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鳞珠,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拿着它来紫贝朱宫找我”
“白珞冰,或许我永远都不会来紫贝朱宫”
旁边的草地已燃起了一堆火,郗音望着天上的星星。
“郗音?我不是郗音!是不是忘了我曾是郗音,秦雨裳的心中就不会有罗子闫呢?”
眼底渐渐升起一层水雾,浸湿了睫毛。
“郗音小姐,你怎么呢?”
“白锋,我不跟你们一起回弋教了”
“我要去一个地方”
“可…教主那里?”
“我还会回来的,我只是去办点事,事完了我就回来”
“那好吧”
“你自己小心些”
……
“会回来?也就你会相信她的鬼话”罗子闫眸底闪过一抹狠色:白珞冰。
“郗音小姐虽擅谋略,却不是狡诈之人,而且她知晓轻重,我想她不会做对弋教不利的事”顾千羲道。
“万俟也是同样的认为”
“你们才与她相处几日,怎么就帮着她说话呢?”
顾千羲一愣,道:那请示教主,是否要派人去将她捉回来?
“罢了,等她回来再说”
“你们都回去吧”
万俟儇、顾千羲和白锋相继出了轩明殿,罗子闫走到一处窗口,窗口外阳光明媚,地面竹影斑驳。
后山小院的竹林,似乎感到少了一人,绿色也黯淡了几分。
罗子闫支着头在桌上小睡,头从手上滑下。
“郗音”
醒来,却只是风翻动了书页。
医馆,顾千羲将几副包好的药递给万俟儇,道:万俟儇,你有没有觉得今日教主的情绪太过反常,他并不是容易动怒的人。
“恐是因为白珞冰,教主一心想把弋教立于三教之上,但鳞族的白珞冰是个劲敌,而郗音小姐或许是一个变数,所以教主才会收她为徒,留在弋教”
顾千羲点点头。
转而,秋至,两个月很快翻过。
白蘅走进轩明殿,道:教主,找到郗音了,有人在百医神谷见到了她。
“我四处找她,她却藏进了百医神谷”
“教主你去哪里?”
“下山”
在一处山谷,山泉叮咚,藩篱围着一座小屋,屋前栽种着药花。
“外面天气好,我推你出去走走”
“好”
罗子闫踏进百医神谷,每走进一步,心都会不住紧张。
“郗音啊郗音,没识你前,我从不知相思何物,短短两月,我却尝尽了其中滋味,哎,这世间最苦的也莫过于这东西了”
罗子闫靠近小屋,却被眼前的情形一震,心如锥刺。
药花丛中,轮椅上坐着一个丰神如玉的男子,在他的腿上趴着一个白衣似雪的女子,男子宠溺地看着膝上人,手放在她的头上。
罗子闫看清女子正脸,心中升起一股嫉妒,手凝聚内力,想要一掌将两人打死。
“罢了,罢了,她既然有喜欢的人了,就算我杀了他们,又能如何?”
终是放下了手掌,转身回了弋教。
“你有心事?”男子温柔问道。
“从你回来后,你就一直心事重重”
“不,并没有,夫君你多想了”
“紈裳,你是在担心雨裳?”
“哎,妹妹为了我们…”
“我现在只想知道她是生是死?”
过了两天,一女子走上弋教,经过竹林时,被山下采摘野花的白蘅拦住。
“是你?”白蘅两眉一皱。
女子从身侧的小布袋,拿出一块玉玦,道:我有这个,我想见弋教教主一面。
“郗音,教主他不会想见你的”
“郗音?”女子疑惑。继而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并非你说的郗音。
“呃,那你是谁?”
“在下秦紈裳,我想你说的郗音或许是我的妹妹——雨裳。劳烦你,我现在很急着见弋教教主,再晚些我怕我妹妹已没命了”
紫陌殿中,一股酒味刺鼻,地上酒罐、酒壶摔地。
“你在时,还并不觉着什么,你一走,我便尝尽了相思苦、离人恨,得而又复失,郗音啊郗音,争如不识”
“教主,你在里面吗?”白蘅见许久没人应答,轻手推开屋门。
脚下踢着一个酒罐,看着角落里坐在地上的教主,心中悲悯伤痛:以前教主是个多么高傲的人,怎会让人看见他一丝的狼狈?
“教主,殿外有位叫秦紈裳的女子要见你”
“我谁也不想见”
“她拿来了这块玉玦”
罗子闫瞥过她手心的玉玦,眼睛一亮:郗音。
白蘅从未见教主走得这么急过。
轩明殿上,秦紈裳正等得着急,见一个衣着华贵,眉眼间有着几分傲气的少年走进了殿。
“你…你是弋教教主?”
“呵,才分别数月,郗音就不认得为师呢,你我好歹也师徒一场?”
秦紈裳怔愕,随而愁容散去,道:教主,我想你误会了,我并非郗音,在下秦紈裳。我有个孪生妹妹,一年前坠落了崖,我本以为她已不再人世,哎,没想到前不久我们又得以姐妹重聚,可重聚亦是分离。秦紈裳黯然神伤,道:教主,郗音——我的妹妹,既是你的徒儿,请你救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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