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慈这道防线被攻破,后面还有个宇文昊呢。
宇文昊挡在任良面前,对他不冷不热的笑了一下,“小伙子,现在你等着就好,不要把事情搞得太难堪。”
李跃峰把任良拉回来,“算了算了,等着,等着吧。”
苟小小把苟利雅一路拽到女厕所,把她丢到水池边。
苟利雅疯了一般,拧开水龙头,不断的用水擦拭脸上的狼藉。
“苟利雅,我苟小小再不济,也不会自己作贱自己,更不会让别人作贱我!”
苟小小的声音,在哗哗的水流声中,格外的清晰。
苟利雅一下就爆发了,伏在水池边委屈的大声哭诉:“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要是生活在那个家里,你也会跟我一样!”
幸运的是,苟小小不在那个家里。
“你的骄傲呢!你的自尊呢!就因为生活在那个家里,不管那些不在乎你的人对你怎样,你都要承受是吧!树挪死,人挪活。”苟小小怒指了她一下,接着把手甩开,“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这个活法儿不行,那就换一个啊!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苟利雅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丑陋,都不敢照镜子。
她霍然转身,歇斯底里的向苟小小哭喊:“苟小小,你以为我是你吗!干什么都游刃有余,你以为我是你吗!”
苟小小怒极反笑,“干什么都游刃有余,给你这样的感觉,那还真是对不起了。你不是大才女么,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把你的才华拿出来呀!不要老惦记着别人有什么,没错,你永远也成为不了你羡慕的那些人,能不能想想自己有什么是别人没有的!求人不如求己,懂不懂!”
“呜呜……”苟利雅泪如泉涌,捂着心口的手一直在发抖,“知道我外公设局要把你的心脏挖出来给我妹妹用,从那以后,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害怕都在恐惧!不,我发现自己的潜意识里一直害怕那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苟小小,我恨你!你为什么不那样死掉!你死掉的话,把你的心脏给我妹妹!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我在家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现在在家里都不敢大声说话,不敢随便发脾气,害怕惹到我外公,害怕他一个不开心,就那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苟小小真是要被苟利雅给蠢哭了,“苟利雅,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还是咋的。你傻不傻,你以为心脏移植是那么容易的吗。哪怕是亲生姐妹配型不成功的例子也有的是。”
“配型?”苟利雅张着泪眼。
见她一副茫然状,苟小小是真笑了,“所以,你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在那儿莫名其妙的幻想着被迫害?”
“那我外公为什么会对你……难道你的心脏和我妹妹的配型成功了吗?”
“我见了他统共不过两次。”苟小小伸出两根手指,“我防他跟防贼一样,他哪有机会抽我的血去做配型?”
“既然他不确定你的心脏适不适合,为什么我外公还要对你——”苟利雅想不明白了。
“他一开始就是要弄晕我,拉我去医院做配型的好么,不然你以为我命大才活到现在?”苟小小气愤的跟她解释,“配型之前,一定要保证我活着,我活着,我的心脏才有用,懂?配型成功的话,对他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可以把我的心脏移植给你妹妹,还能把我搞死,两全其美。配型不成功的话,直接把我弄死完事。”
苟利雅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外公耿新宇下了一盘多大的棋。
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如果不是苟利娜,而是她苟利雅,耿新宇会不会也会冒着那么多的风险,做天下大不韪的事情?
看她嘴边的口红印子还在,苟小小露出嫌恶的表情,“赶紧把脸洗干净,我送你回去。”
一听说要回家,苟利雅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那么可怕的家,她还要回去?
可是不回去,她还能去哪儿?
“你先洗,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待会儿过来找你。”
苟小小去包厢跟任良他们说了一声,再拐回女厕所时,却发现苟利雅不见了。
才一会儿功夫,她走不远。
苟小小跑到酒店外面,果然看到苟利雅一个人在雪地里蹒跚而行。
她去开车,追上了苟利雅,把车子停到她身边。
“上车。”
苟利雅两眼无神的看了她一下,接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没有半点上车的意思。
“苟利雅,你能别矫情了吗!”苟小小发火了。
苟利雅恍若未闻。
苟小小下车,把苟利雅拽到车上。
苟利雅就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上车之后,苟小小不住的在她耳边唠叨:“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你能不能给自己争点气!活出个人样来,你现在像什么?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不管苟家养育了你多少年,苟爱民他也不能这样对你。他把你当什么?不过也是,他连我这个亲生闺女都想灭口,对你做出这种没下限的事来,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是吧……”
苟利雅两眼空洞的望着车窗外,唇色比外面的雪地还要白。
她并没有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开,她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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