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夫没办法,只好去工兵营找连长想办法。
连长发动三连的人去找人,他知道苟小小和闫氏每天下午都会去山上采药,就带人找到这边来了。
河水暴涨,阻断了他们去山上的路。
连长就带人找水浅的地方,想办法游到河对岸。
苟小小看到河对岸有光亮,那并不是她的错觉。
那是连长手里的手电筒发出的亮光,他们下河的时候,连长就把手电筒给关上了。
他们游到河岸,手电筒泡了河水,再也打不开了。
“小小,你闫嫂子没跟你一块儿?”
连长的声音透过雨水的声音传来。
折腾了大半天,苟小小体力透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她抬手指着山那头,虚脱道:“泥…泥石流…”
连长脸色骤变,呼吸一窒,眼前黑了一下。
闫氏被埋在泥石流里了?!
他不敢相信,不能接受!
“走…”苟小小扶着任良,将他们带上山。
见她脚步虚浮,身体快支撑不住,任良将她背上。
在任良背上,恢复了一些力气,苟小小对连长他们说:
“雨下太大,山上发泥石流了,把山那边的路给堵了。薛连长的车子陷到泥石流里头了。闫嫂子和薛连长身边的那个女兵正在路上设障,不让车过…”
听到闫氏没事,一直提心吊胆的连长终于松了一口气,接着问了句:“薛连长没事吧?”
“哼哼,她好着呢…”
苟小小和大魔王又辛苦了一趟,把连长他们带到山那边的路上。
一看到苟小小带人来,闫氏高兴哭了,在雨中用力的向他们挥手。
见来的人中有连长,薛丹凤跳下车去,一个没小心滑了一跤,一头栽进泥浆中,脸上身上都是泥,整个人跟泥糊的一样。
她爬起来,奋力跑到连长跟前,却看到连长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给闫氏穿上。
她可怜又不甘心的叫了一声:“连兵!”
连长淡淡的扫她一眼,见她跟泥人似的,却没表现出半分怜悯和同情。
段大勇正要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给薛连长穿,却听连长说:
“大勇,去把那边的女兵接过来。”
段大勇顿了一下,领命而去。
连长仿佛没有看到薛丹凤渴求关爱的眼神,冒雨指挥三连的人在泥石流的两头设障。
闫氏不忍连长淋雨,把刚穿上的雨衣脱下来。
见状,连长着急了,“你干啥,赶紧穿上!”
闫氏哭着说:“你身子不好,给我穿上!”
听到她哭,连长整个人定住,任由闫氏强行把雨衣给自己套上。
三连一个士兵把自己的雨衣让给了闫氏,转而对连长说:“连长,你先把她们送回去吧,这交给我们!”
连长不放心的交代:“泥石流里可能有地雷,你们千万别让车过!”
“放心吧,连长!这就交给我们吧!”
任良动了动肩膀,“回去了…”
背上的人半天没动静,他才发现苟小小不知啥时候昏过去了。
他胸口痛得难以自抑,抬头愤恨的望向黑漆漆的天空。他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更恨自己无能为力…
☆、第434章 坑深434米 了解情况
大魔王一到家,就累瘫在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恢复了精神。
苟小小第一次醒来,已经是雨过天晴。
她躺在病床,烧得稀里糊涂,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全身缠着绷带,又昏睡了过去。
就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闫氏被送到家中,同样也发了高烧。
刘主任趁她虚弱,欲行不轨,打算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幸好连长及时赶到,把因病重而无力反抗的闫氏从刘主任那双龌龊的爪子中救了下来。
闫氏和连长来了一场面对面的交心,之间的距离更进一步。
闫氏为此而窃喜,觉得这段时间受得一切苦遭得一切罪都是值得的。
苟小小高烧褪去之后,低烧又持续不断。
好几波人来医院探望她,都没见她醒过。
某人怕她就这么一睡不醒,日夜守护在病床边,直到被连长亲自召唤走。
洪秀珍守在苟小小的病床边,不厌其烦的听周围几个小孩儿问苟小小啥时候醒来。
“你们几个别吵。她休息好了,就醒了。”
几个小孩儿对彼此打悄声的手势,“不要吵,不要吵——”
被召回营的任良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他组织了一支队伍,趟过河水翻过山头,清理山路上的障碍物。
连长没有跟去,他把闫氏从家送到医院,又把任务交代下去后,回营就接到某个旅部的首长打来的电话。
这位旅部的首长,就是薛丹凤的父亲。
薛旅长在电话里听到女儿的哭诉,一时又气又心疼,接着就让她把连长找来,说要好好教训连长一通。
连长和薛旅长通话的时候,薛丹凤就在连长跟前,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红肿。
薛旅长在电话里把连长骂得狗血淋头,责怪他没有保护好该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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