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琅玕任凭玉羲和咬得鲜血淋漓,青青紫紫,整个人没有被咬破反而好似气球一般到了炸裂的边缘,脸涨的通红,颈子上的经络虬枝盘结。
玉羲和再不停,一切都在失控的边缘。
“够了!”他困兽一般吼了一句,铁钳一般禁锢住已经疯狂的玉羲和,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玉羲和,死死的将她钉在对面的椅子上,沉声说:“听着,我龙琅玕玩过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你是其中一个,爽完了就换下一个。所以,你不要再找我,不值得。而且,我刚订婚了,就是杨夭夭。”
玉羲和愣了。
又是订婚,又是!
但是这次,这两个字惊雷一般,一秒就将玉羲和给炸了个外焦里嫩。
她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日思夜想的人,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似闪电划过,将脑子里的一切烧得空白。
“我们不可能,不可能!”龙琅玕沉声重复着,像是告诉玉羲和也像是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
“不可能?”苍白呆滞的玉羲和突然微笑了,她重复着这句话,“什么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不可能,白雪公主能死而复生,老公可以换自己满意的,孩子可以挑好的养,□□犯可以被深爱,敌人可以变情人,情人可以陌路,姐妹可以反目,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可能?”
她紧紧抓着龙琅玕的领子,痉挛的颤抖,声音已经抖得不成调“你告诉我,有什么不可能?”她的声音被从心底涌出的惊涛骇浪般的愤怒挤得尖利嘶哑,仿佛利剑一般刺进龙琅玕的耳朵,扎进他的心里!
龙琅玕脸色苍白,嘴唇青紫,眼珠血红,鬼一样的狰狞,声音冷得跟千年寒潭一般:“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给我记住了。”他希望他的声音也能让自己听到,让自己记住,让自己清醒,哪怕是将自己逼得狰狞如鬼魅!
玉羲和现在的煎熬他感同身受,但是造化弄人,特么的命运就是把他狠狠的玩了一把!
他深吸一口气,缓和了语气:“先去医院。”你乖,你听话——习惯性的话到了嘴边,龙琅玕狠狠的咽了回去,噎得自己内出血。
玉羲和安静了下来,一直微笑着,看向了车窗外。
本来一直心存侥幸,一直逃避的答案当自己费九牛二虎之力找到,应证了后,玉羲和应该得意。得意自己的料事如神,得意自己的勇敢,既然敢直面,她玉羲和就敢面对就敢解决,所以她微笑,仿佛微笑是个好预兆,只要微笑,一切就都来得及,都能改变。
微笑能给玉羲和力量,就跟每天早上崭新的太阳一样。
让一切来得再残酷一些吧,她玉羲和绝对遇鬼杀鬼遇神弑神,百无禁忌,得到她想要得到的!
进医院,看病,包扎,点滴,龙琅玕离去,玉羲和只是微笑着接受,经历,旁观。
是的,玉羲和的神灵正在头顶三尺,静静的旁观。现实太残酷,太要冷静,太要理智。旁观者清,玉羲和的神灵在三尺之外旁观着一切,反观着一切。
下午过去了,晚上过去了,早上来了。
玉羲和可以出医院了,她也看清了,清醒了。她看不到“不可能”的实证,只得到了“不可能”的前因。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借口,一切的症结都在于那个名字。
那个名字在她尖利摩擦的牙缝里挣扎,在她坚硬紧握的拳头里扭曲,在她落地轰然的脚底成了齑粉,那个名字就是——杨夭夭!
没有她,就不存在“不可能”的前因。
没有她,她一切都有可能,她绝对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他就是她的一切啊!
所以,这个世界只能没有她杨夭夭,因为玉羲和要自己的快乐要自己的人生要自己的世界。
一句话,玉羲和要龙琅玕。
那么这个世界就只能没有杨夭夭!
☆、第六十五章
玉羲和真动手了。
公主的骄傲、女人的名誉、她的性命,她全不要了。
当龙琅玕和杨夭夭这对璧人从一个大型的庆典典礼的会场出来,等司机过来接的时候。
当灯火璀璨,成百上千的人仍然沉浸在刚刚典礼的喜乐场景中时。
就在众目睽睽下,玉羲和操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冷不丁的冒了出来,手脚利落,狠戾干净的刺向了冰清玉洁金银璀璨的杨夭夭。
顿时,鲜血淋漓,血溅八尺,所有的人惊慌的炸开,只剩玉羲和决然的杵立在大堂的缓台上,明晃晃的站在杨夭夭保全人员的枪口下。
她双眼晶亮,面露得色,雪白的小脸在凛冽的寒风里冰雕一样的透明。
她手上的刀鲜血淋漓,在寒夜里似乎还冒着白气。
她顾不得放下手上的刀,转身专注的看着龙琅玕,身上所有的细胞在看着龙琅玕的那一瞬间全部苏醒,活泼泼的只为龙琅玕生动。
她邀功一样的笑了,嘴动了动在对龙琅玕说话,说什么龙琅玕没有听明白,只见冻得淡红的嘴里小小的糯米牙时不时露出一点,闪着星星一般的亮光。
当时所有的灯光好像都长了尾巴,红的黄的绿的光拖着尾巴,彩虹一样在玉羲和的身上缠绕。
玉羲和仙女一般发着五彩的光,吸引了龙琅玕所有的目光,顺带的,他看到了她身后黑洞洞的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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