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不对,又赶紧去护自己的脚。
可她动作太慢,江洋直接把鞋子一把扯了下来,宋真只来得及保住袜子。
太尴尬了。重活一世,怎么会惹上这个无赖啊。
江洋看她这样,哈哈大笑起来。他笑起来很有少年气,说好听点是天真,难听点就是傻。
宋真简直气坏了。
“江洋!”
“干什么,想打架吗?”
“快把鞋还给我。”
“你做梦。把袜子脱了。”
这人咋不去死呢。
“快点,还给我吧。”
宋真很讨厌撒娇,但这会儿却不得不哄着对方。万一有人过来看到这一幕,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比早恋更严重吧,搞不好要记大过的。江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可陪他玩不起。
两个人就在那里僵持起来。一个要对方脱袜子,一个拼命想拿回自己的鞋子,后来宋真回想起这一幕,真心觉得非常搞笑。
可在当时,她一点儿笑不出来。
远处操场传来同学们的笑声,宋真探着脖子张望,既怕别人看到,又盼着有人来救她。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祈祷奏了效,真有人穿过几棵树走了过来,开口叫江洋的名字。
江洋回头一看,见是陆知行,不由皱眉头。
“班长,你也逃课啊。”
“老师点你去练三级跳远。”
“不会吧,老师怎么会想起我?”
“我跟他提的。”
宋真眼看着江洋一张脸垮了下来,心里竟觉得很痛快。论身高,江洋似乎比陆知行还高一两公分。论气质江洋更是嚣张顽劣,从头到脚都透着“坏”这个字。可这两个人对峙的时候,陆知行居然一点不弱。
非但不弱,还大有压迫之势。江洋本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跟陆知行对视了半天后,突然一抬手,耸肩道:“行,听你的。”
说完他要走,陆知行却伸手拽住他:“拿来。”
江洋吹了下口哨,把宋真的鞋扔到地上。药膏本来被他放进了口袋里,眼看陆知行一副不松手的样子,他又掏出来扔进对方怀里。
然后他扭着身子大喇喇地走了。宋真趁陆知行不注意,赶紧把鞋套上,也准备开溜。
可惜被对方叫住了。
“还有事儿吗?” 宋真假笑得厉害。
陆知行把药膏递过来:“以后上课认真点,别逃课。”
“我今天脚疼,练不了跳远。”
“回家涂点药,明天就会好。你现在是优等生,应该认真上每一堂课。”
陆知行一副老干部教育人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宋真总觉得他在反讽。她活了一辈子,从没听人夸自己优等生三个字。她和好学生根本就是绝缘的。
“我没讽刺你,说的是真话。你既然想通了要好好学习,就坚持到底。”
宋真心虚得摸摸鼻子:“我也没说要好好学习啊。”
“那你还打算继续混日子?”
“你怎么跟我爸似的。”
“你爸才没功夫跟你说这些。”
“那你干嘛跟我说这些。”
陆知行瞥她一眼:“我吃饱了没事干,闲的。”
宋真捏了捏手里的药膏,决定忽略他这句不友好的话。
“行了,我先走了,班长。”
宋真拖着一只坏脚走过陆知行身边,就听对方叫她的名字:“宋真,你小时候说要考过我的,你还记得这个事儿吗?”
宋真完全忘记了。
“有吗?好吧,应该有吧,你的记性总不会错。你别一脸遗憾的样子,搞不好这次月考我就超过你了。”
陆知行居然没笑她,赞赏地冲她点点头:“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一时夸下海口,叫宋真后悔了好几天。月考其实近在眼前,学校领导大概是想让大家好好过个国庆,就把月考定在了放假前。
这就意味着,大家准备的时间非常短。
一般考试前,班里的人总会分成几拨。一拨是认真学习刻苦复习,想要在考试中考个漂亮分数的。还有一拨是像柳叶那种,随便翻翻死记硬背,到时候碰运气连蒙带猜的。
当然还有人是完全不准备,拿到试卷随便填填都是正确答案,一考一个第一的。这种人很少,全校也只有陆知行一个。
宋真原本是柳叶那一拨的,结果现在居然也混到了陆知行的水平。
不过一个来月,她对金手指已是使用娴熟,并且负罪感越来越小。反正这东西也拿不出来,来了就用呗。这就跟有人天生记性好是一个道理,不偷不抢不用白不用。
大家似乎也慢慢接受了宋真是个好学生的人设。下课时主动问她问题的同学越来越多,每天一到学校作业就被人抢走。老师上课喜欢点她回答问题,以前碰到难题总找陆知行,现在还多了一个宋真。
连一些任课老师都对宋真刮目相看,鼓励她继续努力,保持这种干劲儿。
宋真简直有点飘飘然,这比她一个月减了十多斤还令人兴奋。
可怕的虚荣心啊。
唐璇看她一副勤学刻苦的样子,简直受宠若惊。又见她每天吃饭都很控制,吃过饭还要出去跑一圈。她简直要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让人调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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