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知道,但是显然龙琅玕不了解。
他娘的他想玩消失,以为这样就轻松的把玉羲和给甩了,那他就太天真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玉羲和的房间时,玉羲和嘴角勾起,冷笑一声。
从昨天枯坐到现在,玉羲和的脑子里过山车一般千头百絮纷繁迭起,万千心思百转千回。疑惑愤怒,委屈伤心,酸甜苦辣在心里是狼突豕窜不得消停,到了早上,南方冬日的晨风吹来,冰凉犹豫冰凌,她脑子反而越来越清醒,突然明镜一般的透亮:“事实就是龙琅玕要离开自己了。为什么?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这些都是无妄的自寻烦恼。见着人,捉回人,这才是当务之急。”
拿定主意,玉羲和便出了房门。
坐上餐桌,玉羲和稀里哗啦一顿吃。她需要力气,捉回龙琅玕那样的大个子绝对是个力气活,她不能不吃饭。
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的逃离,哭、委屈、闹脾气、自暴自弃都是又蠢又笨的“白雪公主”之流的热衷。
她玉羲和从来就不是“白雪公主”,“等、靠、要”不是她的风格。
就算是“公主”,她也是“恶毒的公主”,她会霸道的为了得到自己最珍惜的东西不择手段,不计后果!而且她会成功的!就跟恶毒的皇后一样,毒死那又蠢又笨的白雪公主,如愿以偿的成为 “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一吃完饭,玉羲和出去了。
刘柳冷眼吃着手里的饭,入定了一般。
玉白月冷笑着大口吃着煎蛋,一副志得意满的神色。
刘谦进,愣愣的看着摔门而走的玉羲和,很是孔乙己的摇了摇头。
玉羲和找到语言学校跟龙琅玕混得比较熟的男同学,可是他们一致反应联系不上龙琅玕,龙琅玕一直在用的手机突然就成空号了。
天澜小区那套玉羲和曾经夜袭过的小别墅已经易主。
好了,非s市本地人的龙琅玕电话号码一丢,房子一卖,整个人便跟蒸发了一样。
但是玉羲和不甘心。
她直接回了家,一到家二话不说的冲进玉白月的房间,闷声问着玉白月龙琅玕在s市的所有住址。
玉白月曾经天天给龙琅玕做料理还贴心送到家,她应该知道龙琅玕在s市的所有住址。
土豪龙琅玕在s市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住处,所谓狡兔三窟。
玉白月万一从中作梗不合作,玉羲和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好,我带你去。”没想到玉白月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大出玉羲和所料,暗暗藏在裙子里的刀看样子是用不上了。
玉白月收拾自己的仪表,准备跟玉羲和出门。她边梳头便冷笑:“你是不是傻掉了,他既然有心甩你,你这一趟还有必要跑?”
玉羲和不搭理她,她何曾没有预料到这一趟十有八九是白跑,但是既然音讯全无,那就死马当活马医,总是要去一趟的,保不齐柳暗花明呢。
还有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的吗?她玉羲和还用顾忌什么呢?
“别废话,走吧。”连续几天的找寻,玉羲和瘦了不少,说话声音也嘶哑了不少。
玉白月从未见玉羲和如此狼狈,心里一酸,那酸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之后说出的话便尖利得能割人的心肉:“你知道你现在追着一个男人满世界颠的样子有多|贱吗?一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下|贱样子连站街小|姐都不如。”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我当然要带你去,我就要欣赏欣赏骄傲的公主有多|贱?为了一个甩了她的男的撵到人家家里有多不要脸!”玉白月骂的咬牙切齿,同时也警惕着,预防着玉羲和随时扑上来。
可是玉羲和居然没有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催促:“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的。”
玉白月得这些谩骂跟失去龙琅玕比,屁也不算。她没精力也没有必要去搭理她。
看着玉羲和的反应,玉白月玉白月得眼光逐渐凶狠,如果可以,她真想杀了她,然后自杀,这样的话是不是一切就会更简单?
玉羲和自顾自转身往外走,很是平常的忽略了玉白月杀人的眼光。
找到龙琅玕的另一处住址,不出所料人去楼空。
房子是s市三十年代留下的那种小洋房,是不准随便改拆的那种老房子。即使在晴天白日里,看上去却湿漉漉的陈旧,明显的年代感让玉羲和错觉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隔着老式的铁门,玉羲和扶着斑驳生锈的门把手,静静的看着静谧无声的小楼,一动不动,日益纤瘦的身形在一席深紫的棉质长裙里轻飘得似一根羽毛,整个人融入到眼前这些年代感的街景里,凄婉得让人神伤。
她的黯然神伤当然是因为龙琅玕。
玉白月轻蔑的笑:“一个男人,也值当你这样?还羲和呢?白白辱没了咱家的好名好姓。”
玉羲和茫然的盯着空荡荡的房子看,心里没着没落的正不知如何是好。
除了龙琅玕谁都不是她心里的事,当然谁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只模糊听到玉白月的叨叨才意识到边上还有个人,所以她说:“滚吧,没你什么事了。”
玉白月觉得玉羲整个人都不太对了,正要再说点什么,玉羲和转头直视着她:“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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