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二号上学的点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刘柳才发现玉羲和还在床上睡着,刘柳一巴掌呼过去的时候,玉羲和脸上的高温差点点燃了她的手。
手忙脚乱的,玉羲和被送到了医院,烧到40度了,而且持续的时间还不短,不然十几岁年龄的孩子不会昏迷不醒。医生说着,不露声色的看了看气质不俗的那孩子的妈妈,眼里飘了一丝鄙夷,内心os有这么当妈的吗?刘柳只有低头。
但是,低头的刘柳分分钟的请了个陪护,转身便去了美容院。忙了一个元旦,再不及时补救,皮肤会没有救的。
玉羲和昏迷进了医院后,玉白月很是悠然的出现在了家里,消失整整一天一夜后又好端端的出现了。仿佛从来没有来无踪去无影。
然后她来医院来“看望”病人了,还带着宋小雅。
可惜,玉羲和看不到她的“善良”。她还在昏迷。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头发干枯无光泽,一幅落魄憔悴的可怜模样。看着这样的玉羲和,玉白月的脚根本挪不动。
她又绕着玉羲和的病床转了一圈,玉羲和没有动静。玉白月很是不经意的碰了碰玉羲和正在注射的手臂,玉羲和没反应。雀跃差点从嗓子眼里崩了出来,试探着,玉白月将手伸到了玉羲和的头上,然后是她的额头,眉毛……
犹如在触摸吹毛即断的刀刃,玉白月屏住呼吸,说不上是惊喜还是紧张还是恐惧,乱七八糟的情绪紧紧的攫住了她,她手心汗涔涔的。
玉羲和一直如那最为绚烂的光芒,在她的头顶发光。她才华横溢,她艳光四射,她性格火辣,她有一个璀璨的明星妈妈。她整个人都是她玉白月眼里最闪亮的太阳。
玉白月本能的想要接近太阳,仰视太阳,模仿太阳那样发光成为一个真正的月亮。但是太阳的杀伤力那么强大,她的每一次接近换来的都是伤害,结果都是疏远。
开始是刘柳不允许她接近,后来是玉羲和自己不允许她的接近,甚至是她的房间都不允许她进入。
长这么大,她是头一次这么接近玉羲和。
她两个耳朵里只有莫名的轰鸣,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不是高不可攀吗,不是不可亵玩吗,不是不准靠近吗?
那么现在呢?
玉白月的手已经由上到下的游走到了玉羲和的脖颈,手里轻轻攥着玉羲和不盈一握的小小滑滑的脖颈,微弱的动脉就在手指下轻轻跳动,玉白月只要一使劲,她就会挣扎?尖叫?乞求?哭嚎?
不可接近的太阳又怎么样?捏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玉白月的脸诡谲的变幻莫测,似笑非笑,似狰似狞。
“你干什么?”古端方扑进病房,一把将玉白月拉离玉羲和的身旁,半跪在地上,心疼的看着憔悴的玉羲和,满脸的愧疚痛心。
温柔的凝视着玉羲和,他吸了吸鼻子,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深情的叫着:“羲和!”伸手轻轻的整理了玉羲和的头发,痴痴看着床上苍白的人,不转眼。
仓促间他扔下的保温盒、鲜花、水果、补品,滚了一地,他屈辱浑然不知,依然只是是痴痴的盯着床上的人。
玉白月看着眼前的一幕,冷笑,转头还冲窗外的宋小雅笑笑,满脸的嘲讽。
宋小雅就站在门外的窗户边,哪怕古端方心里稍有空隙,也会看到她。但是,他就是看不到,他满心满眼的只有病床上的那个人。
宋小雅杵在那里,冰冻了一般看着病房里古端方的一举一动,脸色苍白,两眼黑沉沉的深不见底。她犹如魂飞魄散,轻飘飘的转身,幽灵一般的消失在了窗户边。
宋小雅无法相信,十几年的感情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居然烟消云散。
古端方的关爱不是一直都只给她吗?那温柔的动作,那痴恋的深情不是一直都只给她宋小雅吗?怎么会这样?
她茫然的飘荡在医院的走廊里,脑子里电闪雷鸣,整个人都土崩瓦解的气急败环。
在几个月前一切都还是好好的,古端方的一切还都是自己的。自从玉羲和出现,古端方的眼里就只有她玉羲和,哪怕是被玉羲和那个贱|人无视,冷漠以待,他的心里还只有她玉羲和。就是将他的人圈在自己的身边,他也还是心心念念的只有她玉羲和。
跨年晚会时古端方的心不在焉、焦虑、挂念、诚惶诚恐都一一浮现在了宋小雅的眼前。这是十几年来宋小雅从来没有见过的古端方,他不再是如玉君子,不再恬淡大方,不再气质超然。
他完全被玉羲和给毁了!
玉羲和把自己心中最好的古端方给毁了!
对,就是玉羲和。
一切都一切都是她一手破坏!
她毁了自己的一切。
要是没有她就好了。
她玉羲和该死!
所以
深夜,古端方在玉白月的一通紧急电话的召唤下来到医院时,他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玉羲和一身鲜血淋淋,女鬼一般的拿着匕首对着宋小雅,宋小雅哭得梨花带雨,竭嘶底里的冲古端方控诉着,呼喊着:“玉羲和该死!你看,她要杀我!救我,端方哥哥!”她颤巍巍的指着手持利刃的玉羲和。
玉羲和手上的刀寒光闪烁,在深夜的灯光下,整个人血淋淋的犹如深夜的幽灵,她死死地盯着宋小雅,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刀,一时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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