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找他们。”
“我去找。”季末断然拒绝了鱼沫的提议,“还需要些别的工具,你不认识。”
鱼沫不疑有他,没跟季末争,季末离开时只带了军用定位仪,和几支麻醉剂以及军用匕首,其实这附近的猛兽大多在察觉到猛虎时就逃了,带上麻醉剂也是以防万一。
顺着定位仪指出的方向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季末远远的就看到了靠着树干坐着的吴单,他的步伐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季末?”
守着二十来头犀牛等待通道打开的打猎人们发现了季末,纷纷站起身,又见他脸色不好只身一人,难免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难道……那个小姑娘出事了?
众人精神紧绷,都不敢开口打破平静,怕听到什么噩耗。
季末站在离吴单两三米远的位置,“有点事想找你们帮忙。”他如实说明了来意,又问,“开刀接骨你们有人会吗?”
说这话时,季末的视线状似无意的落在了吴单身上,果然,吴单举起手,“我会,我专门去学过。”
季末轻呵了声,“那就好。”
吴单背着包走到季末面前,反手拍了拍背包,“就是怕会遇到这种情况,每次进猎场这种工具我都会带一套。”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季末看了眼吴单的包,之前没注意过,现在仔细看才发现他的包的确比别人鼓的更高,想必是领完装备后在猎场负责人许可下塞进去的。
“嗯,再来一个人,走吧。”
吴单和另外一个打猎人跟在季末身后,季末记得这人叫刘未,他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刘未上辈子应该跟那件事没关系。
因季末不说话,而吴单和刘未已经在心里认定是鱼沫受伤需要开刀,心情也比较沉重,毕竟鱼沫救过他们的命,现在知道她可能出事了,心情实在复杂,同时也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能够让鱼沫那种实力的人受伤到需要开刀做手术?
压抑的气氛伴随着他们走了半个多小时,一直沉默的季末忽然开口,“你刚刚说特意学过?学的是什么内容?”顿了顿,很特意的补充了一句,“方便说吗?”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季末一说话,吴单和刘未就松了口气,“打猎人这个职业遇到的危险太多,我怕遇到危险后对自己或同伴的伤束手无策,所以处理一些大伤小伤的方法我都学了点。”
吴单觉得季末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估计是怕自己学艺不精,救不了鱼沫,厚着脸皮自夸,“你放心,手术这块我学的还不错,保证能把人就回来。”
可季末的眼神愈加冷了,“这么说你对开刀切割很有研究?”
“咳,也不能这么说,只能算还不错。”吴单说:“你放心,她救了我的命,我一定尽全力救人。”
……
……
我怕不是在做梦吧?
回来后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但吴单和刘未依旧满脸仿佛在梦里的表情。
鱼沫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出声提醒,“你们会不会救这头老虎啊。”
季末也看着吴单,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你手术这块学的不错吗,怎么不敢动手?”
“……”我还不是以为要给鱼沫做手术,谁会想到要做手术的是一头这么大的老虎啊!!!
“吼!”猛虎充满敌意得冲两人吼叫,巨大的前爪开始拍打地面,那仿佛随时都能冲上来咬人的架势把两个打猎人吓得后退了数步。
刘未一脸苦涩,“这……为什么要给老虎做手术啊?”
就算是怕它死了会影响肉质,也没有做手术的道理吧?
“因为它受伤了。”鱼沫觉得两个人类不肯为老虎做手术治疗也很正常,于是解释道:“它不是普通的食物,它能听得懂我们说话,我想再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样,所以它还不能死。”
见鱼沫似乎铁了心要给老虎做手术,吴单犹豫的说:“可我不是兽医,没给动物开过刀,我不行。”
“行不行试试才知道。”季末没给两人拒绝的机会,将早就准备好的麻醉剂一股脑打进猛虎体内,剂量够多很快就起了作用。
“吼!!!”
身体忽然软绵绵不受控制,猛虎也许是以为自己要死了,克服剧痛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怒吼着去咬季末,但还没来得及碰到季末,身体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四肢弹了弹便安静不动了。
看着这一幕的鱼沫瞳孔微缩,视线在猛虎毫无动静的脑袋上停留了许久,当她看到季末往自己这边走来时,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
鱼沫想起季末说过人类如果发现他们,会把他们关起来,让他们长久的承受痛苦,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他说的是真的。
鱼沫在这一刻清楚的意识到,人类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娇弱,他们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强大自己数倍的食物放倒,她想到自己被抓的那次,那次被抓她一直没放在心上,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能够逃出来,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当时被抓了好几天后才清醒?
她从没这么清醒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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