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午可是听说迟家村那边的村民传染上了怪病,里面的人巴不得往外跑呢,公子怎么还想要往里面钻呢?”
老伯想不明白。
洛倾音笑笑,还好在出发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各种说辞。
“老伯有所不知,其实我姓迟,名到,字尚学,正是如今那怪病横行的迟家村之人,只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意外丧生,我母亲就带着我离开了那里,来到了龙岳国,谋求生计。”
“如今故乡有难,我虽然只对医术了解一二,比不得宫里的御医和神医欧阳公子,但依然想为此尽一份绵薄之力。”
洛倾音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叹出了无尽的愁绪,剪不断,理还乱。
老伯心里感触颇深,许是因为已经有些年老了,所以他对“故乡”这个词更加敏感,登时便激动道:
“公子,你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啊,这车钱老夫就给你们免了吧,也让我尽一份力。”
“啊不不不不不,钱还有要给的!”
在老伯看不见的车厢内,洛倾音忙拒绝道,一脸尴尬。
这故事虽然是她编的,但是她想去迟家村帮忙倒是真的,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她白坐人家一趟马车的理由啊。
毕竟这一去,最少需要三天三夜,算上往返,一个多星期就搭进去了,老伯还要指着拉马车赚钱养家糊口呢。
而马车只走了两天一夜,洛倾音便带着秋霞下车,准备找个客栈休息半天,然后再启程。
老伯虽然热心肠,但实在拗不过洛倾音的执着。
到最后,洛倾音不仅把钱按照该有的价格给了老伯,还多塞给了他一锭银子,感谢他载她们一程。
老伯原本想把那钱还给洛倾音,可再一抬头,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身影?
他只觉得自己一定是遇到了贵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像上苍磕了几个头,保佑贵人平安。
而洛倾音拉着秋霞一路不停歇的穿过一片树林,到了一座城门之下。
洛倾音侧目望了一眼,在城门的旁边立着一根灰黑色的石柱,高度比城门还要高上一截。
上面竖刻这三个烫金大字——飞汐城,很是显眼。
至于这飞汐城,若要洛倾音按现代的话来说,龙岳国是一个国家,这飞汐城就是属于这个国家的一座城市。
“小姐,这儿是哪里啊。”
这还是秋霞第一次出帝都呢,人生地不熟,她见洛倾音一副临危不惧的模样,索性把能够走出去的希望都寄托给了她。
然,洛倾音无奈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哈?”秋霞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小姐,这个玩笑可一点儿都不好笑啊!”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啊,毕竟这也是我第一次出帝都啊。”
洛倾音一脸信誓旦旦,从她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的玩味之意。
而且,她不仅完全不认识这里,最要命的还是妥妥的路痴一枚。
在上一世的时候,这可是她最大的缺点,好在科技发达,有导航系统可以为她引路,只不过到了这个世界,她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秋霞只觉得五雷轰顶,抱头哀嚎。
“完了完了完了,那咱们岂不是要回不去了,呜呜,奴婢不想死啊,床底下还藏着一盘子凤梨酥等着奴婢去临幸呢!”
秋霞两手分别攥住洛倾音的衣袖,两眼泪汪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死了人在这里哭丧。
按理来说,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先想解决的办法,可洛倾音的侧重点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等等,你凤梨酥干嘛放床底下啊?”
洛倾音扭头,眯着眸子问道。
秋霞一噎,把眼泪憋了回去,绞着手指,暗搓搓道:
“上次安年和奴婢抢,奴婢好不容易把它们从安年的嘴里救出来,一时想不到可以把它们藏在哪里不被安年看见,奴婢就顺手放在你床底下了,然后一时忙忘了。”
洛倾音的嘴角不由得狠狠一扯,要她说怎么最近她睡觉的时候总这么多小虫子和她“同床不共眠”啊!
敢情罪魁祸首就在床底下啊。
洛倾音略感无语,“放在那里,你就不怕坏了?”
“哎,好像,是这样啊。”
秋霞挠了挠头,一脸呆萌,好像才反应过来了什么,顿时炸开了锅。
“那奴婢岂不是死活都吃不着了!”
“谁叫你放床底下的,不会忘才怪。”
秋霞,咬手帕,留下了两行辛酸泪。
小插曲过后,洛倾音不再多做停留,和秋霞一起进了城。
此时虽然到了卯时,也就是早晨六七点,百姓们正常开始一天作业的时间,但因为这是在冬天,太阳总是会来的要晚一些,所以四周还有些昏沉沉的,没那么明亮。
舟车劳顿了两天一夜,原主的这副身子和秋霞实在是受不住,所以洛倾音决定先去吃顿早饭,然后再找家店休息一两个时辰,开始赶路。
毕竟她可不希望,她们前一秒刚到迟家村,后一秒就倒地不起不省人事了。
洛倾音找了一家卖馄饨的小店,寻了两个位子坐下,店面干净,人也不算很多,正合她和秋霞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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