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一直待在别院里,公务上有杨天佑帮忙处理,倒幕谨榕是清闲了下来,关于孩子的问题,她也不得不开始认真考虑起来了。此前她把怀孕的事情瞒了下来,除了防备有心人以外,她还想着,是时候和苏家断了。对慕谨榕来说,和离最好的借口无非就是无后这一条了。如果她有了孩子的这件事知道了,那么她就无法和苏长临和离了。
“笑笑,孩子的事情,你一定要把它烂在心里,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慕谨榕紧紧拉住了陶乐的手,一脸紧张地看着陶乐,道。
陶乐犹豫不决,她张了张口,迟疑地问道:“表姐,你这么说的意思,难道是要遗弃这个孩子吗?”听她的语气,似乎并不打算把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岂料,当陶乐如此问道的时候,慕谨榕却迟疑了,陶乐也立马猜出了她的心思。她一脸震惊,还带着一丝质疑的意味,“你真的这么想?表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不,我没有不要孩子的意思。”慕谨榕赶紧解释道:“我想的是,等孩子出生之后,暂时把孩子交给值得托付的人养育。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会把孩子接回来的。”
听了慕谨榕的解释之后,陶乐的心里却还是很不是滋味。虽然知道情况不一样,但是她还是不由想到了自己,才会出离地激动。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陶乐很快就冷静下来了,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低下了头,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
慕谨榕也明白她的心思,并没有怪她的意思。而且,自己的考虑确实不周到,也不能怪陶乐。
慕谨榕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陶乐,道:“我要同他和离,无后是最好的借口。因此,孩子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为了以后,我必须这样做,你能理解我,对吗?”
陶乐也清楚,如果不这样的话,那么慕谨榕想要和苏长临分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慕谨榕也会处于危险之中。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把孩子的事告诉任何人。”
得到陶乐的保证后,慕谨榕总算是安心了。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她就该好好地跟他们算算账了!
关于孩子的话题,就暂时放下了。陶乐很快想起和小叶来,问道:“表姐,这些日子,小叶没有惹你不高兴吧?”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呢?”慕谨榕笑着说道:“她不仅没有惹我不高兴,相反,她还做了好多事情。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们也不可能会发现瘟疫。说起来,她还救了我一命。不然,恐怕我也会染上瘟疫了。我都在想,这一切是不是上天刻意的安排。他让你跟和小叶相识,又阴差阳错地跟着我们到了江州。这才让她发现了瘟疫,没有让瘟疫进一步散播出去。”
慕谨榕这一番话,倒是让陶乐也不禁也这样觉得。
一番闲聊之后,陶乐总算是想起了被落在一边的陶安,说道:“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慕谨榕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没有挽留陶乐,让她下去了。
“我们走吧!”很快,陶乐就到了陶安歇息的地方,一见到他,就开口道。
陶安明显很疑惑,“走?我们要去哪儿?”他都不知道陶乐到底是什么意思。
陶乐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好像确实很有歧义,她赶紧解释道:“我是说,我们去贺兰大夫那里看看,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头绪了。”
“噢。”陶安点了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道:“这样也好。”
说着,他们二人就离开了别院,朝城东的方向去了。
贺兰冬此时正在一个名叫仁人堂药铺中,询问从瘟疫爆发以来,这些时日城里的大夫们有没有做好防护,有没有给病人开方子,方子有没有什么效果。
得到的回答是,在发现瘟疫一开始,就把所有患病的人都聚集在了城东,那些与病人接触过的人,也都一一隔离了起来。按照以往的经验,所有患者的衣物都焚烧干净了,每一间房屋都烧了苍术木香等辟邪之物,没有染病的人都喝了青蒿熬的水。
而那些大夫也在强制下,替病人诊治了,也开了方子。可是结果不仅没有泳池,甚至连大夫也染上了瘟疫。
至于大夫开的方子,最开始的时候,病人服下之后,确实稍有好转,但是后来无一例外,全都恶化了,甚至有人在短短三日之内就死了。
贺兰冬把之前那些大夫开的药方拿来看了看,都是些对症的方,挑不出什么错来。这也就能说明,那些病人为什么喝了药之后会好转。正常来说,结果应该会好才对。可是那些病人的病情不但没有痊愈,反而恶化了,甚至有人在三日内就死了。而且,一般大夫就算没有办法治好,但也不会一点都不注意,这么容易就染上了瘟疫。
这不合理!贺兰冬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次的瘟疫,绝对不一般。这么说来的话,那个小巴的脉象这么奇特,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怀疑,贺兰冬又摸了摸几个病情还浅的人。果然,每个人的脉象虽都有所差别,但是每一个人都能诊出两种不同的脉象来,或虚或实,或迟或数,或浮或沉。
当陶乐他们见到贺兰冬的时候,他正在向杨天佑说这件事,陶乐和陶安也大概听懂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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