不是她,她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路人一般,安安静静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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