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做个侧妃还是有机会的,家父也会极力促成。”
“李娘子未免想得太远。”李成轩淡然评价。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李忘真继续争取,“如何?我能觅得良配,您也抱得美人归,各取所需。”
“多谢李娘子一番好意,本王心领了。”李成轩不假思索地拒绝。
“王爷……”
李成轩摆手阻止她说下去:“此事本王自有主意,不劳费心。”
李忘真没想到他竟会拒绝,愕然一瞬,又立即恢复笑容:“无妨,忘真只希望您能明白,淄青愿与您结为姻亲,做您的后盾。”
半个时辰后,李忘真与李成轩分道扬镳。前者走水路回淄青,后者走陆路去长安。
又过了两日,小郭在楚州与李成轩一行会合。小郭甫一见到萧忆,顿时目瞪口呆,连连叹道:“天下竟还有这般出尘绝世的人物。”
他终于没有说错话用错词,就连李成轩都觉得诧异。
两路人马会合之后,楚州刺史又送来三辆马车,规制、大小、样式都一模一样,只不过两辆是四驾,另一辆只有两驾。
《周礼》有云:天子驾六马,诸侯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毫无疑问,亲王李成轩、郡公郭仲霆都可以坐四驾马车,而西岭月和萧忆只能坐双马拉车。这本也没什么,只不过楚州刺史听说他两人是兄妹,想着可以共乘一车,便只送来了一辆马车。
然而以目前的状况,西岭月显
然不想和萧忆共乘。
李成轩看出她的心思,便说了一句:“西岭,你去和仲霆共乘。”言罢径直上了马车。
西岭月感激他的体贴,笑着看向郭仲霆:“郭侍卫,不不,郭郡公,麻烦您啦!”
郭仲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刚好我还想听听这案子呢!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李忘真是神秘人的?”
西岭月用余光扫了萧忆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笑道:“上车再说。”此刻她也顾不得什么先后之分了,连忙登上第二辆马车。
郭仲霆见状也准备跟上,一只脚已踏上车辕,忽然想起萧忆受了冷落,忙又转头朝他解释:“萧神医你别误会啊,王爷只是觉得……觉得……两匹马拉车跑得太慢!若是再坐两个人,不就更慢了吗,耽误赶路!”
萧忆淡淡颔首:“多谢郡公提点。”
郭仲霆对他颇有好感,笑回:“萧神医不必多礼,我平生最敬仰你这种世外高人了。”他说完还朝萧忆挥了挥手,这才坐进马车之中。
萧忆也登上第三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启程,护送着皇太后的生辰纲赶赴长安。
西岭月在离开镇海当天就得知了小郭的真实身份,可经过这么多天,她依旧难以置信。没想到面相白净的小郭竟然是郭子仪的后人,出身显赫——他的祖母是代宗最宠爱的女儿升平公主,他的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同胞亲姊汉阳长公主!而他自己今年初刚满
弱冠,圣上便册封他为太原郡公,这份殊荣就连他的父亲都没有!
郭仲霆本人也对此沾沾自喜:“如今我一家三口,就属我父亲品阶最低。我母亲是长公主,正一品;我呢是太原郡公,正二品;唯独我父亲是驸马都尉、国子祭酒,只是个三品。哈!以前父亲大人训斥我,我只能苦挨着,如今做了太原郡公,我底气也足了,哈哈哈哈!”
“投胎果然是门技术。”西岭月唯有慨叹。
郭仲霆竟没有任何不悦,反而点头赞同:“是啊,想我郭仲霆论才学、论相貌,哪里比得上你那位义兄,不过就是投胎投得好,靠着我母亲和祖荫得了个好出身。”
西岭月对他直来直去惯了,此刻见他如此谦虚,不禁脱口评价:“如此看来,你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嘛。”
郭仲霆连忙坐直身体,面露期待:“快说说我哪里可取?”
“有自知之明。”西岭月玩笑回道。
郭仲霆冷哼一声:“我不与女子一般见识。”
“是是是,是民女失言了,还请郡公恕……”西岭月原本笑着,又突然“啊”了一声,醒悟过来,“你是长公主的儿子,王爷是长公主的亲弟弟,那么他就是你的……”
“他是我舅舅。”郭仲霆顺口接话,“哎,不过他只比我大三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说是舅甥,其实更像手足啊。”
虽然这种情况很常见,但不知为何,放在李成轩和郭仲霆身
上,西岭月便觉得很有趣,忽然笑得不可自抑。她的笑声太大,就连前头马车里的李成轩都听见了,嘴角微勾,略感无奈。
郭仲霆很是不解:“有这么好笑吗?你到底在笑什么?”
西岭月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勉强克制住笑意,问他:“那你平日怎么称呼王爷呢?”
“就叫他‘王爷’啊!”郭仲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俩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可叫不出别的。不过偶尔说起玩笑话,我也会喊他‘小舅舅’。”
西岭月闻言更加好奇:“那你对当今圣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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