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下去的上官杰仍旧在不甘心的嘶声喊着,“求你们了,给我解药吧,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上官南煜和上官鸾的脸色齐齐一变,夏帝指着他们痛声骂道:“朕看你们还敢如何狡辩!朕给你们如此荣宠,你们居然敢谋逆造反,朕一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定国公突然扬天大笑起来,他看着云曦,笑道:“云曦,你不愧有我国公府的血脉,你才像我,果然够狠!”
云曦沉默未语,定国公未见一丝慌张,他冷冷的看着夏帝,幽幽开口道:“陛下,你忘了老臣手里还握着夏国大半的兵权吗?
若是你们敢对我不利,那些军队便会直入长安,届时陛下可还能稳坐龙椅?
老臣是爱权力,可老臣没想过谋逆啊!太子还是陛下的骨肉,这夏国仍然姓云!
只要老臣无恙,老臣便可保陛下稳坐龙椅,直至殡天之日!那样陛下至少还可以当几年安稳帝王不是吗?”
夏帝气得心口直颤,定国公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就算您杀了老臣,这夏国还会有第二个定国公,第三个定国公!
人生短暂,何必过得这般劳累呢?我们各取索取相安无事难道不好吗?
想必您也知道夏国的情况,之前的内乱已经使得国库空虚,若是此时真有人揭竿而起,最后吃亏的不还是您吗?”
定国公舌灿生莲,生生将造反谋逆说成了为君分忧。
可夏帝明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却也知道他所说不假,他没有精力再来平定内乱了,就算定国公倒了,也一样会有人取而代之。
云曦冷冷的扫了夏帝一眼,对他的打算再清楚不过,夏国有这样的君王何愁不会覆灭?
“定国公,你果然善于揣摩人心,可你觉得本宫会饶过你们吗?
你不妨来猜猜我的心思,看看我现在最想做什么?”
定国公抬眸看了云曦一眼,不屑的冷声道:“这是夏国的事情,与你何干?”
“夏国的事情的确与本宫无关,本宫与你只是私仇!”
云曦一身冷戾杀气,让定国公都为之一震,“司辰,将他们给我押入大牢,好生照料!”
“你敢!陛下,此女心思歹毒,她更不会与陛下一心,陛下要想清利弊啊!”定国公自然不会与云曦浪费口舌,只要说服了夏帝便好!
夏帝竟然果真犹豫起来,云曦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道:“司辰,将他们都给我关起来!封闭国公府,一个人也不准离开!”
夏帝有些不悦,毕竟他还没有下令,“云曦,这件事朕要再考虑一番……”
司辰却是只听云曦的命令,指挥着手下便来缉拿定国公。
“陛下,您看见了吗?她的心里无君无父,她才是最大的祸患啊!”定国公高声喊道,夏帝没有主见,只贪图享乐,他绝不想让夏国起战事。
“云曦!你没有听到朕的话吗?你怎么敢擅自决定?”夏帝恼怒不已,对云曦怒目而视。
“父皇不适合来决策这些问题,还是好好躲在我们身后,免得伤了龙体!”
云曦那赤裸裸的嘲讽更让夏帝恼怒,而定国公一行人早已被司辰的手下拖下去很远,可定国公却仍然不死心的劝说着夏帝,直到声音越来越远,让人再也听不真切。
夏帝气得说不出话来,云曦冷眼望着下面的众臣,众人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云曦直视。
谁曾想到一场悬殊的争夺,最后竟是云曦大获全胜。
“玄商,我听说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世子妃谬赞!”
云曦抬了抬下巴,俯视着高台下的众臣,“将刚才那些附和定国公的人都给我揪出来!”
众臣都吓得双腿发软,每一个被玄商揪出来的人都脸色死白,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求饶。
“长公主,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们吧!”
一时间只听得到他们叩头的声音,云曦神情淡漠,仿佛只是在看着蝼蚁草芥。
“夏国给你们高官之位,给你们优渥的生活,你们却不知辅佐主君,反是结党营私,留你们还有何用?
司辰!将这些叛贼余孽尽数,诛杀!”
“陛下饶命啊!陛下,我们知错了啊!”
漫天都是哭诉求饶声,司辰犹豫了一瞬,他抬头看了看云曦,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日大雨中情景。
云曦一身白色的长裙,跪在大雨中无助的哭喊,她的脸色是那般的白,双眼却像血一样刺目。
若是这样能让她的悲伤减淡,他有什么不愿意做的呢!
司辰一抬手臂,巡防营的人便将跪着的大臣围了起来,夏帝见云曦竟私自下令要斩杀大臣,这简直是僭越!
可还未等夏帝开口,司辰一挥手臂,那些士兵已经手起刀落,将那些大臣尽数斩杀。
冷凌澈想挡住云曦的视线,云曦却是拉下了冷凌澈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血流成河。
剩下的大臣也都惊惧不已,没想到云曦竟会痛下杀手,将这么多大臣尽数诛杀。
夏帝的嘴唇动了动,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看着云曦那一脸淡然,毫不在意的模样,夏帝指着云曦便叱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这分明是动摇我夏国的朝政,你身为公主,怎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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