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佑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公子你姓杨名天佑,是南阳人士。”双瑚就像是背书一般,把杨天佑的身份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他。当然,这些全都是慕谨榕提前编造好,要双瑚记下来的。
双瑚告诉杨天佑,他家在南阳城一个偏僻的县城中,家中还算富裕,有那么几亩良田,还有两间店铺。他的父母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因此很是宠爱他,对他千依百顺。
“那我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杨天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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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说……”双瑚突然变了脸色,似乎不太想说,遮遮掩掩地道:“大夫说你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可能会忘记过往的一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呀!”
“老爷和夫人,他们、他们过世了。”双瑚带着哭腔,悲痛欲绝地说道,低着头,小声地啜泣,还用手掩住了双眼,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一边戳气的同时,双瑚还时不时的用余光瞥了瞥杨天佑,看他的神色如何。双瑚只看到他一脸凝重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只听他开口问道:“那他们、我的双亲,是怎么过世的?”
“老爷和夫人他们啊,是在出去游玩儿的时候,马车不小心受了惊,失足跌下了山崖。”双瑚解释道:“所以你才会在这里,风风火火的,就是为了给二老收尸。不过,那悬崖实在是深不见底,根本没办法下去,连老爷夫人的尸骨都找不回来了。”
杨天佑对此,却是一点感觉都要没有,就好像是在听完全不相干的人的事情一样,一脸迷茫,更别说要露出伤心的表情来了。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杨天佑沉默了一会儿后,问出了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哦!”双瑚很快恢复了正常,道:“公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昏过去了。奴婢想着要是回到了南阳,或许公子你会好点。所以,才会擅作主张,带你回南阳。”
虽然杨天佑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是他也没多想,只是把心中的这种怪异归结于自己失忆了上面。
“那我们就回南阳吧。”杨天佑如此说道。
“是!”双瑚驾着马车,显然很是激动的样子,朝南阳城的方向走去。
又说回慕谨榕这边,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放出消息,说杨大人在上山采药的时候,一不小心,失足跌下了山崖,尸骨无存。而这,已经是在杨天佑他们离开的三日之后了。
除了知道些实情的苏扬觉得有些奇怪之外,没有任何人对此有所怀疑。他们也算清楚杨天佑的为人,如果真的是为了江州的百姓去采药的话,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除了表示伤心和惋惜外,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当苏扬向慕谨榕询问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因为没有杨天佑杀害周远明的证据,依照律例处置的话,最后也只能放了他。
“苏将军,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吧!”慕谨榕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这件事情,你最好把它憋在心里,再也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苏扬明白慕谨榕的意思,就是要他守口如瓶的意思。虽然苏扬心里还是忍不住犯嘀咕,明明乐免她已经在查这件事了,为什么慕谨榕不愿意等到那个时候呢?不过他还是没有把心里的嘀咕说出来。
杨天佑的事情,也算就此了结了。
至于周远名被害一事,却也走进了死胡同里了。
乐免蹲在水边,愁眉不展,直嘀咕,“明明都已经找到死者被害的地方了,怎么却反而还是在原地踏步呢,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此前,她已经在曲河找了好几日了,除了破烂,还是破烂。好不容易找到了疑似凶手的衣服,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了,走到大街上,十个中起码有五个都穿着这种衣服。本来乐免还打算守株待兔,还放出了风声,说他们找到了关于凶手的线索。想着利用凶手心虚的心理,来个以逸待劳。可是没想到,半点用处都没有。
乐免甚至觉得,这一次的案子,恐怕要成为一桩悬案了。而她的名声,恐怕也要大打折扣了。名声是小,但是破不了案,半途而废什么的,可不是她一贯的作风。乐免心里也下定了决心,以她下半辈子的终身大事作赌注,她一定要破了这个案子。要是她破不了的话,她就再也不嫁人了!
于是,乐免就跟这桩案子耗上了。哪怕那些官差都已经不抱希望,开始消极怠工了。
既然曲河找不到什么线索,那么真正的杀人之处,应该会有什么线索。这样想着的乐免,在陶乐的帮助下,从官府中拿到了水形图,比照着地图,从中找到了几处可能的地方。再一处一处的查,终于让她找到了死者被杀死的地方。
乐免已经把水池前前后后,翻了个底朝天了,可是却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她闷闷地蹲在水边,看着水中的倒影,嘟囔地道:“奇怪呀,这不应该啊!按道理来说,怎么也会留下什么东西,比如脚印什么的,怎么可能会什么都没有呢?你说是不是?”说着,她抬起头来,看向了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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