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羲和悠闲的下车,薄薄的冬日冰凉的扑面泻到她玉白的脸上,平静到恬静。
她不急。
只着白衬衣和牛仔裤的龙琅玕好整以暇的看着玉羲和一步步的接近,脸上邪邪的只是勾了勾嘴角。
他也不慌。
两人就只见只差一步时,玉羲和蹭的从后腰拔出了那把藏刀,在闪闪的刀刃上玉羲和势在必得的骄傲一闪而过。
“慢着——”
玉羲和的刀还没有送出去,龙琅玕已经拿着一把点燃的zippo对准了那翠绿色的日记本,那淡蓝的火焰正贪婪地舔舐着周围的一切,诡谲的逮捕着火苗上的一切,想要一口吞下付之一炬,那翠绿色的日记本就在它的嘴边。
玉羲和的眼神随着那跳动的火焰颤抖,举起的刀不自觉的放低。
“很好。收起你的刀。”龙琅玕慢条斯理的继续说着。
玉羲和看了看手里的刀,看了看火舌上的日记本,将刀入鞘,冷冷的看着前面的龙琅玕:“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龙琅玕往前走了半步,将日记本放嘴里叼着,腾出的手一把将玉羲和的刀缴了去,“想从我手里抢东西是不可能的。我想——我想怎样?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叮——一声响,Zippo关火,将那日记本高高的在玉羲和的面招摇一圈:“两星期后是圣诞节,打扮齐整了等我电话,一定完璧归赵。”
盯着在别人手里的自己的东西,玉羲和冷厉的脸上只有后槽牙部位不断的起伏,她从来没有表情的脸上一丝狰狞一闪而过。
“你打不过我,不要妄想!”了然的龙琅玕警告着,“要是皮痒还想试试,那就放马过来。”
玉羲和当然有自知之明,手里没有了藏刀,哪还有单挑的砝码。
不就是圣诞约会吗?这样的登徒子也不是打发的少。
“行,圣诞节见。日记本是私人物品,不是阅读物。这点常识你有的吧?”
“当然,你这不是带锁了吗。”龙琅玕嘲讽的晃了晃日记本上吊着的那把精致的小锁。
“锁得住别人还能锁得住你这种无赖?”玉羲和心道,但现在也别无他法,只说:“是个男人就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可不止一把藏刀。”
“放心。”龙琅玕伸手在玉羲和的脸上轻轻的描摹了一圈,“真是个妖精!”
玉羲和僵硬的看着那温热的手指划过脸庞,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收回手,错身走到了那辆买菜车那儿,开门大方的进了去。
愤怒已经将玉羲和彻底的内爆了,只剩外面一层完全没有意识的躯壳,蛇蜕一般的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上车。”龙琅玕在后视镜里那早看到了玉羲和的样子,完全无视,伸出头对玉羲和慢条斯理的说着。
玉羲和的神志被唤了回来。她走了过去,拉开了后车门。
“我不是你家司机,要不,你自己坐公交去。”龙琅玕冷声说。
玉羲和很自觉的放开后车门把手,转而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两人都一样的面无表情,一派的平静无波,车里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玉羲和很需要这样的宁静来安抚自己佶屈聱牙的情绪,也很需要的这样的冷空气安抚自己愤怒,她很害怕自己在高速运转的车上控制不住而爆发,最后玉石俱焚。
玉羲和不怕焚烧成齑粉。
她什么都不怕。
她知道世界是公平的,同理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是成立的,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甚至有时候恶毒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所以她玉羲和不得善终简直是一定肯定加确定。
所以,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再糟糕的事情也都放马过来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边上还有这个家伙。
他暴戾凶恶,无孔不入,奸猾狡诈又诡计多端。每次碰到他,玉羲和的无法无天总要大打折扣,玉羲和的狡黠奸诈无处遁形。
玉羲和讨厌他,恨他。恨到无以复加,巴不得这个世界没有这么一个人。
那么,如果自己要是跟他同归于尽,那岂不是自己在另一个世界都不得清净?
玉羲和不要。
“恨我恨得要死?”龙琅玕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这么专注的盯着我肯定不是因为我帅。巴不得自己的眼里装了子弹,一眼射穿我的脑袋吧。”
玉羲和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一直盯着他,但被他发现了,她倒也没有觉得有必要掩饰什么,或者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只是自然的撇开了眼睛,也和他一样看着无穷无尽的路的前方。
“经验告诉我:这样的恨意不但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反而会走向它的反面。过犹不及,物极必反这点道理你应该知道吧。所以,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加油恨,努力恨,最好是恨到骨头里!”龙琅玕一个潇洒的刹车,车猛的一顿,他也顺势伸出拳头在玉羲和面前晃了晃,给玉羲和加油鼓劲。
一直热衷于靠拳头说话的才女玉羲和电光火石的一拳悠了过去,砸在了驾驶座位的靠背上。龙琅玕已经站在了车外,一手撑着车门,一口白牙灿烂的露了开来:“不错,拳脚功夫绝对有功底,但是在我这里还是差点,也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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