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至一见她把自己也骂了:“意意啊,我和这个狗崽子不一样的啊......”
“你也一样!不关你事!闭嘴!”
许令闻被骂的毫无还手之力,只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汇:“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她不和我说我上哪知道?她,都为我干什么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
夏意意不客气的回道:“你现在知道关心了!晚了!我希望她权当自己的用心良苦都喂狗吃了!告诉你有个屁用,一点都不知道珍惜。赵至一!”夏意意突然喊自己,赵至一吓了一跳,只听夏意意硬邦邦地道,“视频关了!不想见到那个渣男!”
屏幕漆黑一片,没了那张愤怒的脸。许令闻竟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有一种像绳子一样的东西。
断了。
白於昭在寝室里窝着吃外卖,水悦正好从便利店打完工回来,见状:“哇,你竟然在这个时间吃外卖!”
白於昭盯着手机屏幕,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鸡肉:“怎么了?”
水悦道:“我跟你住了两年,就没见过你九点之后吃东西,除了水果。今天还点的是炸鸡!真是稀了奇了!”
水悦到阳台上晾衣服,见洗衣机旁有一个盆,里面都是白於昭的衣服,就问:“你衣服是洗好的吗?”
白於昭在里间楞了一下:“我,我早上想洗来着.......但忘了......”
水悦笑道:“怎么,这两天魂不守舍的,一点都不像你了......”
是吗?白於昭无神地盯着搞笑的综艺节目,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她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不受影响地回到自己本来的生活。可是响个不停的微信,微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
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回不去的。
又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泽城理工放了春节假,这下校园里是真的空了。
白於昭没有和许令闻约好买一个航班,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时间合适会南坪的航班就只有那一班而已。
终究还是会碰上的。
但是遇见他的那一刻,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原来穿着正合身的大衣,现在空空荡荡的挂在他身上,眼睛下面是浓重的黑色,眼球布满了血丝。
本来匀称修长的双手,也变得形容枯槁。
许令闻本来结实的肌肉也所剩无几。他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高高大大,爱笑爱闹的少年了。
白於昭一直没刻意去了解他的消息,奈何周围重叠的好友太多,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但是完全没想到仅仅一个月,他就会以如此快的速度消瘦下去。
白於昭自己又是过得有多好呢,一个月里她也瘦了不少,去年冬天的牛仔裤现在穿在她的身上已经是松松垮垮的堆在膝盖上,大衣像把她整个人吃了一样。她今天化了妆,看不出气色不气色。
白於昭的手上,没有了各式色彩,只剩下苍白的指尖。
白於昭站在离他不过五十米的地方,却没资格像以前一样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发,然后靠在他的怀里。
钱儒雨从后面的入口进来,许令闻见了她,对她招了招手。
白於昭看得清清楚楚,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径直到柜台办理托运。
钱儒雨快走到许令闻身边:“你带着吧,南坪不是挺冷的吗?”她拿出一条黑色的围巾,再次递给了许令闻。
那条围巾是YSI的,钱儒雨特意让人从美国代购回来给许令闻当新年礼物的。
这一个月里,钱儒雨想尽办法和许令闻联系,一来二去的两人熟络了不少。但是钱儒雨并没有暴露自己是闻诏大粉头的身份,只是以学妹,后辈的身份接近他,安慰他,给予他能够想到想不到的一切关怀。
一开始许令闻有些抗拒,因为钱儒雨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想到白於昭,想起自己和她吃过的饭,去过的地方,玩过的游戏,买过的衣服,一起度过的每分每秒......每一次想念都会让许令闻心如刀绞,只能老套的抽烟喝酒,不停的折腾自己。以身体上的痛苦来减轻心里的思念。
到了后来,许令闻发现,钱儒雨和他接触多了,确实能够稍微冲淡一点自己的孤独,而且钱儒雨是如此的了解他,了解他的喜好,爱恨。
他也就默许了这么一个小跟屁虫围着自己团团转。
但是在钱儒雨要送给他这条围巾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忘不掉白於昭。去年冬天,他曾经亲手给她围上自己的围巾,白於昭那时候的眼睛,他永远也忘不掉......
也就是那天,他发现,只有她的怀抱可以让自己安心,一向拥有熊熊烈火的心,也在她的言语之下归于宁静,让他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不用了,谢谢你。我家里有围巾。”许令闻把她的手轻轻推回去。
钱儒雨趁机抓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你能不能不要每天这么魂不守舍的,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许令闻揉揉自己的眼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昨天又通宵打游戏,到现在都未曾合眼。
“我还好吧,哪有那么严重”
钱儒雨叹了口气:“走吧,我陪你去值机。”
许令闻不说话,任由她跟着。
到了值机排队的地方,有个穿着蓝色大衣的女生挎着单肩包,留着利落的短发,正好办完了手续,从队尾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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