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同学们就像林中惊鸟,四处奔散。有的跑去报告校长,有的躲在宿舍,不敢出来,还有的则在校园乱喊“死人了,死人了。”
这时黎崭也清醒过来,见自己失手打死霍启,怔怔的站在那里。突然,他像意识到什么,箭一般的向校外奔去,直冲家中。
西校区,易笙被语莼叫住:“易笙,我在校长的办公室偷听到,说黎崭把霍启打死了。现在有两个警察正在打听你的情况。”语莼拉易笙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气喘吁吁的说道。
易笙听到霍启死的消息,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在她心里,霍启早已是已死之人,或是该死之人。可是,即使霍启是千百该,万般死,也不能死在黎崭的手里,像他这样泯灭人性的畜生,应该让老天爷收拾他,他根本不配被人类杀死,更不配死在黎崭的手里。
易笙为黎崭不值,为霍启这么一个畜生,而背上杀人的罪名。她问语莼道:“黎崭呢,他现在怎么样?你知道他在那里吗?”
“不知道,我听他们说黎崭直接冲出学校,不知道跑哪里了?易笙,我想他们一定是查问你和黎崭的关系,你还是快躲躲吧。”
“不用,我就在这等他们来找我。”
“算来也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的嫉妒心,你也不会、、、”
不等语莼说完,易笙打断道:“过去的事都不要提,我已经忘了。”
语莼知道,那天晚上的发生的事,就如同成千上万只蚂蚁,游走在易笙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之中,其痛难忍,而又挥之不去。
只听易笙说道:“这个时候,我不能让黎崭一人面对,我要陪在他的身边。”
“你知道他在哪吗?”语莼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他。”
“易笙,校长到处找你,让你去校长室一趟。”一位女生站在远处喊道。
易笙来到校长室,只见一位身材偏胖,身高中等,戴一个金丝边眼睛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单人的真皮沙发上。在他旁边的一张三人沙发上还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面色严肃,三十七八模样。女的有二十五六,齐肩短发,一张和蔼的圆脸上,时刻挂着一副故作冷漠的表情,在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黑皮的笔记本。
见易笙进来,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校长介绍道:“易笙同学,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两位是咱们西城区警察局的刘警官和何警官,现在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要好好配合。”
在来的路上,易笙就已经想好,不管他们问什么,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主要责任引到霍启的身上,尽量帮助黎崭开脱罪责。
“易笙同学,你好,我是咱们西城区的警员刘韬,这位是我的同事何钿,今天我们主要是向你了解一下关于黎崭同学的情况。你可知道?他打死了霍启。”
“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死他?”易笙故意问道。
这易笙不愿意从她口中所念出的黎崭的名字跟杀人有任何关联,更不愿意在说黎崭时,同时出现霍启的名字,所以她连续用两个“他”来代替黎崭和霍启。
“这个我们还在调查,但是初步了解到,好像是他们因为一些口角。”
“那你们今天找我,是想了解什么?”易笙轻笑一声道。
“易笙同学,你和黎崭最近是不是在交往?”刘韬问道。
“是的。”
“出事后,他可否找过你?“
“没有。你们太不了解黎崭,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会给我带来一丝的麻烦和痛苦。”
“恩,好。” 刘韬又说道:“除了你和他的家人,他还有什么朋友和亲戚”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的家人。”
“我们自会派同志去他家里调查。”刘韬看看易笙又说道:“听说你与黎崭还有死者是同乡,并且死者也在追求你,是不是这样?”
易笙听着到这句,显的有些激动和愤怒,但是她还是极力压制住,反问刘韬道:“警察同志,我想请问一句,道德与法孰轻孰重?”
“道德与法那是两个范畴,不可做一视之。”刘韬说道。
“道德与法是并存的。死者并非最大,行凶者亦并非都是极恶。你们现在不应该去追寻行凶者的行踪,而是先查清死者的为人。”
刘韬听后,沉思一会,说道:“谢谢易笙同学的配合,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再来。”
易笙走出校长办公室,第二天一早就告假,急向c城赶去。来到家里,无意间听妹妹说晓玲的哥哥死了,她伤心的这两天都没有上班。易笙听后,大吃一惊,五脏六腑似乎就要炸裂一般。他忙问妹妹到底是这么一回事。易杰吞吞吐吐地说的半清不出,最后只听清黎崭被葬在东陵墓地,易笙听到后,直接东陵墓地奔去。
来到东陵,找到黎崭的墓地,看着墓碑上黎崭那挂满灿烂笑容的照片,易笙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奔涌般地流下那早已蓄在眼角的泪水。易笙缓缓的弯下腰,深深的去亲吻照片上的黎崭,然后,紧紧的抱住墓碑,如同雕像一样,久久的一动不动。就在这一刻,易笙的心已经随黎崭一起埋葬在这抔黄土之下,一起在黄泉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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