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的表情那么吓人,可是盛若寒一点也不怵他。
盛若寒拨了拨手,示意他消消气,然后笑呵呵道:“袁大人,您宝贝闺女丢了跟本宫真的没有半点干系,大人可不要污本宫清白呀。”
“你撒谎!”袁之焕指着盛若寒的鼻子差点没跳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闺女跟叶易生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你多次从中作梗欲拆散二人,这次我家阿颖突然失踪,跟你肯定脱不了干系!”
“袁大人,凡事都要讲证据啊。”盛若寒翻了一个白眼,很是无所谓。
袁之焕跟盛若寒不对付,两人在京中时没少互掐,可是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很多矛盾到最后因为拿不出证据来,便都不了了之了。盛若寒原想着袁之焕这回又是像往常一场,因为丢了女儿,然后来找她问罪,最后拿不出证据就灰溜溜回去了的,可是这回,袁侍郎拿出“证据”来了。
“证据。”袁之焕竖起了眉毛,“好!那我就给你看证据!”
说罢,袁之焕就往旁边挪了两步,将自己身后站着的国舅大人让到了盛若寒面前。
国舅大人手中正把玩着一支银簪,簪子形状古朴,簪头像是是一朵四角梅,梅心镂空,簪身线条流畅,到簪尾时缩成一线。那簪子越看越不像是一根簪子,倒像是一柄小巧的匕首。
国舅大人举起银簪来,阳光霎时从簪身侧面穿过,簪身上细刻着的纹路便清晰地映现出来。
盛若寒目光落在国舅举着的银簪上,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错愕。
“三公主,这银簪是你的吧。”袁之焕说。
盛若寒伸手,国舅大人便将银簪交到她手里。盛若寒捏着银簪,点了点头,“不错,这是我的簪子。”
“这便是证据!”袁侍郎道。
国舅大人抬手指了指盛若寒手里的银簪,道:“袁爱颖失踪了,你的簪子却出现在她房里。”
“本宫的簪子在袁爱颖的房里,就证明袁爱颖的失踪跟本宫有关系?”盛若寒扬眉一笑,眉眼中带着嘲讽的笑意,“我曾穷困走投无路,在一间小客栈拿这银簪换了一些盘缠。”目光又落到国舅大人身上,“那间小客栈,国舅大人也曾经去过的,你们不信,大可以让国舅大人带着人去问店掌柜。”
国舅大人闻言颔首,对袁侍郎说:“我确实去过那间客栈,我也相信三公主确实是用银簪换了银钱的,因为那个时候,她确实不太好。”
盛若寒抿唇,目光从国舅大人身上飞快掠过,复又低头。
是他,每次在她被误会的时候为她开解。
“微生大人,你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为三公主开脱了吗?老夫这回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袁大人,您不信三公主,难道还不信我吗?”微生景道。
袁之焕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触到微生景那含着玩味笑意的眼,顿时就把要说的狠话咽了回去,到最后,他只是甩了一下袖子,背过身去了。
“三公主,您怕是要跟微臣走一趟了。”微生景笑道。
盛若寒摇头,“我不能跟你走。”
“微生大人你听,她绝对是做贼心虚!”袁侍郎转过身来大声指责道。
盛若寒皱了下眉,说:“我说了无数遍了,您宝贝大闺女丢了跟我没关系,袁大人是年纪大了耳朵不中用了吗!”
“既然三公主问心无愧,为什么不跟微臣回去协助调查呢?”微生景道。
“我凭什么要去帮忙协助调查,袁爱颖失踪了,在跟叶易生即将完婚的这个节骨眼失踪了,我很开心啊,我为什么要去协助调查?我就是要站在边上看笑话,我就是不配合调查,反正她失踪跟我没关系,你们能奈我何!”盛若寒瞪着两人说,说完,唇角一勾,转身就要走。
“你这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怎么这般歹毒……哎呀……”袁侍郎被气得身子往后倒,幸而旁边站着的微生景扶了他一把,他才没有摔到地上去。
盛若寒听袁之焕那么说,唇角勾着的弧度慢慢消失,她转过身来盯着袁之焕,眼中如藏冷刃,“我就是歹毒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别说你只是在你闺女房里发现了我的簪子,就是哪一天你亲眼望见我绑了你女儿,你告到圣上面前,圣上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袁之焕,我告诉你,我要是真歹毒,你女儿还能够活到现在,还能够活到欢欢喜喜跟我看上的男人订婚?”
话毕,盛若寒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袁之焕更气了,抬手指盛若寒,“你!你!当年若不是我将你从冰窟里抱出来,盛若寒你当你可以活到现在吗?”
盛若寒回头,眉眼间俱是错愕,正想开口询问当年之事,袁之焕却已经气晕过去了。
“你啊……”微生景望着盛若寒叹了口气。
这种状况已经不是头一遭了。
以前,微生景问她:“你只要稍微配合一些,就可以证明你与那些事情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不配合。”
她回答:“我已经说过了,我与那些事情无关,我已经配合了。”
“可大家不信你的一面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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