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容摇摇头:“这块玉佩是真的辟邪。”
“啊?”魏白珠愣住。
沈姝容说道:“这块玉佩是我小时候丢掉的,后面磕碎了一小块,还沾着我的血迹。”说完,沈姝容翻过玉佩,玉佩背面果然有一小块缺口,玉里有一条血线,如同氤氲的血云。
魏白珠这回是真的有点懵,磕磕巴巴把玉佩往沈姝容手里塞:“既然是沈老师的,那,那就还给沈老师,正好物归原主。”
“不了。”沈姝容笑着把玉佩挂到魏白珠颈子上:“这块玉佩在我小时候救过我的命,它也能保佑你平安的,好好珍惜它。”
“好。”魏白珠因为沈姝容亲手给她戴玉佩而满脸通红,满脑子只知道紧紧攥着玉佩不撒手。
魏傅因坐在位子上托腮看着她们,看见魏白珠脸红,于是吃掉最后一口包子开始赶人:“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魏白珠觉得她这个小叔实在是忒会煞风景,没忍住又白了他一眼,但在沈姝容面前她也不好意思跟他打一架,只好闷头接过饭盒,以后再跟这人算账。
送走魏白珠后,魏傅因看着沈姝容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沈姝容抬起头,问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魏傅因放下笔:“你好像对这些灵异鬼神的东西很了解。”
沈姝容笑道:“嗯,我小时候经常生病,妈妈就把我送到佛寺里面去给我祈福,那块玉佩就是那时候求来的。”
魏傅因笑了笑,没有再追问。
沈姝容望着魏傅因的侧脸,心思飘到刚才魏白珠所说的话上。魏白珠说这块玉佩是魏傅因给她的,魏傅因体质天生招鬼,以他锻炼自己的意志力来抵抗体质的情况来看,魏傅因肯定知道鬼的事,主动把玉佩送给魏白珠,看样子是想让玉佩来保护魏白珠。
这对叔侄表面上互相看不顺眼,其实还是挺在乎对方的。
这天魏傅因结束了加班,晚上吃完饭后送沈姝容回家。
沈姝容下了车,跟魏傅因道别,走上楼。上楼的时候,她忽然间福至心灵,往楼下看了一眼。
她看见白色的雾气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把魏傅因的车包围在中央,这片雾气相当诡异,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扭曲的黑色影子,冰冷且压抑。
沈姝容飞快地跑下楼,闯过雾气,朝魏傅因的车跑过去。
今天魏傅因的脸色有点不好,她早该想到的!
雾气冷得刺骨,要穿过它,简直如同穿行过沼泽,步步都感觉下一刻要深陷其中。沈姝容咬破手指,血从她指尖低落,所有触碰到她血的雾气全部消散。
沈姝容跑到车旁,打开车门坐进去,看到里面闭着眼趴在方向盘上的魏傅因。
她伸出手探了下他的头,他在发烧。
沈姝容摇醒魏傅因,道:“你醒醒,过来,我跟你换个位置,把你送回家你再睡。”
魏傅因睁开眼,他脸色非常难看,但眼神清明,在他睁开眼的一刹那,周围的雾气如潮水般退去,没过几秒就消散无踪。
“我没事。”魏傅因揉着眉心,道。
“可是你在发烧。”沈姝容实在放心不下让他发烧的时候开车回去,于是说道:“要不你今晚在我家睡吧?我家有客房。”
魏傅因定定看了她两秒,“嗯”了声。
于是沈姝容领着生病的魏傅因回家,魏傅因高烧,但看上去精神居然还好,比刚才在车里面的状态要好得多,就是吃完药上床之后睡得特别沉。
第二天沈姝容起来的时候,魏傅因已经退烧,正在厨房里做早饭。
沈姝容习惯一个人住,早上顶着被睡得乱糟糟的长发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懵的,看见魏傅因时足足愣了五秒多一点,才奔回卧室里穿好衣服再出来。
“你病好了?”沈姝容伸长手臂去摸魏傅因的额头,确定他已经退烧,才松口气。
“还好今天是周末,不然我就没时间照顾你了。”沈姝容念叨着,凑到魏傅因身边,说道:“好香。”
魏傅因把煎饼端给她,揉揉她的头发:“吃饭吧。”
“嗯!”沈姝容朝他露出一朵灿烂的微笑。
吃完饭,沈姝容主动洗碗,洗干净最后一个盘子的时候,听到站在她身后的魏傅因淡淡说道:“昨天晚上是我睡得最好的一晚。”
沈姝容回头看向他,看到魏傅因目光沉沉,紧锁在她身上:“容容,昨天晚上为什么回去?”
沈姝容突然有点紧张,眼神飘到一旁,说:“我,我觉得你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魏傅因上前两步,将沈姝容锁在他跟台子中间:“我要听实话。”
其实沈姝容原本没打算瞒着魏傅因,反正她也猜到魏傅因能看见鬼,干脆和盘托出:“其实我的体质有点特别,特别能镇宅,真的!辟邪的那种。”
魏傅因笑起来:“吉祥物?”
沈姝容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奇怪,刚要纠正,就看到魏傅因俯下身,轻轻吻住她的唇角:“我只有在你身边才能睡得好,怎么办?”
沈姝容手上都是水,要是推开魏傅因,难免会在他贵的要死的衬衫上留下两只爪印,所以第一时间没能推开,魏傅因便顺势加深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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