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郭仲霆倒是机灵了一回。
李成轩则沉吟片刻,说道:“既然钱司珍故意拖延时间,足以证明这些珍玩还藏在宫里,当务之急是搜宫。”
“搜宫?!”秦瑟不同意,“一旦搜宫,事情就闹大了……如今太后还不知道。”
“不能让母后知道,她性子敏感,若得知生辰纲丢失,定会胡思乱想。”李成轩蹙眉,沉声说道,“但宫里一定要搜,这不单单是价值百万贯的生辰纲,钱司珍的同伙藏在宫中,后患无穷。”
“既然不能让外祖母知道,那要如何搜宫啊?况且咱们也没这个权力啊。”郭仲霆说出关键问题。
秦瑟也很犹豫:“我只怕此事瞒不住。”
“瞒不住也要瞒,能瞒多久是多久。”李成轩当机立断,“至于搜宫,要找个别的理由。”
“什么理由?”众人异口同声。
“那就要看郭贵妃了。”李成轩俊目微眯,看向秦瑟,“此事瞒不住她,你去将实情相告,请她尽快下旨搜宫。”
批注:
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 : 即《滕王阁序》的全称。 。
第二十四章:寿礼失窃,寺庙暗访
当夜,郭贵妃以陪嫁首饰遭窃为由,在宫中大肆搜捕贼人。圣上得知消息后下令大明宫的六个宫门、太极宫的九个宫门全部戒严,长安城内只进不出。
如此搜捕了三天三夜,将宫里翻了个底朝天,却没瞧见生辰纲的一丝影子。而雪上加霜的是,杜尚功和钱司珍在狱中自尽了。
西岭月、李成轩、郭仲霆、秦瑟四人聚在一起商量此事,都觉得很是复杂棘手。
秦瑟在此事上最为自责:“都是我的疏忽,若是我及时敦促入库,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不能怪你,此事防不胜防。”李成轩有心安慰。
西岭月则笃定地道:“我觉得一定还在宫里,这么多东西,即便是分批运出宫也不会如此之快。”她看向李成轩,“王爷,你是否还记得咱们在镇海看到的几个密室?我觉得这宫里一定也有密室,而东西就藏在某个密室之中。”
“不一定。”李成轩分析道,“即便有密室,也是设在各宫之中。三十箱生辰纲,悄悄搬进密室也不容易,毕竟宫里耳目众多。”
“也对,”郭仲霆摸了摸下巴,“我要是贼人,就会买通尚食局的人,趁着每日送菜送肉的机会,悄悄把生辰纲运出宫。”
这个方法秦瑟早就想到了,然而在尚食局查问了一遍,皆无可疑。
“该不会是李锜做的吧?”西岭月又猜测道。
“不会,他准备生辰
纲的本意就是想讨我皇兄欢心,让他继续留在镇海。他不会再偷回去的,且他如今自顾不暇。”李成轩笃定地道。
“这就稀奇了,东西在福王府封箱装车,一路运送进宫,直接锁进了司珍司,封条也没动,到底是怎么丢的?”西岭月摊开双手,“难不成真是长了翅膀?”
然而她这一番话让李成轩和秦瑟对看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安国寺!”
“什么寺?”西岭月没听清楚。
郭仲霆也挠了挠头:“这和安国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贼人藏在安国寺里?”
秦瑟这才开口解释:“其实那日运送生辰纲进宫,我曾拐道去了一个地方,若非西岭娘子方才提及,我险些都忘了。”
“就是那个什么寺吗?”西岭月忙问。
“安国寺离王爷的府邸很近。”秦瑟意识到这个大疏漏,“那日我出宫之时,太后特意命我去请一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故而我离开福王府之后没有直接回宫。”
“县主怎么不早说!”西岭月略有微词。
秦瑟自责地低下头去。
“你别怪淑真。”李成轩开口替她说话,“此事她告诉过我,这几日我也疏忽了。”
西岭月是头一次听到李成轩这样称呼秦瑟,前几次大约是有下人在场,他一直称呼她“县主”,听起来很敬重也很疏远。原来他们是这般亲密的关系,原来秦瑟的小字叫作“淑真”……
不知为何,西岭月忽然
感到不是滋味,忍不住呛他:“王爷说笑了,我能怪谁?在座之人我身份最低,最不该多管闲事。”
李成轩闻言蹙眉,欲开口辩解,又将话咽了回去。
眼看气氛不大好,秦瑟连忙打圆场:“西岭娘子别误会,王爷没别的意思,我也没有。你能来帮忙,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西岭月也不想添乱,她知道气氛被她弄得很尴尬,可她方才是真的着急,就因为秦瑟一时大意,也许就错过了寻找生辰纲的最佳时机!
李成轩自然也感到气氛不好,便将话题扯了回来,询问秦瑟:“淑真,你把那日去安国寺的情形详细说一遍。”
秦瑟低眉斟酌,回忆着轻声道:“那日我们从王府出来,径直去了安国寺,太后言明是要广宣禅师手抄的经文,故而耽误了不少时辰。”
“大概有多久?”李成轩问出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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