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皇上让你悄悄寻找容妃,如今岂能连容妃的影子在哪儿都不知道就将自个儿曝露出来。”梁子昱也想明白了。
太后的背后可是安国公府,皇上用了十几年时间才有了跟安国公府叫板的力量,如今表面上还将安国公府当作母族敬着,他们跟安国公府过不去,这不是傻了吗?
“往后真要对上了,再各凭本事吧。”云靳并不畏战,但不会主动挑起战事,摆在明面上的战事往往是不死不休。
梁子昱摆了摆手道:“不必担心,皇上得了消息之后,只怕比我们更紧张,皇上实在太缺银子了,皇上盯上的肥肉岂能容得了别人觊觎?”
确实如此,不过,这小子未免太直白了,若教皇上听见了,肯定很呕。一国之君想用点银子还得看户部的脸色,计相一句“国库羞涩”,就硬生生打掉皇上修建寝宫的念头,皇上能不憋屈吗?可是,皇上又能怪谁,从太祖皇帝到皇上,没有一个不用兵,直至这两年皇上完全掌控北境大军,终于不想打仗了,可是国库也空了。
清了清嗓子,云靳总结道:“如今最要紧的还是逼出容妃,其他的见机行事。”
没有人不爱银子,苏映宁也不例外,更别说她绞尽脑汁搞出写真集,目的也是给自个儿的小库房添银弹,所以当人家准备拿银子砸她,一出手就是上千两,她整个人都懵了。
“小宁丫,回神。”苏明泽轻轻拍着苏映宁的脸颊。
苏映宁眨了眨眼睛,几近呢喃的道:“一千两?”
“是啊,我也吓到了,你随意画画写写的几本玩意儿居然值人家拿千两来找作者?”苏明泽看了一眼遭她任意对待、胡乱堆叠在箱笼上面蒙尘的书册。
苏映宁没好气的赏他一颗栗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随意画画写写?”
苏明泽捂着额头,很不服气的道:“我看你关在房里三日就完成一套。”
苏映宁赏他一个“哥哥记忆力真差”的白眼,“我后来只要誊抄,当然可以三日完成一套。”
怔愣了下,苏明泽终于反应过来了,当时她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提出这样的想法时,全家人都惊呆了,虽然爹和大哥很认同,但没有人同意,因为她必须亲自寻查这些草药,才能一一画出来,不过她并不死心,一个个说服,直到每一个人都点头,后来她就跟着爹他们跋山涉水。
苏映宁起身走向角落的箱笼,取出整套草药图书回到卧榻坐下,慢条斯理的翻阅起来,“任大夫如何回覆对方?”
“我们不是早在一年前就对外宣称此人已经离开燕阳,如今当然不可能为了一千两又出现,但任大夫觉得还是先问过你的意思,没有将话说死,只告诉对方愿意代为打听。”
苏映宁看不出个子丑寅卯,索性阖上书册,“一千两很诱人,但是我们的确要不起。”
苏明泽抓抓脑袋,“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也许以为这套草药图书出自某人之手,可我肯定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她就一个平头百姓啊,真没道理有人要花千两找她。
苏明泽不太明白的说:“要不,你就承认草药图书出自你手,对方就知道他们找错人了。”
苏映宁真想拿棍子敲人,他就不能用点脑子吗?“我还没搞清楚这其中有何文章,随随便便跳出来,万一成了替死鬼呢?”
苏明泽懊恼的拍一下脑袋瓜,“对哦,为何我没想到?没错,这一千两不能赚!”
“可是我担心对方不会如此容易死心。”
闻言,苏明泽不安的道:“任大夫应该不会出卖你吧,他好歹是你师伯。”
歪着头想了想,苏映宁同意的点点头,“就我对任大夫的了解,基于同门情谊,他不会出卖我,但若是他真的招架不住,他会将你推出去。”
苏明泽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我又不会出卖你……”
“他们会盯上你,而你不小心会露了马脚。”
苏明泽不自在的换了一个坐姿,“我会当心。”
苏映宁面带质疑的挑起眉。
“你放心,保护妹妹是哥哥的责任,我绝对扛得住,不过,他们到底在找谁?”苏明泽赶紧转移话题。
“我看不明白。”苏映宁苦恼的将下巴枕在书册上面,若是这些草药图书是抄袭别人的医书,他们以为这是出自某人之手,这还能理解,问题是,这全是她自个儿撰写,不过是参考其他医书的记载。
“要不要请任大夫去探一下对方的口风?”
苏映宁又想拿棍子敲人了,“不行,如今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对方就会找到我,还不如以静制动,等对方采取下一步行动,我们再来想对策。”
“早知当初不应该同意你画什么草药图书。”
“这是好事,药铺有了草药图书,就不容易买到假的药材,更重要的是,还能借此让更多人熟悉药材的效用,对于推广药材的知识很有帮助。”
一开始她是因为发现药铺卖的药材混了假货,才意识到这个时代药材知识不足,当然,这也跟城镇大小有关,小地方的医馆只治小病,遇到疑难杂症,只能往大城镇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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