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继续摸索着找了找,从木板中抠出一个很小很小的木盒子。当他把木盒拿在手上的时候,很是激动地看着这个木盒,不由开口道:“难道,这里面就、就是,还魂蛊吗?”
慕连城也赶紧走上起来,一脸激动地看着木盒。
陶安抿了抿干燥的嘴皮,屛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正准备把它打开来看的时候,却被慕连城阻止了。“你先别动它,要是里面不是还魂蛊,而是其它什么不好的东西的话,那就不好了。而且,就算真的是还魂蛊,要是不小心弄掉了,那更糟糕。我想,还是先把它带回公主府。我再让小蓝看看,是不是真的还魂蛊。如果是真的,就立马给笑笑服下。”
陶安闻言,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等他们走出了凤清阁,陶安的心总算是轻松了很多,看着漫天的红霞,也觉得分外好看。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公主府。可是,还没等陶安踏入公主府,就看到欢颜一脸焦急地在门口踱来踱去。他赶紧走上前去,正要说笑笑有救了的时候。却只见她一见到陶安,就劈头盖脸地吼道:“你到哪里去了?你怎么不陪在我家娘子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陶安一脸错愕地看着欢颜,“笑笑,她怎么了?”
“娘子她,她不见了!”欢颜说着,又哭了起来,“你为什么不在她身边看着她,为什么让她不见了!”
不见了?这话就像是一盆冰水一样砸在陶安的头顶,顺着水流一直凉到他的脚底,凉到心里。“你给我说清楚啊,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这里前前后后有那么多护卫,怎么让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见了呢!”
“哐当”,就在陶安激动地质问着欢颜的时候,木盒从他的怀里掉落下来,砸在了地上,一颗圆圆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那是一颗如鲜血一般红的珍珠。
陶安看到珍珠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一下瘫在地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无论周围的人怎么叫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愣愣地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道:“不见了,没救了。不见了,没救了……”
慕连城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就好像看到当初的自己一样,他很明白他的心情。虽然他的心里也在滴血,但是他却不能流露出那样的表情。慕连城弯下腰来,把血珍珠和木盒捡了起来,装好后,轻轻拍了拍陶安的肩膀,低沉地说道:“你已经尽力了。”
“陶安,我在这儿!”恍惚间,陶安好像看到那抹熟悉的红色倩影,他不由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即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终
十五年后。
“娘亲、姐姐……”一个年纪大概只有五六岁的小娘子正在园中跑着,伸开双手,奔向前方。
“玉儿,慢点跑,小心摔倒了!”凉亭中坐着一个长相俏丽,看起来远比实际年纪要小得多的妇人,还和以前一样,即使是很久不见,也能一眼就认出她来,她就是当年的宁安公主,陶乐。她面带慈爱地看着在花园中奔跑的孩子。她的身边,坐着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娘子,虽然年岁还小,但看上去却是成熟稳重的样子。
“月儿,好不容易出来游玩,你也别板着脸了,出去好好玩玩儿吧。”
“可是,这样会给母亲你添麻烦的……”
“小孩子就该有个小孩子的样,不要想着添不添麻烦的。真不知道你是像谁呢,我小时候可一点都不听话,难道是像你的父亲?再说了,我是你的母亲,就算真的有麻烦,这本来就是作为母亲的事。好啦,你就不要再坐在这里陪着我了,玩儿得开心点。今天,可是上元节,外面可热闹了。”
“好、好吧!”
说完之后,她就起身离开了。在出去之前,还是先向母亲好好地行了个礼,这才出了门。当然了,陶乐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孩子单独出门,在吩咐侍女陪着她的同时,还吩咐侍卫暗地里保护着她,千万不要让她出事了。
看着陶月容要出门,陶玉容也待不住了,非要跟着姐姐出门去玩儿,最后还是让她如愿以偿了。
“你这个小坏蛋,就知道赖着你姐姐。不过出门之后,不准买糖吃,知道吗?”陶乐见陶玉容非要跟着出去,只好同意了,但是她还是要提前叮嘱,“就算你再撒泼打滚,也不能买糖,知道吗?欢颜姑姑只会听娘亲的,她才不会对你服软。”
“月儿,辛苦你了,还要带着这么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出门。”对陶玉容说完直呼,陶乐颇为愧疚地看着陶月容,道:“要是你觉得麻烦的话,我还是不让她跟着你出去了,你说呢?”
“一点都不麻烦,妹妹她很乖巧听话,不会调皮捣蛋的。”说着,她看向了陶玉容,“是不是呀?”
“就是就是,玉儿可听话了,才没有调皮捣蛋呢!”陶玉容使劲点了点头,顺着陶月容的话往下说去。
“是是是,玉儿最听话了。”陶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戌正之前,一定要赶回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嗯嗯!”陶月容和陶玉容不约而同地点头开口道。
在她们离开之后,陶乐收敛了笑容,她从怀里掏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看着信中的内容,却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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