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听了杨天佑的话,心里仔细想了想,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摇了摇头,很是抱歉地说道:“夫君从来都不在家里提起外边的事情,所以他的很多事情我都并不清楚。”
“是吗?”杨天佑倒也并没有太失望,他心里大概也早已有底,知道不可能打听到多少有用的东西,而且他此来最重要的目的,并非是要打探什么,而是为了那样东西而来。“杨某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夫人可以应允?可否让杨某去周大人生前的书房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呢。”
周夫人很是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大人这边请。”说着,就要带他朝书房走去。
这时,一个三四岁的小娘子连蹦带跳地跑到周夫人面前,一下扑在了她的身上,甜甜地道了一句,“娘亲,抱抱。”紧跟在小娘子身后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伙子,他一脸嫌弃地看着吊在周夫人身上的小人儿,道:“娘,妹妹她不听话,我才跟她念了一句三字经,她就吵着闹着不听,跑过来找你了。她才这么小就不爱读书,长大了肯定是个笨丫头。”
“你怎么能这么说妹妹呢,平日里我是怎么说的?”周夫人微微蹙眉,抱起了女儿,一脸认真地看着儿子。
“我知道,要尊敬师长,孝顺父母,还要爱护手足。不过,妹妹真的很喜欢捣蛋。”他嘟囔着说道。
“妹妹还小,等她懂事了,就不会这样了。”周夫人循循善诱道。
这时,她才想起了身旁还站着的杨天佑,不由有些歉疚地说道:“真是对不住了,竟忘了大人的事情,我们这就去吧。”
杨天佑看着被周夫人抱起的小娘子,轻声笑道:“夫人也不必亲自带杨某前往,随便找个人给杨某带路就行了。夫人正好可以好好照看孩子。”
周夫人似乎不好意思的样子,充满了歉意,看了一眼杨天佑,随即叫了她的侍女,“喜儿,你就带着这位杨大人去老爷的书房,千万不可怠慢了。”
杨天佑就跟在侍女喜儿后面,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在临走前,他看了一眼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懵懂无知,还在和他们母亲撒娇的两个孩子,心下不由产生了一丝怜悯,这母子三人,往后的日子会如何呢?
到了书房之后,侍女站在一旁,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杨天佑见状,只好摆出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走进屋里,从很显眼的书案上的书开始查起,余光却不时地瞟向门口的侍女。
这边,杨天佑正陷入胶着的时候,那边,验尸却有了新的发现。
乐免盯着尸体,陷入了沉思之中,“死者胸口上的伤虽然刺得有那么深,但是这却不足以立马致命才对。死者应该是失血过多,得不到救治才会身亡。可是奇怪的是,一来此处并没有那么多的血迹,二来,他生前为何没有呼救。”
“喂,这里真的是事发现场吗?”乐免不由抬头,问了问苏扬。
苏扬惊愕地指了指自己,看到她点头之后,才知道她问的是自己,苦笑了一下,“月娘子,我不叫什么喂,我叫苏扬,草头苏,扬名立万的扬。”
“我才不在乎你叫苏扬还是苏李,你到底有没有找准我话里的重点啊!”很少生气的乐免,此时也不免感到一丝挫败,“我问的是,这里确定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吗?期间,有没有人破坏过?”
苏扬赶紧点了点头,道:“是我的一个属下在巡防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我一直派人守在这里,并没有人来过。”
乐免不由环抱双臂,双手还很注意地不碰到身上,想了想,道:“如此说来的话,死者遇害的地方并不在此处。应该是凶手为了不被发现,把当时还没有死透的死者搬到了这里,再把一路上的血迹消除干净。这么想的话,倒是合情合理多了。”
说着,她忽地抬起头来,发号施令道:“你们几个沿着路去找,哪怕是一点血迹都不要放过,找到死者最有可能被搬过来的地方。还有,你们几个去问问这附近的人家,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无论什么奇怪的地方都可以。”
“是!”“遵命!”或许是她的神态语气实在是太有气势了,好像发号施令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样。哪怕在场的人,并非她的属下,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回答道。
苏扬也不由自主地问道:“那我呢?”
“你?你就帮我把这些葱白捣碎就行了。”乐免淡淡地开口说道,从她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一把葱。
“呃?哦!”苏扬点了点头,正当他接过葱之后,准备照做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听她的话?她既不是他的顶头上司,也不是负责的人。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我还有用呢!”乐免看到苏扬发愣的样子,不由多嘴了一句。
“哦?好的。”苏扬虽然很不解,但他还是照着乐免的话去做,捡起路边的石块,把葱白捣碎了,交到乐免的手上。
只见她把捣碎的葱白贴到了死者的身上,这里一块,那里一块,随即还把纸贴在上面。
苏扬不由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为了清楚,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伤痕。如果有很多擦伤的话,那就足以说明他是被人拖到这里来的。而且可以从这些擦伤中,大概判断是男子还是女子将他拖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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