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折腾她的好,这本就是我分内的事,还请你转告她不必记在心里……”
司辰从不觉得云曦欠了自己人情,他父亲居然敢谋朝篡位,若不是云曦护着,只怕他们司府都要随之覆灭。
他的父亲只是被流放边境,一家人还有重聚之时,云曦对他们有救命之恩,若说报恩,也该是他来报答云曦!
冷凌澈将司辰送出城门,司辰看了冷凌澈一眼,垂了垂眸子,开口道:“虽然我知道,我的嘱托有些多余,但还是希望你好好照顾云曦,以后有机会我再来讨一杯喜酒!”
“承蒙记挂!”
冷凌澈扬唇轻笑,淡若清风。
“还有……”
司辰支吾了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道:“若是七公主有何事,还劳烦世子转告我一声。
若我……我会承担起我应付的责任!”
冷凌澈虽然很想嗤之以鼻,但是这件事他也有责任。
冷清落性子活络,司辰却是个沉闷死板之人,他本想着让司辰忍受不了冷清落,快些离开,免得云曦最近总是分心,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冷清落居然不靠谱到宿夜未归!
“嗯,我知道……”
司辰也不再多说什么,利落的翻身上马,可他的心里却无法像身体一般轻盈。
他转头望了一眼金陵城,心头却是越加的沉重,这种沉重与他面对云曦和冷凌澈的复杂心情不同。
他对云曦没有非分之想,只是三人见面仍旧尴尬,毕竟以前他对云曦有过念想。
可现在就像有一块石头压在了他的胸前,让他觉得离开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似乎有什么拴住了他的脚步,让他难以移步。
察觉到冷凌澈的注视,司辰收回了视线,只与冷凌澈道了一声“珍重”,便策马离开。
冷凌澈回到锦安王时,正在门口遇见了冷清落,冷凌澈蹙了蹙眉,淡声问道:“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禁足……禁足也可以偷偷跑出来啊,我有点想二嫂了,就想着来看看……”
冷清落不敢去看冷凌澈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解释着。
冷凌澈眯了眯眼睛,突然开口道:“司辰走了……”
“什么?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冷清落下意识的开口,脸上的表情很是愤恨。
“你们很熟?”冷凌澈打量着冷清落,冷冷开口问道。
“哪……哪有!我就是随口一问,呵呵……呵呵……”冷清落咬着嘴唇,面上挂着笑,心口却是剧烈的起伏着。
冷凌澈挑了挑眉,正欲迈进府中,冷清落突然声音低沉的开口道:“二哥!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没有!”
冷清落的脸上立刻浮现了失望之色,她垂下了眸子,嘴角抽动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这一番举动尽数落在了冷凌澈眼里,冷凌澈眉头微动,转身离开,途中却是顿了顿脚步,“他说,他会负起责任,如果,你愿意……”
冷清落倏然抬头,茫然的看着冷凌澈,半晌却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冷声哼道:“谁用他负责!不要脸!”
冷清落的心情瞬间由阴转晴,变得灿烂轻松,她转身便要走,冷凌澈回头冷眼看着她,“你不是说想云曦了吗?”
“呃……是啊!可是二嫂最近身子沉,我还是不要打扰了吧!那二哥我先走了啊,你帮我向二嫂问好!”
冷清落难掩脸上的笑意,迈着轻松的脚步就蹦走了,冷凌澈摇了摇头,喃喃说道:“看来此次倒是我输了……”
……
金陵城渐渐回暖,嫩绿柔软的小草露出了尖尖头,虽说还不是春意盎然,但是这抹淡淡的绿色足以让人心情愉悦。
可芙蓉阁的人却是越发的紧张,安华每日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来训练芙蓉阁的婢女,以防云曦临盆时,这些小丫鬟们慌了手脚。
殷太后也派了宫里信得过的嬷嬷来,免得一群小丫鬟没有经验,再耽误了事情。
乐华整日守在云曦身边,甚至就连眼神都不肯移开,云曦每日被乐华盯得直发慌。
不管是她吃饭还是小憩,乐华那双宛若刀刃般的眸子始终落在她的身上,若不是她早就习惯了乐华的眼神,只怕睡觉都会被吓醒。
青玉以前毕竟是大家小姐,对这种女人生孩子的事情着实帮不上忙,便帮着打理芙蓉阁内务,瞬便处理一下府中的琐事。
喜华无所事事,她擅长打探小道消息,可最近府里太平的很,她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于是喜华便扯过一个小板凳,陪着云曦吃零食,还美曰其名是怕云曦一个人紧张寂寞。
至于宁华,她几乎整日和都玄徵待在药房里,她惊喜的发现玄徵医术的高明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看过玄徵给云曦配的药膳方子,简直让她自惭形愧,自是谦虚做起了玄徵的小徒弟。
其实玄徵也教不了她什么,因为玄徵根本就不好意思与她说话,每日都是低头磨药。
宁华一开始以为玄徵是不愿意教她,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太过腼腆,于是她便发现了一个与玄徵沟通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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