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瞬间,简宁遭受到了他怒气冲冲的一巴掌,她承受不住的偏了头,脑袋里一直都在嗡嗡作响。
唐齐冬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单手叉着腰,转身继续和佟傅言打电话:“佟傅言,我也不跟你废话。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人,所以我就直接告诉你,你要是想要救她,就把所有的资料都给我带过来,只能你一个人来,至于地址........东郊废弃工厂,你应该很清楚。”
唐齐冬在挂断电话前,最后警告:“告诉你,别想向当初那样耍心思,否则死的就不会只是一个简宁,而是其他的人。你应该知道,周爷想要杀的人,千里追击都能杀死。”
她不知道唐齐冬在和佟傅言还在讨论什么,只觉得脑袋里昏沉得如同积了水一般,眼前黑沉到看不见。唯一能灵敏感觉到的,只有嘴角上浓浓腥味的鲜血。
唐齐冬挂了电话,转身看她,猩红的眼中戾气难掩:“妈的,居然敢和我玩心机!”
简宁疲惫到压根说不出话,虚脱般的垂着头,卷长的睫毛上泪珠还沾染着灰尘,狼狈不堪。
她爱佟傅言,如烈酒般浓烈,如鲜血般炽热,这五年来,不论经历过怎样的失望,从不曾后悔半分,从不曾将爱意消减半分。
当初自己曾说过,如果有一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自己一定会选择最正确和最好的法子。
正因为深爱着他,所以甘愿成为那个恶人,也不愿让他做出错误的抉择。
“佟傅言不会来救我的,你死了这颗心吧。”简宁抬眼冷冷地看着唐齐冬:“你我都知道,他的心和身体都属于国家,不会对感情那么鲁莽的。”
唐齐冬冷嗤道:“那你怕是轻视了自己的地位了。你在佟傅言的心中是何种地位,我清楚得很,所以我已经做好了,亲手杀死佟傅言的准备。”
“你不了解他。”简宁呵呵笑出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和他日夜相处,怎么会不了解他,他不回来的,你放弃吧。”
明知自己说出口的一切都是无用的,可是只要有千分之一的机会,简宁就不会放弃。
唐齐冬痞气十足地抽着烟:“没关系,等到佟傅言来了,不就知道了。”
简宁悲痛闭眼,不再说话。
她被关在这个密不通风的房子里,已然忘了今夕何夕,只能双目呆滞地望着远处废弃的钢筋,一动不动。
周爷来这间废弃工厂时,简宁已经身体虚弱到近乎昏迷。
在近乎于昏厥中,简宁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一只粗糙的手被紧紧攥住,像是挑拣牲畜般的被左右晃着头。
“佟傅言真是艳福不浅啊,能遇到这样极品的女人。”是个特别粗糙猥琐的男声,在简宁的头顶响起:“难怪他会有弱点,这样的女人太他妈尤物了,等会儿把她弄干净了,带我屋去。”
迷迷糊糊地听着他们的谈话,简宁感觉自己的眼前仿佛有千金铅压着一般,她吃力的睁开眼去看眼前的人。
攥住她手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光头中年男人,目光阴狠像苍鹰一般,在注视简宁时,流露出的是,丑陋的欲望的表情。
“记得,带她进屋前,喂她吃得,不然等会儿没力气,可是不尽兴的。”
旁边跟随的人忙附和他:“是是是,一定把她弄得干干净净,吃得饱饱的,才把这女人送爷屋里头,让爷好好享受享受。”
“对,好好享受享受。”有人说:“要是佟傅言那小子知道,自己的女人在爷的身/下欲/仙/欲/死,估计是要气死了。”
“也该让佟傅言那小子,尝尝绝望是什么滋味了........”
........
说着,他们纷纷响起猥琐的笑意,分外刺耳。
简宁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进过食,从未饮过水,近乎于自虐地,一次又一次地用铁链,紧紧地勒住自己的手腕,似乎要将手腕扼断一样,从不会怜惜任何的力气。
监视简宁的人,看到她有任何自虐的举动,都会冲上前,用暴力的手段去制止她。
每一次,都是这样。
在周爷垂涎的贪婪目光下,简宁厌弃的撇开头,没顶的悲凉袭上胸口,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存在她内心的,唯一想法,就是死。
她只想死。
唯一能选择的,只有死。
然而命运可悲,老天不助,连同死的权利,都将简宁给断绝了。
————
佟傅言自收到那通电话后,整个人都处于极大的愤怒和恐惧之中。
但他不肯懈怠半分,因为他知道,每拖延的一分一秒,都是在简宁余下的生命中减去的。
公安局里很快就展开了救援小队,十几个人聚在房间内,技术人员在用卫星等设备查看地址周围状况,还有的人在研究各种解救方案的可行性,也有特种兵候在公安局大厅里,等候救援活动。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现在是凌晨三点,任何人都没有松懈下任何心思。
佟傅言看着蓝色卫星地图,在科技人员专业的讲解和自己的分析后,清楚明白了简宁所处地方的环境情况。随后对于他们所列出的种种救援方案,选择了否定。
“这样的方案,只要有任何差错,损害到的只能是简宁。”佟傅言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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