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退烧药开过瓶子后,有效期只有三个月,所以一直在慕清储存空间放着,没有拿出来,如果拿出来,他们用暂时用不上,除了过期,没有其它用途。
甄博文离开淮州的时候,她才给他准备了十粒,同时还给他准备了几粒感冒药,胶囊装的,因为外包装上的锡纸上有字,全都是剥出来用瓷瓶装的,有效期也有限。
这些都是和甄博文说清楚的。
只是这感冒药有一点不好,就是吃完之后会想睡觉,科考的时候能不吃还是不要吃的好,除非你想放弃科考。
这几粒退烧药,他自己留了四粒以备不时之需。
他虽然经过一天的休息,身体的沉重感消了很多,但是他不敢保证在接下来的三天当中,还能如此。
科举考试,不光是一场学识的较量,还是运气、身体的三重较量。
剩下的六粒给了岑梓,一天一粒,这也只是两天的量,还有两粒胶囊状的感冒药。
这胶囊状的感冒药他只有六粒,因他阿娘说保质期只有三个月,剩下四粒他又分了两粒给席镶,让他以备不时之需,“我阿娘说,这药丸有助眠的成份,最好是晚上服用。”
岑家和席镶见他在这种关键时候,能够将这么重要的药丸子分给他们,心中更是感念不已,经过此事,三个少年之间的感情又是更进一步。
那退烧药他一直是留着最关键时候用的,平日里若有什么不爽利的地方都是请大夫,他自己也没试过,只知道自己的堂弟甄七郎一场风寒差点要了他的命去,就是这小药丸子给救回来的。
他到底没有辜负岑知州的恩德,和岑敬鸿、岑安人及岑梓讲了这退烧药的用法:“这是我阿娘临行前给我准备的药丸子,只是速效药,早中晚各一粒,可快速退烧,但之后或有反复。”
岑家请的大夫从未见过这种小药丸子,尤其是胶囊状的药丸子,更是闻所未闻,只听说是民间大夫所制,效用他也不知。
岑梓一听有速效的退烧药,发白发干的嘴唇硬撑着起身向甄博文行礼,吃了那退烧药。
第一粒的时候还没多少感觉,毕竟这年代没有温度计,只能靠手来感知。
等吃完第二粒,温度就很明显的有所下降,晚上再吃一粒,岑梓整个人都感觉好多了。
大夫见这小药丸子确有奇效,只当高手在民间。
饶是如此,岑梓在吃了退烧药,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后,带着剩下的三粒退烧药决定继续进考场考试,岑安人反复叮嘱他:“万事以身体为重,若觉身体不适,当断则断。”
大雍朝的考试为三天一场,中间可休息一天,在考试过程中除非放弃考试,不然是不能离开考房的。
岑安人的意思很明确,如果身体受不了,要放弃科考。
岑梓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答应了岑安人。
岑梓在的时候,岑安然一副很坚强的样子,等岑梓三人的马车一离开,岑安人眼中的忧心再也掩藏不住,差点哭倒在岑敬鸿怀里,被丫头婆子扶进去。
岑梓这时候烧虽然退了些,但头依然很沉,他却一直坚持着,因为有退烧药压制着,第一天还好,尚且稳当,第二天就已经没了退烧药,已经降下去的热度又隐隐开始上升,岑梓也有了预感,所以尽量将考卷在前两天完成,等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他就开始感觉到一阵冷一阵热,连忙吃了胶囊状的感冒药,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晚上,期间还有不少学子都因为风寒放弃科考,还有因不愿放弃科考而一命呜呼的考生。
这时候他们的碳炉都全部烧完了,岑梓早上醒来只觉头重脚轻,浑浑噩噩。
可他硬是撑着没有将剩下的那粒胶囊感冒药吃下,而是打起精神将剩下的考完,写完之后,他连检查的力气都没有,就着冰冷的凉水,将最后一颗药丸服下。
等考完的锣声响起,岑梓强撑着身体,刚走出考场,人就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第97章
刚出来的席镶和甄博文都快吓死了,原本也昏昏沉沉的两个人连忙冲了过来,扶起岑梓,一摸他额头,烫的吓人。
“有水吗?谁有水?给我点温水!”
甄博文连忙拿出自己的小药瓶子,里面只剩下四粒退烧药了,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连忙拿出两粒放在岑梓嘴中,旁边的官兵很快送了水来,周围围了一群人,看着甄博文从小瓷瓶里掏出两粒还没老鼠屎大的白色小药丸子给岑梓吃了。
岑家早已等在外面的小厮和管家也吓得半死,连忙背起岑梓往马车上跑,马车一路行驶的飞快,老大夫早已等在那里,不用号脉,只看岑梓那糟糕的状况就知道,他这是风寒又严重了,全身滚烫。
岑安人一下子就哭了,岑敬鸿也十分着急。
大夫连忙开了药,但熬药还要一段时间,现在只能拿冷毛巾放在岑梓额头上,给他降温。
对于这样的状况,甄博文也束手无策,他只能将他剩下的两粒退烧药也拿出来递给岑敬鸿:“刚刚在考院门口我已经喂了岑兄两粒退烧药,我也只剩下这两粒了。”
此时甄博文和席镶的状态也很不好,脸色都十分苍白,他们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小的考房内,整整九天,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岑安人这才注意到两个少年也很不好,连忙让老大夫给甄博文和席镶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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