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先生。”
佟傅言转头看简宁,又是习惯性地用眼睛从头到脚地默默观察她,一边听她说话。
简宁本来没想麻烦佟傅言,可是她自己根本就扶不动快递小哥,所以厚着脸皮向佟傅言帮忙。
昨天刚跟他有过尴尬的重逢,今天的所作所为像极了故意设计的接近。
她直接用眼神示意佟傅言,希望佟傅言能帮自己扶快递小哥。当然,如果佟傅言他不愿帮忙,简宁也不会强求。
佟傅言站立原地不动,他看到了简宁的眼神,也明白其中意思。
他说:“不用去医院的——”
“不去医院,这腿在家里还不知道要休养到什么时候。”简宁有点不信他的云淡风轻的态度,委婉对他说:“这样的话对工作总归有些耽误。”
简宁知道他还要养家糊口,家里都等着他花钱,现在腿受伤了,估计有段时间不能工作了,无疑是场灾难。
“不用去医院。”佟傅言又重复了一遍。
简宁见佟傅言的袖手旁观,也不再多说。饶过他要去扶快递小哥离开,然后听见佟傅言清冷的声音。
“请等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我会正骨。在这里直接把他脚腕治好,不用麻烦去医院。”
简宁不好回答他的话,去看快递小哥,后者满脸的对佟傅言的怀疑不信任,“我还是去医院吧。我怕疼........”
其实是更怕万一经佟傅言之手,腿伤更重,会花更多的医疗费用。
佟傅言耸耸肩表示明白,从风衣袋里抽出双手去扶快递小哥,顺势又吩咐简宁:“把车开到门口,在那等我们。”
简宁点头去取车。在门口等了几分钟,佟傅言把快递小哥扶进车内,但他并不急于进车。
佟傅言关了车门,俯下身看了车底下又摸了轮胎,转而又走到车后备箱,简宁从后视镜看到他在拍后备箱,于是就按了按钮打开了后面。
她从镜子里隐约看到佟傅言把手伸进去检查什么东西,然后又绕着车走了一圈,才坐到副驾驶座。
简宁好奇:“你刚才在做什么?”
佟傅言看她:“抱歉,这是我的习惯,吓到你了?”
简宁笑:“这倒吓不到我。不过你刚才的举止像极了美国电影里的特工。”说着已经启动了车,也就不再说话。
佟傅言没有说话回答简宁的意思,双臂交叉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简宁偷偷眯了他几眼,他突然张口说:“好好开车,出事故了后悔莫及。”
简宁吓得急忙转头看前方,心里怦怦直跳。他明明闭了眼睛,突然还看得到自己,只能说厉害。
二十分钟后终于到达医院,快递小哥之前已经打了电话通知家里人。
她们正在赶来的路上,简宁他们先把快递小哥送进医院看病。过了半把小时,终于看到他的妻子儿子跑过来,连连向简宁道谢,进了病房看快递小哥。
简宁和佟傅言一起下了楼,当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两人都很安静。
简宁说:“接下来你要去哪?”
明知故问。
“回公寓,你呢。”佟傅言言简意赅。
简宁笑着点点头,告诉他自己也要回公寓。回去的路上还是她来开车。佟傅言不再闭眼休息,只是眼睛直直注视前方。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简宁本本分分的开车,佟傅言安安静静的目视前方。
只有当车到达公寓时,简宁才突然开口:“佟傅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这话一说,简宁都在嫌自己笨,这句话太过于苍白,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佟傅言握着车门的手慢慢挺住,他侧头看简宁:“我之前二十八年,经历过无数事情,遇到过无数人,也解救过无数人质。所以,你懂了吗?”
简宁笑,懂,她怎么能不懂,怎么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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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时分,当电脑上传来老板最新的资料时,简宁刚洗好澡出来,她穿了件禁欲般的黑睡裙,露出白皙的肌肤和曼妙的身姿。
她坐在床上,打开那份资料粗粗看了一遍。回到邮件,快速敲字:什么意思?
老板很快回复她的短信:这家法国知名杂志社想把生意扩大到中国,需要翻译中文版杂志,看看成效如何。
简宁将湿漉漉的长发打乱,不忘单手回复他:所以。
老板又秒回:我仔细想想,公司里你的翻译最熟练也最特别,所以想把难得的机会予你,能让你一展所长。
简宁又果断回他:我有其他机会,推掉,我不接受。
老板不死心:这是好机会。
简宁冷笑,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要真是好事他早把机会给marry了。那家杂志她知道,确实知名,也正因为是知名才不好动手。再说自己当初最擅长的语言莫过于英语,波斯语和俄语。法语只是稍有涉及,根本算不上精通。
简宁又回复他:多谢,不用,机会给marry。
打完字,简宁直接把笔记本电脑用力合上。从书架上取出《纵横:翻译与文化之间》一书。
作为翻译官,本就是要活到老学到老,边生活边学习,任何书籍都要有所涉猎,广泛了解各国历史文化地理等等的知识。所以一些理论性书籍要不厌其烦的反复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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