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也不知道他们突然是要闹哪一遭,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得讪讪地笑着说道:“对了,看来我还要去租个马车来,不然这么多东西,哪里搬得动呀。陶安,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说完不等陶安反应,就丢下他和这爷俩在一起,自己一个人跑远了。
等陶乐将马车弄来后,韩老伯和他孙女又重归于好了,就像刚才那场争吵是陶乐的错觉一样。她悄悄地问陶安:“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和好了?是不是你做了些什么?”
陶安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陶乐的问题。这个疑惑也就成了陶乐心里的未解之谜,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有些似懂非懂了。
回到陶府后,陶乐安排侍女把荒废已久的停枫苑收拾了出来,给他们爷俩住。
“娘子,你怎么又带人回来了?”欢颜一边给陶乐重新梳理青丝,一边说道:“这陶府又不是客栈,什么人都往里带。要是他们做了些不好的事情,该怎么办呀?”
陶乐一点都不为所动,她淡定地说道:“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呀。再说了,这偌大的陶府,除了我住的漪兰轩外,这还有好几处都是空着的,难道就让它白白地空出来?而且,你难道不知道,荒废久了的地方,容易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欢颜一听到不干净的东西,手上僵了僵,结结巴巴地说道:“娘、娘子,你可别吓欢颜,你也知道欢颜胆子小,经不起吓的。”
陶乐轻笑了一下,也不再吓她了。
光阴似箭,一转眼就到了除夕前夜。
陶乐看着手中已经像模像样的木雕,放下了刻刀,揉了揉酸胀的右手。她没想到,想要雕块木头还这么费劲,而且这块木头还是韩老伯口中说的比较容易雕刻的樟木。不过还算没有白费她这近一个月的功夫,陶乐不住地摩挲着自己亲手雕的木雕,那双本来纤细白嫩的手上,此时却平添了几道新伤。
没过多久,陶乐便打了个呵欠。她轻手轻脚地将木雕装进一开始就准备好的木盒中,放在书桌上,随后就休息了。
翌日,天刚亮,陶乐就被叫醒了。
“娘子,你快醒醒啊!”欢颜的声音在陶乐耳边响起,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懒懒地说道:“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急着叫我?”
“娘子,不好了,韩老伯不见了!”
“不见了?”陶乐一听,翻个身就起来了,她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听到停枫苑那边有些骚动。我就跑去看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就看到韩家娘子瘫在地上哭呢,就听说她爷爷不见了。我这还不赶紧先过来向你禀报。”
陶乐匆匆忙忙地换上衣服,甚至都来不及梳洗打扮,就赶紧朝停枫苑的方向走去。
还没等她走进去,就能听到韩青叶伤心欲绝的哭声。陶乐赶紧走了进去,就看到韩青叶还坐在地上,哭得眼泪都干了。
“青叶,你先别哭呀。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我才好想办法。”陶乐看到哭得都已经快喘不过气来的韩青叶,心里也很难受。她走到韩青叶面前,毫不费力地就把她给抱了起来,并说道:“地上凉,要是病了可有得难受的了。”
“陶、陶姐姐,爷、爷爷,爷爷他,他不要我了。”韩青叶见到陶乐,就好像一下找到主心骨一样,紧紧抱住她不放。
陶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怕她喘不过气来,柔声细语地说道:“青叶,你慢慢说,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姐姐一定帮你想办法。”
韩青叶这才稍微恢复了平静,慢慢地向陶乐述说之前发生的事。
原来,韩青叶本来还在睡觉,但是她听到了有些嘈杂的声音,被吵醒了。当她起来后,就看到爷爷收拾好了一个包袱,就准备离开了。韩青叶还是有些迷糊地问道:“爷爷,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吗?”
谁料韩老伯却说道:“青叶,你就留在这里,爷爷要走了。”
韩青叶一下清醒过来,死死拉住爷爷不准他走。可是她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女孩,怎么扭得过大人呢。爷爷把她关在屋里,还用盆栽挡在门外不让她出来。等有人过来把门打开后,她爷爷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陶乐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脑门都开始隐隐发疼了。“你爷爷有没有留下什么信啊。说不定他只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做,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对,一定是这样没错,你也别太伤心了。”陶乐也只能这样安慰着。
“真的吗?”韩青叶半信半疑地问道:“爷爷真的会回来,他没有抛下我?陶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吧!对,一定是这样的,爷爷怎么可能不要我了呢!”她自己渐渐开始相信了事实就是如此,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陶乐见韩青叶这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要是韩老伯真的是有什么急事不得不离开的话,那还好说。要是他是有预谋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韩老伯不告而别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波,除了韩青叶还是很低落以外,所有的人还是照常一样生活。
“陶安,你与韩老伯走得这么近,你知不知道他为何要离开?”陶乐看着不远处的韩青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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