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有些不耐烦了,“这不用你管!你最好乖乖交出来,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柳宴殊有些看不透面前的人,他处心积虑的将余璃拐到冥界,又威胁他来到冥界之中,如今又要他交出龙纹玉佩,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龙纹玉佩现在只有一个作用,那里面封印这柳宴殊从各处搜寻来的晏紫君的部分残魂,冥王难道想要用龙纹玉佩复活晏紫君吗?
可是这不可能啊,冥界和仙界从千百年前就已经势不两立如今虽然臣服但依旧是面和心不和。他身为冥界之王,为何要去大费周章的复活仙界的太子,这对于冥界来说也实在是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毕竟晏紫君曾经带领天兵平叛冥界,经过那一场大战,冥界中人恐怕也是对晏紫君恨到了骨子里。
柳宴殊看了看旁边的那口大炉,心底突然隐隐的浮现出一个想法,他心中陡然一惊,连忙抬头去看冥王。
“你难道!”
那想法太过于惊人,柳宴殊看着冥王,连话也说不出来。
他突然意识到来冥界是个错误的决定,原先是因为余璃在他手中,为了他多年的布局着想,他只能来。若是余璃在冥界有个不测,那复活晏紫君之事恐怕也要如泡影般破碎了。
所以他想都没想就开了冥界。
可是他没想到,冥王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这所有的事情,他知道了余璃的身份,甚至他也收集了晏紫君的一丝残魂,并且用阴魂来炼化这丝残魂。他存着和他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想法。
而这个想法,足以激起仙界和冥界的一场激战。
他是想复活晏紫君,但是却不是当初的那个晏紫君。
冥王似乎是不想继续和他磨蹭下去了,他抬起了手,那双手无限的延长着。他一只手按住了柳宴殊的肩膀,另一只手直接伸入了他的衣襟之中。他将玉佩从他的衣襟之内取了出来,他冷冷的看了柳宴殊一眼,仿佛在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你一个凡人如此痴心妄想实在是让本王无法忍受,不过看在你帮了本王这么大一个忙,你放心,本王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冥王手一挥,柳宴殊便被绳子束缚者绑在了柱子之上。
“你便睁开眼睛好好看着,本王怎么将晏紫君找回来吧。”
柳宴殊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毕竟肉体凡胎怎么比得上一界之王?
余璃不一会儿就被人带上来了,她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高柱之上的柳宴殊。她想要冲过去救他,可她自从进了冥界之后就使不出任何的法术,如今又被人死死压制住,除了一双眼睛能死死的瞪着冥王之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
冥王拿着玉佩摸了摸她的侧脸,余璃咬着唇想要撇开,可是下巴却被他死死地抓住。
“你若是想瞪那边瞪着吧,反正过一会儿,你便会对本王言听计从了。”
柳宴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束缚,可这绳子被冥王施了法术,哪里那么容易能够挣脱?
他现在甚至说不出任何话来。
冥王放开了手中的龙纹玉佩,那玉佩慢慢悠悠的飘荡在空中,然后像是有了感知一般飘到了炉鼎的上方。炉鼎之下的幽蓝火光将玉佩照的一半白一半蓝,仙界之物在此时此刻竟然透出一股阴邪之气。
玉佩中散出几缕魂魄来。
冥王放开了余璃,他看着那些魂魄痴迷的道:“殿下,殿下你回来了殿下......”
他袖子一挥,炉鼎的盖子被掀开,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一丝微弱的魂魄从炉鼎中飞了出来。它们在空中漂浮了一会儿,竟然朝着余璃的方向直直的冲了过去。
魂魄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在场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些魂魄便争相恐后的穿过了余璃的身体。余璃仿佛被一支支的箭射穿了身体,身体明明没有流血,却痛的可怕。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用力的撕扯着,她爬到在地,她已经看不清楚殿内的景象,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苦苦挣扎,好痛啊,她很想痛呼出声,可她张不开口,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耳边万籁寂静,慢慢的,她听见了沙沙的声音。她强忍着疼痛缓缓的抬起头,却也只看见一双白底的靴子,那双靴子底部好像还站在几丝血迹。
她突然想起了晏紫君,想起她被自己的母亲关在炉鼎之中,被狠狠的抽去龙骨的那一幕。那个时候,她也是绝望而痛苦的吧?
她的视线越来越恍惚,过了不久,她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余璃的魂魄在那一刻被打散,三魂七魄在空中重新组合然后又重新融合在一起。一个穿着深紫色衣服的女子躺在地上,她梳着高高的发髻,一双紧闭的凤眸美丽而威严。
“殿下......”冥王似乎感觉到不真实,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晏紫君的面颊,指尖上传来的温热让他欣喜若狂。
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
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晏紫君低低的shen吟了一声,她以手撑地慢慢地站了起来。她似乎并不因为面前的景象感到吃惊,只是直直的看着冥王。
冥王看着眼前的晏紫君,声音狂喜而颤抖,“太好了,殿下,你终于属于我了。”
再也没有其他人,只属于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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