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珍为苟小小洗白,把责任揽自己身上,“不是小小,是我让刘艾去当播音员的!”
任良烦躁道:“姑,本来就没你啥事,真不知道你非要掺和进来弄啥!现在你高兴了吧!”
他是气上头了,才说了两句口气过重的怨言。
洪秀珍不知所措,“昨天晚上他们爷俩来求我,我也是没办法才答应的…”
任良见不惯她卖可怜,“以后不该你管的事,你能不能别管!小小早说刘艾进广播站肯定会出事。别人求你半个啥事你就答应了,那小小说的话你听了没有!现在出事了,我问你,谁来负这个责任!”
见洪秀珍红了眼圈,苟小小把任良拉到一边,并警告他:“你少说两句吧!”
任良气愤不已,把歇斯底里的毛蛋娘推向不远处跟没事人一样的刘家父女,“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们去!”
苟小小瞥他一眼。
这小子是要挑事儿啊。
任良就挑事儿了咋滴吧,他就是不想让刘家父女俩好过!
两个害群之马,没啥别的本事,把周围搞得一片乌烟瘴气的本事倒是不小!
苟小小和洪秀珍都被他们害惨了!
更惨的是毛蛋!
毛蛋被他爹抱出来,趴在他爹的肩头上一直哭着喊疼。他脑袋上包了一片纱布,脖子上衣服上还一些触目惊心的血迹。
一见毛蛋遭这么大罪,毛蛋娘哭得更凶,冲上去就要扇刘艾的脸。
刘艾躲在她爸后面,理直气壮的说:“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也赔你们医药费了,你还想咋样!”
听到闺女用这种口气说话,刘主任满脸无奈与苦涩。他本意是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要闹到苟小小跟前,可谁成想毛蛋娘不是个好安抚的主儿。
之前毛蛋他爹还抓了一块石头冲他们父女俩跟前,要他们血债血偿,要不是被人拦住,恐怕还真在他们爷俩的脑袋开瓢了。毛蛋爹当过劳改犯,也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儿啊。
刘主任一边躲闪着毛蛋娘的攻击一边讨饶似的嚷嚷着:“我再赔你们点钱,我再赔你们点钱行不行——”
也不知毛蛋娘是心动了,还是打累了,坐到地上呼天抢地的大哭起来,泼妇骂街似的吆喝:“你们打我的儿,老天爷饶不了你们啊,我可怜的儿啊——”
见毛蛋娘终于罢手,刘主任牵着刘艾一路跑到苟小小跟前,舔着脸笑着说:“站长,你看这事儿…”
苟小小斜勾唇角,冷笑一声,说:“刘主任,我说过了,你要对你闺女的言行负责。这件事你们自己摆平不了,你俩都别想再进广播站!”
说完,她看向脸上没有半点悔色的刘艾,继续冷嘲热讽:“上任的第一天就惹出这么大的事,你还真是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
她压根儿就没指望刘艾能做好播音员的工作。刘艾她能不在广播室里生事,她就烧高香念阿弥陀佛了。可她也得有这样的机会啊。
刘艾心情糟糕透顶,被毛蛋娘的哭声扰得不胜其烦,又被苟小小这么一说,内心简直要崩溃。可为了继续当播音员,她不得不把狂躁的情绪忍下来。
从她扭曲到几近可怖的脸孔上,就能看出她竭力隐忍的表情和暴躁的情绪厮杀的有多么激烈。
显然,她的表情管理和情绪控住成绩并不及格。
苟小小和洪秀珍过去,两人一左一右把毛蛋娘从地上扶起来。
毛蛋娘悲愤交集,还是能听进去洪秀珍说的话的。
“毛蛋娘啊,怪我。小小她那广播站招播音员,我就不该掺和里头。都怪我,是我让她把刘艾安排到那个位置上去的…”洪秀珍现在说再多后悔的话都于事无补,事情已经这样了。
“行了行了,看看小孩儿咋样了!”苟小小实在不想多说。
那边刘主任拦住任良,低头哈腰低三下四道:“良、良子,你回去跟你姑说说,今儿这事也不能全怪小艾,让你姑跟站长…”
任良冷着一张脸,微寒的目光淡淡扫去。
刘主任的声音生生被他这一个冷厉的眼神截断,他如鲠在喉一般说不出半个字来。
任良冷冷的看着他们,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给他们下了一道通牒:“限你们今天晚上,截止到明天清早——要是安抚不了毛蛋一家人,你们爷俩就等着好看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刘家父女,向毛蛋一家人身边的苟小小走去。
其他军犬班的人也立马跟上。
也不知书谁经过刘家父女时低低的骂了一句:“真膈应!”
☆、第448章 坑深448米 再进云析市
这天晚上,刘家父女使了不小的劲儿,才求得毛蛋一家原谅。
毛蛋受伤这件事,算是平息下来了。
但刘艾上任当天便出手伤人这一条罪过,苟小小可是记下了。等刘艾再犯,她就一并拿出来,跟她秋后算账!
这事过后,刘艾大概是学聪明了,消停了一段时间。
苟小小照常,上午跟生产队下田,下午跟军犬队上山。
不知不觉到了十一月份中旬。
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闫氏约莫着连长的药吃的差不多了,从前两天开始就催着苟小小进城,再给连长抓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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