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幼儿园开始就有一圈小姑娘围着。
上小学的时候就很是百搭的组了好多对cp,到初中高中那就是流水一样的往家带各种各样的女同学,每次带回家的都如水仙芍药牡丹一般,百花齐放各有千秋,还个顶个的班花校花。
每次龙传发看着看着就耙着自己的后脑勺,端着一只小茶壶哈哈大笑,嘴都咧到后脑勺了,远远的吆喝一嗓子:“好小子,是你爸的种!”骄傲的目送龙琅玕带着各种小姑娘大摇大摆的上楼。
现在龙琅玕已经成年,而且还一改以前三五天一换人的不良作风,很是良家青年的正经跟一个白富美在一起。
怎么待遇还恰恰相反了呢?龙琅玕纳了闷了。
他面无表情的下了车,往家走。
回来的匆忙,他没让家里接,自己坐车就回来了。
一下公交车,过一个小桥就进了他家的地界了。
方圆几百亩,包括远处那座山,前面那个湖,门前的那条河,全是他家的。
龙传发其实就是个果农。只不过他舍得一身剐的豁得出去,不管是对生意还是对兄弟。
“脑袋掉下来碗大一块疤”是他的口头禅。
舍得舍得,有舍就必然有得。
在这个大开大阖的时代,在这迅猛发展的长江三角洲,他这样舍得的人必然多有所得。
他是村里第一个将水果送出省送出国的人,哪怕亏本,但第二年他的订单就全国全世界的飞了过来。
他带着兄弟们在全国各地,世界各国游历了两年,叫花子一样,回来就将村里的手工布拖鞋卖到全国全世界。
当大家刚刚得知城里的人都是住楼房开始,人龙传发已经砸锅卖铁,见缝插针的造上商品房去了……
当然,这样的龙传发同样在美色上也豁得出去。
在他二十郎当岁时,他用他的全部身家在一个穷酸的赌徒手里换了一个美人做老婆。
那个美人不是龙琅玕的母亲。听名字就能听出,那美人绝对不会是龙琅玕的母亲,因为龙琅玕母亲叫王美花,绝对接地气,非常土特产,跟“酸”完全不沾边,这样的名字绝对不会是一个“穷酸”取出来的名字。
至于那位换走了龙传发早期所有身家的美人是谁,龙琅玕完全就是灯下黑。
再说了,只要王美花还在,龙传发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更何况,龙传发自己一提到那美人就膈应得脑仁疼。
因此,龙琅玕这小一辈至今都不知道,好色的父亲龙传发其实接过两次婚,且个顶个的漂亮夺目。
关于这一点,龙传发每每还是掩饰不住的有些得意。
再看自家儿子帅气英伟,乃父风范十足。
他长手长脚,玉树临风的走在那小小一拱白桥上,那真真是天人下凡一般,好不赏心悦目,这以后给自己找个儿媳妇那绝对是仙女下凡,但是,他怎么就找上……
这事儿怎么特么这么寸呢?
龙传发脑仁开始疼了。也顾不上站门口欣赏自家帅气的儿子了,他扶着额头转身就进了院儿,一个不留神差点撞到巨大的花池子上了。
他张嘴就骂:“他娘的,整一院子花池子摆着,花长在土里不就完了吗?脑子抽筋儿的玩意儿。”
“滚你娘的蛋,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脆生生的一顿噼里啪啦,王美花从东边的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打米糕的杵。
龙传发消了音,抬脚就往里走,进屋。
王美花两角尖尖的杏仁儿眼狠狠瞪了那背影一眼,刚要回厨房,便看见进院子的龙琅玕。
“儿子,回来啦!”银铃一般高亢的一声嚷嚷,便满手米啊粉的风一样的卷到了龙琅玕的面前,龙琅玕住了脚,笑看着母亲。
王美花在自己的围裙上反手顺手的一顿抹擦,将手擦干净了就去接龙琅玕的包。
边走边叫:“王姐今天厨房加两个人饭菜。张伯,去后面大棚让小李摘些水果蔬菜来,还叫山上的小王捉些山鸡野兔送厨房……。”
龙琅玕看着母亲笑得很深,长手一伸,将母亲轻轻搂在咯吱窝里,母子两人挨着进了屋。
进屋王美花就让宋姐泡好花茶,吩咐小丽去放洗澡水,自己大公鸡一样的坐在儿子的身边,眼睛盯在了龙琅玕的身上。
这样的儿子,只看着就感觉提神,带劲!
一直被当空气的龙传发狠狠拍了拍中式的红木圈椅的扶手,不耐烦的说:“你去厨房打米糕去,王姐做不出你那个味儿。”
王美花一直坚持儿子只有父亲能教得好的理念。而且,在她王美花眼里,那龙传发可不就是一个最了不起的男人?
他儿子以后要真能像他爸那样成为n市又一个土豪,她也知足。
所以就算知道王传发这是要打发自己走开,也没有多反感,只是瞪了一眼那老东西,配合的走了。
龙琅玕坐在椅子上,拿起小几上的花茶喝了一口,默不出声。
龙传发倒是没有料到这臭小子一年不见这么沉得住气。最开始听底下的兄弟们夸奖他总以为是低下人拍马溜须的溢美之词,没成想他倒真长进了?
这次强迫他回家,他有疑问反而不出声只等着你自己先说话漏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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