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的《旅行》?”
赵密点点头:“旅行,人的一生就在旅行,你不知道哪里是起点,哪里是终点。兜兜转转直到遇见那个人,你才知道终点就是他。”
“这算是赌注吗?”
宋宴对于她们的对话,表示似懂非懂。但是对于赵密最后一句话,他笑出声,带着宠溺性质地摸摸她的头发,反问问她:“你的一辈子要遇见数以万计的人,怎么知道现在遇见的那个是对的?所以你把每一次的怦然心动,都当做是一次赌注吗?”
赵密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宴的问题,抬头去看微靠在沙发旁的宋宴。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开口:“每件事情都是赌注,所以每个人都是赌徒。我从八岁那年赌博,赌到现在没失败过,也不在怕的,但爷就怕一件事,不怕赌得失了裤衩,就怕把你给赌没了。”
宋宴微低头去注视赵密,赵密明亮有神的眼睛里有着比阳光还灿烂的光芒,这让宋宴只想好好亲亲眼前这个女人。
但想到旁边还有简宁,这盏明晃晃又不敢关掉的电灯泡,宋宴只得压下心中的情欲,有些低哑着声音说:“裤衩也不准赌没!”
赵密因为他这句话而又羞又燥,直接一掌推开了宋宴。
简宁慢慢从沙发上起身,显然不想打扰他们二人:“我有点困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先去休息了。”
她说着,颇有些暧昧的眼神瞥向那两人:“也不打扰二位大佬了。”
宋宴为这神助攻暗中鼓了掌,见赵密还想要和简宁探讨着深沉的人生话题。他便直接从背后抱住了赵密:“密密那么想探讨人生,我们回房间慢慢探讨也不迟。”
简宁回了客房,这间客房是赵密很久之前就为简宁准备的。床面上铺着平整的被子,看起来很整洁。
简宁先去浴室洗了澡,又把刚才没喝完的咖啡端回了客房。
这间公寓隔音极好,到了黑夜尤其显得安静。
简宁坐在床上看档案资料,可是总是看不进任何内容。脑子里只有佟傅言的身影,她忍受不住,从床头柜旁拿了手机,再三犹豫后,这才给佟傅言打了电话。
电话铃声一直想着,迟迟没了接通,在震动了十八下后,电话那头传来略带沙哑和疲倦的声音。
“简宁?”
透过手机,佟傅言的嗓音很低沉,像是很久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简宁担忧起来:“佟傅言你是不是不舒服,听起来怎么那么疲惫?”
电话那头的佟傅言,正坐在吉普车里头。负责开车的是郭挚,郭挚听到佟傅言清微的笑声时,满脸惊悚地看了眼佟傅言。
“没有不舒服,只是很久没有说话,嗓子没缓过来。”佟傅言淡淡解释。
佟傅言沉默了一会儿,想到简宁忽然打电话来,不由担心她是否有事。
于是询问了她:“怎么了?”
简宁说:“没有,只是很想你,所以就予你打了电话,是不是很幼稚?”
或许很幼稚,可是这想念确是实打实的。
佟傅言低低笑出声:“很可爱,以后我不在你身边,只要想我,你直接打电话。”
“那万一我打电话予你的时候,你正在执行任务,那该怎么办。”简宁问他。
“是吧,那该怎么办?”佟傅言故作思虑的样子,但语气悠悠:“简宁,有想法?”
简宁回答他:“那我们就永远不分开,这样能天天看到你,我就不会那么想你,只会更爱你。”
佟傅言因为简宁的这句话,俊雅的眉目上洋溢着明朗的笑意。郭挚偷偷地抬眼睛通过后视镜,看到坐在副驾驶的佟傅言举止如此反常,惊得差点把方向盘给卸了下来。
他就这么一边小心翼翼地开着车,一边又偷偷眯着眼,竖着耳朵去听佟傅言和电话那头人的电话。
因为前段时间郭挚在忙着其他事儿,到现在还不知道佟傅言不再是单身青年,所以对佟傅言略有春心荡漾的笑,表示惊恐万分。
毕竟作为一个在任何场合都不苟言笑,就算是兄弟嗨爆全场,嗨到脱了裤子,一个个被扔进泳游池那样有爱的场景。
佟傅言都能做到淡定如泰山,坐在位子上,静静看着所有人,偏偏就是没人敢把他拽下河。
笑话,这种鬼一般存在的男人,敢动他一下,估计能让你骨头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电话那头的简宁又问他:“佟傅言,刚才我唱了一首歌,莫名其妙就一直想着你。”
“什么。”
简宁回答:“sailing。”
佟傅言想着这首歌的旋律,和简宁说:“想我什么?”
“sailing,航行也是旅行。”简宁喝了口咖啡,以很认真的语气告诉他:“赵密说,我们这一生就是在旅行........然后就想到了你和我。”
佟傅言在电话这头静静地听着,静默着简宁接下来的话。
“我之前是无神论者,心里没有任何的信仰。偶然看到关于朝圣者的故事,他们怀着虔诚的心,不管路途有多艰苦,都一直走下去。”
“信仰,不是保护你安好一生,而是让你自己前进,给予自己一份安心。”佟傅言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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