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纱幔后有一张宽大的床,一位老人横卧于床上,一动不动。面容枯槁,骨瘦如柴,不时伴有几声咳嗽,证明自己还活着啊还活着。床边有几方座椅,座位上一个浑身缟素的瘦弱男子一手支着额头,不断的摩挲,貌似很头疼的样子,一手拿着羽扇不停地摇摆,他身后立着一个黑衣少年,一脸冰霜,目空一切的既视感,拿的应该是绝世冰山高手的人设。
再看地上绑着几个妙龄女子,身后各有两个黑衣人看守,只听那白衣人说道,老匹夫,你好好想想,你的名节难道比你女儿的名节还重要么?男子的声音尖细,好像个被掐着脖子的揪起来的公鸡,无支月心道,他怎么如此说话,真是让人不舒服啊。
床上人像是没听到一般,没有回答。白衣人不断抚摸着额头道,真是让人头疼,说着对看守少女的黑衣人摆了摆手,那两个黑衣人秒懂白衣人的意思,当即扔了刀,化作两只大色狼,目露凶光,向那少女扑去。只听刺啦一声少女胸前的衣服尽数被撕毁,露出雪白的胸脯,少女面露惊恐之色,咬着牙反抗,却一声不吭,和那两大汉纠缠在一起。无支月想这一定就是猫宁的姐姐们了,心下不忍再看,低低的垂下眼睑。
床上的老人流下一行清泪,嘴里骂着什么,双手无力的在空中晃动,好像想抓住什么,只是徒劳,最后什么也没抓到,头一歪,手无力的垂到身侧,貌似昏死过去。在地上跪着的少女们见状,哭成一片,喊道爹,外面的古德族人听到阁内人的哭喊,料想是老蛇王不好了,均是面色戚戚,低低的哭泣着。
白衣人头疼道,哎,这老青蛇何必这么顽固,你早点说不就没事了么。当下,摇了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状。
生哥瞅准时机,上前在堂主耳朵边低低的说了几句,那堂主挑了挑眉毛,冷眼看向裴几川,无支月在裴几川身后,偷偷打量这堂主,只见他面方白净,眉眼细长,举手投足间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妖艳别扭感觉,一把羽毛扇摇的装腔作势,难道这也是个断袖不成?心道这是什么组织,竟盛产龙阳断袖之癖?
果然,那堂主上下打量裴几川道,向前一步说话。裴几川应声向前,那堂主挥了挥手,黑衣人将那少女带到外边,室内只剩下裴几川无支月还有那堂主与他身后的少年,堂主开口问道,听说你知道关押副宗主的地牢在哪里?
裴几川作个揖,回堂主,正是。
那堂主显然对他的消息来源很感兴趣,道,哦的一声拉长声调,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裴几川道,属下去刺杀扫地老仆,那老仆临死之时向属下吐露。
堂主换个姿势,这蛇族人好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如何单单对你开口,那堂主此时脸色已变,显然对裴几川的话心生疑惑,细长的双眼里精光大作。
第103章 海底珊瑚嗜血虫
无支月不由得手捏一把冷汗,不知裴几川要如何圆这谎,好让这比狐狸还精的公鸡嗓子堂主信以为真。
只听裴几川道,舍弟之病,天下之奇,闻所未闻,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堂主应该知道。那老仆临死前被舍弟击中,谁成想那病的怪状竟然就此传给扫地老仆,老仆肝胆俱损,面上血管崩裂,万般痛苦下,只求一死,属下趁机逼问,没想到老仆竟然真知那地牢所在,以实情告知。
这一番扯淡之话貌似合情合理,堂主却不在对他的消息来源深究,也不知道信还没信,转变话题,目光炯炯道,那地牢到底在哪?
只听裴几川道,在海底深渊内。
你可知如何前往?
老仆已将如何前往告之属下。
好。
你和白疼立刻同去,迎回副宗主。身后的少年应了声是,面无表情走到裴几川身边,三人正要离去,忽听得堂主道,你就是那圣水堂林大,我没记错吧。
裴几川点头道,正是小人。
只听堂主道,既然你弟弟身体不大好,刚才杀老仆,逼得老仆说出副宗主藏身之地有功,这么凶险的行动,他就不要去了,留在这里等你回来吧。
无支月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不让她同去,难免一会这妖里妖气的堂主忽然心血来潮要和她谈些有关于龙阳之好的话题,她一开口岂不是要穿帮,暴露身份了么,当即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裴几川语气毫无变化,恭敬道,舍弟留在这里再好不过,只是近来舍弟身体每况愈下,病发的次数愈加频繁,刚又发病袭击了老仆,不将他带在身边,小人实在难以安心,扫地老仆惨死的样子还留在小人脑海里,不曾忘怀,令人胆战心惊,不过话说回来,想来有堂主照应,舍弟应该不会再出现刚才那样的差池。
堂主果然动容,微微思索,这林大要是敢耍花样,白疼眼里绝不会揉沙子,就算不将他弟弟扣下,想来他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何况他弟弟之病确实听缥缈宗圣水堂的堂主无意之中谈起过,自己不必再去冒这个风险。沉吟道,还是你兄弟二人同去,再叫阿生多带几个兄弟,互相有个照应。我给你们五日为限,迎回副宗主后,我等会在古德殿亲自恭迎副宗主圣体。
无支月心里道,我墙都不扶,就服裴大人,真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界扛把子是也,一颗心总算就此放回肚里。
裴几川抱一抱拳道,请堂主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当即带着无支月向外厅走去,白疼见状手握宝剑随即跟了上去,路过堂主时,堂主低声道,白疼,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白疼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随即恢复原状,点点头道,属下明白,请堂主放心,随即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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