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去开会了。一到元旦的时候,各种集团社团各种部门还有各种仪式饭局啊什么的,都需要文学大家撑门面,拉起活动的档次,有了玉老师的参与,瞬间各种活动就能高大上。
玉谦进能在家等玉羲和回家是百忙中抽出的时间,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可是,等回来的女儿表情淡淡,爱答不理,面无表情。玉谦进重重叹一口气,摇头就走了。
刘柳却很是热情洋溢。一进门就让阿姨接行李端水做饭,好一阵忙碌。
玉羲和一走,家里就请了阿姨了,还一请就请了仨。玉羲和翻了翻白眼,将自己仍在沙发上就开始玩游戏。
不知道什么时候,玉白月已经坐在了玉羲和的边上。
她一直看电视,一直没出声,直到她将阿姨给玉羲和准备那杯奶茶不经意的往玉羲和的面前推了一推,玉羲和才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玉白月。
意识到原来玉白月跟自己坐的距离有点让人膈应,她很是不加掩饰的抬身往边上坐了坐,跟玉白月起码拉开了两米的距离才又沉浸游戏中去了。
玉白月本来在按遥控器的手顿了顿,一个哆嗦,捏着遥控器的手攥得骨结发白,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气,保持姿势继续看电视。
刘柳吩咐完厨房的阿姨便出来,坐在玉羲和边上的单人沙发上,很是志得意满的看着听话的玉羲和,说:“喝点啊,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喝点奶茶,等会好睡觉。”
飞机落地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到家已经八点多了,玉羲和也纳闷玉白月这时候怎么还在客厅看电视,现在不应该在外面鬼混或者睡觉吗?
她又不解的看了看玉白月,难不成,这个贱|人坏事做尽特地等着看人的笑话?
边上的刘柳也在那里作慈爱状的欣赏自己的顺驯。
玉羲和这么一想,顿时就觉得烦人不已,恨不得面前的两个人迅速的消失。
但,那是不可能的,现下自己是虎落平阳,鱼翔浅底,只能自己消失为妙。
于是,玉羲和站了起来,头都没有抬,抱着自己的游戏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打开门,身后刘柳得意的声音便追了过来:“你那房间是白月给你收拾的,收拾得多好,跟原来一模一样。”想必说的时候给玉白月投去了嘉许的笑容,掩饰自己女儿被别的女人的女儿伺候的骄傲得意。
玉羲和在门口开灯,一看,我去,真跟原来一模一样的。连床头的鲜花都和以前一样,居然也是新鲜的。
玉羲和诧异之余冷不丁回头看向玉白月。
是眼花了吗,居然看到玉白月一脸的殷勤热切。
玉羲和对自己的眼睛有绝对的自信,所以她抬头看了看客厅水晶灯,那玩意正叮咚作响的直摇晃,这是哪里来的一阵邪风?难怪光线不好。
玉羲和又看向玉白月,冷哼一声:“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玉白月的脸瞬间一片苍白,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只是愤愤的继续看自己的电视。玉羲和一看,电视居然在放“经济半小时”。
大半年不见已经高大上至此?玉羲和差点笑出了声。
“哐当”一声,玉羲和摔门进了房间。
不到一秒又开门对已经变了脸色的刘柳说:“我倒时差,等会自己吃,别管我。”
刘柳的满腔热情好似被玉羲和给毙了,整个人瞬间不好了,僵硬了一会后,脑袋便气得不被控制的直摇晃,盘发簪子上的流苏抖得簌簌有声,硬撑着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忽的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哐当”一声,摔上了房门。
玉白月这才转眼看了看还在嗡嗡作响的刘柳的房门,继续转头,看到了玉羲和的房门。
房门上贴着s市五十年代的一对粉雕玉琢的香烟广告美女明星,两人交颈亲密的笑着,唇红齿白,笑得团团圆圆,亲密得甜腻。
为了这个贴纸,八岁的玉白月跟七岁的玉羲和打了一架。玉白月被打得头破血流,被送到医院缝了好几针,到现在她的头发里还留着疤。
可能是玉白月从来都没有那样斗胆的跟玉羲和抢东西,所以那样的举动吓到了玉羲和,也可能是当时头破血流的样子真的吓到了玉羲和,反正玉羲和哭着给她道歉了,还小心翼翼的上医院看过她好几次,最后郑重其事的叫了姐姐,还将那贴纸送给了玉白月。
后来玉白月出院就将那贴纸给了玉羲和。
因为玉羲和喜欢!
后来那贴纸就一直被贴在了玉羲和的房门上。
后来旧了,黄了,破了。
这个是玉白月翻遍S市才重新找到的一张,赶在玉羲和回家之前给贴了上去。
玉羲和没有看到。
空荡荡的屋子里,玉白月直直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上贴着的那喜乐的贴纸好半天,直到脖子酸了,她才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那房门静悄悄的关上,绵软无声。
做饭阿姨刚准备好的满满一桌子饭菜,兀自热气腾腾的,香气在诺大的客厅里飘荡飘荡,慢慢消失,没有一丝痕迹,
玉家安静了下来。
漆黑的夜里,玉宅富丽堂皇,光芒万丈,无有一个人影,无有一点声响。
☆、第五十四章
家园是什么?家园是让人安心以至于别无所求毫无牵挂的地方,很满很足很圆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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