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家住在一处小区里,离学校不远。到楼上时候,沈姝容特意留心周澄家周围的环境跟风水,还不错,再加上之前那尊佛像镇宅,确实不容易闹鬼。
乐童在敲周澄家的门,沈姝容就站在她身后,楼道里没有人经过。忽然间,沈姝容感觉到有股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回过头,楼道里还是空无一人。
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在暗处偷窥着她们。
沈姝容看向周澄家的门,目光落在门的猫眼上,眸子轻眨。
那天晚上听便利店老板说,就是周澄家闹鬼,有个长头发的女人在半夜不停地开关门。
是有什么目的的鬼呢?
“姝容。”乐童唤沈姝容:“有人来开门了。”
沈姝容看向她,轻轻笑:“嗯。”
来开门的是周澄的母亲,气色不是很好,满脸都是疲惫,她开家长会时候见过乐童,而看到后面的沈姝容时愣了下。
“这位是我们学校的沈老师,听说周澄病了,过来探望她。”乐童笑着跟周澄的母亲解释。
沈姝容随即递上果篮:“你好!”
“哦哦,沈老师好!”周澄的母亲徐卉笑道,把她们迎进去。
“周澄还在床上睡,这几天精神不好,两位老师见谅。”徐卉给她们端上两杯果汁,解释道。
“谢谢。”乐童接过果汁:“周澄生的是什么病?已经康复了吗?”
徐卉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皱着眉,说道:“还没,我还在担心她国庆过后能不能回去上学。这孩子,之前病好得差不多了,前几天又病倒了,这病也生的莫名其妙,去医院看不出什么,就是经常发烧,脑袋也成天昏昏沉沉,还胡言乱语的,教人担心。”
“她发烧时候会说胡话吗?”听见徐卉的话,沈姝容想到之前被鬼缠身的例子,问道。
徐卉想了想,点头:“对,就是这两天的事,经常说乱七八糟的话,说什么别站在门口,我一开始时候被吓得不行,她一说这话我就去门口看,但是什么人都没有,你说这孩子,我怎么觉着这么像中邪了呢!”
“怎么会。”乐童按住徐卉的手安慰她:“应该是发烧做噩梦了,让周澄好好休息,别乱想,落下的课到时候我会安排同学借笔记给她,能补上的,现在就是要把身体养好。”
“诶,谢谢乐老师,多亏你了。”
沈姝容望向里屋,问:“我能不能去看看周澄?”
闻言,徐卉站起来,给沈姝容带路:“当然可以,那孩子刚退烧,就在里屋睡着。”
沈姝容站起来,跟乐童一起跟着徐卉进到里屋里。
周澄正在床上躺着,不过她睡得不是很安稳,身子不停地挣动,像是在睡梦中躲避着什么,而两弯柳叶眉也皱得很紧,额头上都是汗珠。
瞧见她这副样子,徐卉便是一阵唉声叹气,走到床边,给周澄擦掉汗水:“这孩子,又是这样,都几天了。”
沈姝容走到床边,伸出手,握住周澄颤抖的手。
周澄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狠狠挣动一下,没甩开沈姝容,不过下一秒就突然安静下来,紧皱的眉慢慢松开,连呼吸都变得平缓。
沈姝容放开周澄的手,轻轻蹙起眉。
是鬼压床,但鬼不在附近。
看到周澄睡得安稳起来,徐卉欣喜地望向沈姝容:“这……沈老师,你是怎么让她安静下来的?我试过很多办法,都不管用。”
沈姝容抿唇浅笑。她刚才的办法肯定不能用,因为这是她自己附带的辟邪体质。她想了想,问徐卉:“周澄是什么时候开始做噩梦的?”
“大概半个月前吧。”徐卉回忆道:“具体哪天我也记不清了,之后,澄澄天天做噩梦,也不知是怎么的。”
既然徐卉记不清,沈姝容也就猜不到那鬼的来源,于是从包里取出一枚小香袋,先让周澄免于被鬼侵扰再说:“这里面放了安神助眠的药草,我之前睡得不安稳,后来就寻到这个,现在好了很多。你把它放在周澄枕头底下试试。”
要放在平日,徐卉也不一定信一个香袋就能让周澄不再做噩梦,不过这回她是实在没办法,索性什么办法都试一试,就接过香囊,塞进徐卉枕头下面:“谢谢沈老师。”
从周澄家里出来时,沈姝容又感觉到那道令人觉得不适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眸,瞥了眼周澄家的猫眼,不动声色地跟着乐童下楼。
“你说,真有鬼这么回事吗?”乐童捏着下巴跟沈姝容说话:“周澄的妈妈说,周澄莫名其妙的发噩梦,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有不干净的东西,才让周澄睡得不安稳?”
“有可能哦!”沈姝容笑道:“要不要有空去寺庙里逛逛,求来一个平安符给你护身?”
“那还不如去月老庙,给我求来一段好姻缘!”乐童不信鬼神,刚才那番话纯粹是说着玩玩,不过求姻缘倒是能去得,她拉住沈姝容的手,撒娇道:“要不,我们下午去玩玩呗?”
“去哪?月老庙?”沈姝容偷笑。
“别笑,你好了,成功脱单,还有我呢!我眼看着就快三十了,怎么还没有个盖世英雄来娶我啊?”乐童捂着脸,开始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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