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考试的铃声响起,真正宣告会考三科的结束,同学们走出考场,前往各自的营地,古越下楼的时候看见左冬走在前面,小跑跟上来,肩碰肩打了招呼,“怎么样?”左冬呼了一口气,骄傲地说道:“So easy”古越觉得也是,但是看她一脸傲娇的模样,就不能顺着她,要泼冷水,“瞧把你能的。”却被她可爱的小动作打倒,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满眼的宠溺。左冬远远看见一大群人围着老师,大概是在告别,她加快了脚步,跑向政治老师,一把熊抱住曾老师,郑重地说道:“老师,再见,我会经常去找你的,你可别把我忘了。”曾老师轻拍了拍她的头,开玩笑道:“未来要做我儿媳的人,我怎么会忘记。”听到的人跟着起哄,羞得左冬满脸通红,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曾老师接着轻声耳语:“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古越在一起。”左冬一脸无辜,“我没有啊。”曾老师半信半疑,确认道:“真的没有?”左冬肯定地点了点头,十分确定的语气,“真的没有。”曾老师继续八卦,“那古越一定是喜欢你了。”左冬脸上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起来,红着脸辩论:“没有,老师你别乱说了。”心里却乐开了花。曾老师狂爆古越猛料,“一定是的。我上课一提你的名字,他就抬头看向你,格外注意。我一说你是我儿媳,他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真的好笑。”突然又严肃起来,“但是你记住,现在不能谈恋爱,一定要好好学习。”左冬点点头,偷偷地看了一眼古越,他正在跟别的女生聊的可开心了,根本是曾老师看错了。散场之前,曾老师还特意告诉左冬,刚刚谈话那会儿功夫,古越已经偷瞄了好几眼,应该是找左冬有事,要左冬赶紧去找他。说实话,作为老师,这样的行为是不可取的,但是撇开学校这一环境,撇开学生老师的身份,曾老师绝对是尽职尽责的月老,但愿她不是乱点鸳鸯谱。
左冬挥手告别老师后,将信将疑地走向古越,试探地问道:“听说你找我有事?”古越不知道曾老师深刻地剖析了他的行为,按照计划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左冬,“呐,送给你。”左冬迫不及待要打开纸条,古越突然伸手阻止,“等一下,你听谁说的?不会是政治老师吧。她都跟你说什么了。”有些焦急地等左冬说些什么,左冬就是不说,一脸奸诈,嘴角的邪笑让古越心更慌,急忙说道:“反正你不要相信老师的话,她说的都不对。”左冬看着他灰溜溜地逃开,站在原地傻傻地笑。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左冬慢慢展开纸条,嫌弃道:“什么嘛,把准考证丢给我,当我是垃圾桶啊。”却慢慢地把纸条重新叠好,放进了包里。
会考半个月后,结束了期末考,迎来暑假之前,左冬赴约前去曾老师家,说好一起搞卫生,“叮咚”按响门铃,老师已等候多时,“来啦,进来吧。”左冬走进门,老师望了望她身后,有些失落地来了一句“古越没跟你一起来啊。”左冬边脱鞋边回答:“没有啊。”老师追问:“我不是让你叫他一起吗?”左冬笑了笑,“我以为你开玩笑呢。”老师拍了拍左冬的肩,“坐会儿,我去换一下衣服。”左冬点头说好,走向沙发。没多久,老师换好了衣服,还带来她的儿子,介绍左冬认识,左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有些慌了,心在颤抖着:老师,你说当你儿媳不会也是认真的吧,但还是保持微笑礼貌地问好,他也礼貌性点头回应,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互动,就算老师有意无意地创造机会让他俩独处,也只是沉默,空气凝固,气压低沉,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很明显,老师算错了。左冬在这尴尬的环境中艰难度过一天,终于要走人了,“老师,我走啦,再见。”老师追了出来,“走吧,我请你吃饭。”左冬怕八卦的老师又要问东问西,急忙拒绝,“不用了,老师,我已经叫了车,要回家了。”老师霸道地说:“打电话取消了,吃完我送你回去。”把左冬吓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怕这家也回不去了,可怜地乞求,“老师,真的不用了,我爸妈还等着我回家呢,晚了他们要担心的。还是让我走吧,我们下次再约。”左冬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师也只好作罢,“那行,下次再约,叫上古越一起。”得到准许的左冬赶紧溜了,管它什么都答应了,老师远远扔来一句“注意安全。”左冬挥挥手就当是收到了。左冬逃到了老师视野之外,才放慢脚步,往公交车站走去。
无聊的等待时间,左冬浮想联翩:许多年以后,某个清晨,阳光洒进房间唤醒左冬,左冬看看时钟,差不多到点了,转身面对抱她在怀里的男人,阳光映衬下那张帅气的脸更加迷人,左冬伸手摸摸他的眉毛,他的眼睛,顺着鼻梁滑过他的鼻尖,他的唇,然后轻轻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唤醒了熟睡中的他,他甜甜地笑了,把她裹得更紧,她轻声说道:“起床了,今天要去曾老师家,别迟到了。”他迷迷糊糊答应,却没有任何动静。在左冬的催促下,终于出门了,顺利到达老师家,老师开门,看到左冬,再看一眼左冬挽着的人,满意地笑了,左冬上前拥抱老师,说:“老师,我把古越给你带来了。”带着一种骄傲,一种自豪,一种感激,一种喜悦,很复杂,说不清。刺耳的喇叭声将左冬从幻梦中拖出,她就眼睁睁地看着公交车从她面前驶过,而她却在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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