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片她见过,周澄脖子上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那鬼见沈姝容取出玉片,便发疯一般地扑向她。沈姝容手中骤然乍现一团金光,隐约有梵音缭绕,将鬼封锁在光里,动弹不得。那鬼目眦欲裂地瞪着沈姝容,嘴里发出骇人的咆哮声。
“什么鬼声音?”
旁边一楼的住户听到外面的动静,被从睡梦中吵醒,走到窗户边来看。
沈姝容连忙揪着这只鬼钻到车里,开车速度溜走。
鬼肯定不能带回家,虽然她能镇宅,不过家里蹲着个厉鬼或多或少会影响气运,沈姝容想了想,就将这个鬼暂时封在玉片里,埋到她所住小区的桃花树底下。桃木驱邪,最适合镇压厉鬼,沈姝容将玉片放进小盒子里,埋到树下,那鬼寄身在玉片里,只能在桃树下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白影,戾气被压制大半,无法动弹,魂魄虚弱,这时最适合问话。
沈姝容问:“你为什么要缠着周澄?”
那鬼怨毒地瞪着沈姝容,一声都不吭。
被相克之物压制的感觉很是难受,许多怨气不太深的鬼会为了脱身而交代前因后果,不过要是怨气太深,那就不是一时半会能让它们把所怨恨的事情跟无关的人说出来的。
这样问下去也没有结果,不如让这个厉鬼被桃木跟她的金光消磨一晚上的凶气,况且眼看着就要到三点,她明天还有课。
沈姝容打了个小小的哈气,揉着眼睛回去睡觉。
第二天,还没到学校的时候,沈姝容就接到乐童的电话。
“你给周澄的是什么东西?”乐童听上去很是兴奋:“她妈妈今早打电话跟我说,她竟然病好了?”
“巧合吧。”沈姝容看了眼手表,时间还够,就问乐童:“要什么咖啡?”
“拿铁。”乐童越想越觉得这事太巧,听起来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沈姝容:“那你告诉我,你那香袋里装的是什么?”
“一些安神的草药。”沈姝容下车去买咖啡,眨眨眼,嘴角噙着一朵笑,说道:“你要吗?我可以也给你一个。”
“行啊!”乐童秉着不管有没有用不要白不要的心思一口答应,何况那只小香袋确实挺香,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那种小香袋沈姝容备了不少,不过要让乐童不起疑,她还得把香袋里面她的发丝给取出来,不然这个好奇鬼肯定会拆开来看。发丝可以换成她的血珠,在干花上滴一小滴,看不太出来,而且比发丝的镇宅效果更好。
到办公室的时候,乐童不在,估计是在上早读课,沈姝容就把咖啡跟香袋放在乐童的办公桌上,喝完咖啡改完PPT,出门上厕所去。
回来的时候,正好早读课下课,沈姝容瞧见办公室门口站着高学清,难得一见的是高学清居然只站在办公室门口跟里面的人说话,而没有进去。沈姝容觉得有些奇怪,走到高学清身边的时候,她不由蹙起眉。
高学清身上有种令她感觉很不好的气息,说不出来是什么,不像是鬼缠身,但令她非常不舒服。
高学清见沈姝容过来,朝她点头微笑,又跟里面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就背着手离开。
“高主任怎么不进来?”沈姝容走到乐童身边,低声问道。
乐童正看着沈姝容送她的香袋高兴,听见她的话,小声跟她说道:“不知道,刚才高主任来的时候是想进来的,但走到门口时,不知道为什么脸色突然变得特别难看,就没进来,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高主任脸色这么差,说生气吧他也不像,倒像是害怕。”
“害怕?”沈姝容诧异,目光轻轻扫过乐童手里的香袋。
“对,我觉得这事不简单。”乐童煞有介事地说道:“你说,我们怕他还差不多,办公室里有什么能让他老人家害怕的?要是有,那我们不得先被吓死!”
沈姝容被她逗笑,捏住她的脸蛋道:“好啦,不管他。”
她们正小声说着话,庄如洲就从外面钻进办公室里来拿试卷。
庄如洲脸色不太好,俊俏的小脸一片煞白,看起来跟蔫了的小白菜似的,提不起精神。
沈姝容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关心,就问了句:“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谁料庄如洲神秘兮兮地凑到沈姝容身边,环视一圈办公室,确定没人在看着他们,才压低声音跟沈姝容说道:“老师,我跟你说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嗯,你说。”沈姝容放下笔,听他说话。
庄如洲又不安地看了办公室一圈,再把声音压低几度,不安地说道:“沈老师,我,我怀疑我看见鬼了!”
沈姝容看向他,柔声安抚:“没事,你跟老师说说,你看见什么了?”
庄如洲深吸几口气,组织了下语言,回忆起周四那天晚上的场景,跟沈姝容叙述了一遍。
沈姝容问道:“你为什么确定那是鬼呢?”
庄如洲:“沈老师,你不知道,那人给我的感觉太可怕了,我当时没注意,事后回家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人根本就没有影子!而且红衣服!那不就是,是血,血吗!”
庄如洲看起来慌得不行,估计回家也没睡好,眼底一片黑眼圈。
沈姝容轻拍他的后背,先行安抚,鬼的事时候她再去查:“好了,别怕,老师在这里,晚上我会去教室旁边走走,不会有事的,放心啊!别想太多。”说着,沈姝容从语文考试试卷里把庄如洲的试卷抽出来,递给他:“你看,你这回考得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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