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皎月姑娘为我朝立下大功。”
“有这样的奇女子为妻,是我的幸运,更是大燕朝的幸运。”
“确实。”霍骥认同地点了点头。
太子倒抽口气,看看霍骥再看看四弟,这两只一搭一唱的,是没把父皇气死不甘心?
“耶律信安中毒,必须以童男童女为药引来解毒,是皎月查出此事,坏了他的计划,还把他给弄死,这不仅仅是大功两个字可以解释。”燕历钧道
“我与耶律信安交手多年,此人足智多谋,倘若让他再养个几年,说不定真有本事卷土重来,到时又要为祸大燕”霍骥说。
“好端端的,二趟路那么远,神不知、鬼不觉将人送到大燕境内,你想,他要做什么?”燕历钧问。
“要将万人军队移到大燕,却不教人知晓,那可不是三天、五天能成的事,他处心积虑做这事,目的为何?”霍骥也提出怀疑。
“擒贼先擒王。”燕历钧和霍骥异口同声。
五个字一出,皇帝神色凛然,在京城里,最大的王除了皇帝还会有谁?
“换言之,徐姑娘是咱们大燕朝的恩人。”
“对,皎月是我的救父恩人,救父之恩,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两人默契十足,伏身叩首,朗声道:“求父皇、皇上大大封赏徐皎月。”
太子脸色青白交加,这两只,胆子也忒太了,你一言我一语,在父皇跟前演起大戏,他终于知道恶龙罗刹的称号是从哪里来的,胆子这么大,难怪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皇帝气得鼻孔猛喷烟,没想到燕历钧又补上一脚。
“如果父皇没别的事,请允许儿臣回府,点点差点成为耶律信安的药引,受到莫大惊吓,儿臣得回去照顾她,哦,对了,儿臣忘记禀告父皇,点点是皎月为儿臣生下的女儿。”扬眉一笑,他骄傲地对霍骥说:“你有儿子,我也有女儿,我们儿女双全。”
儿女双全能这么算的吗?太子头痛,从小叫这家伙多念点书,打死不肯,现在知道自己有多浅薄了吧。
不行,点点不能让他教,得带进宫里和儿子一起念书,才不会像她爹那副样儿。
“太好了,我随你回去看看。”霍骥说。
“行,可你得把战甲除了,别吓着我女儿。”
“没问题,要不……我回府接欣然一起过去吧。”
皇帝没让他们告退,两人却同时叩首道:“儿臣告退。”然后手牵手、肩并肩一起走出御书房。
看着他们的背影,皇帝已经气到说不出话,这会儿还跪在地上的,只剩下太子这个倒霉蛋。
他咬牙暗恨,他们是算准他很会收拾善后吗?竟然一个个走得毫不留恋,行呐!真当他是吃素的?
太子不得不起身,规规矩矩走到皇帝跟前,低声道:“儿臣会找时间好好训训他们,还请父皇原谅这两个臭小子。在外征战多年,好不容易天下太平,能够返京喘息,却意外知道自己有后,心情自然不一般,很容易得意忘形的。”
“一个头片子,算得上什么有后。”
“也不一定,要是好好教养,像容玥公主那样……若非阴错阳差,有容玥公主相助,大燕在父皇手里定能征战四方、一统诸国。”他很清楚父皇名垂青史的野心,也知道父皇收藏的那幅画,父皇对容玥公主有心呐。
皇帝轻哼一声,不接话。
“为擒玉音寺逆贼,冉莘的事已经传出去,不赏,说不过去。何况她和四弟已经有女儿,父皇难道舍得让他们父女分开?
“儿臣听下人回报,四弟与点点虽然相处不久,却感情深厚,回来的路上四弟一直把女儿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这令儿臣想起父皇和欣儿的父女情,这点,四弟与父皇肖似。”
“朕没说非要把他们分开,但是正妃别想,侍妾可以考虑。”重点是,不能让冉莘出现在众人跟前,皇家颜面可得顾着。
太子见父皇口气软和下来,压低声音在皇帝耳边说道:“儿臣有一事禀报父皇,还请父皇屏退左右。”
皇帝皱眉,挥手,左右内侍退下。
太子开口道:“父皇可知,过去几年,母后一再提及四弟婚事,为何四弟都不肯允?为何已经和梅雨珊定下亲事都不肯回京成亲?”
“为什么?”
“六年前那顿板子,怕是把四弟给打坏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
“六年前那顿板子,怕是把四弟给打坏了。”太子长叹一口气后,续道:“自那之后,四弟试过,可是再妖艳的女子都无法让四弟……太医、民间神医,能看的他都看过了,众口一词说四弟身子没问题,可四弟在那上头就是力不从心,他也担忧啊,到最后他连男人都想试试,若不是这样,怎么会传出四弟和霍骥……”
传言很离奇,居然把霍骥和四弟配成对,恶龙爱上罗刹,天下百姓的奇思异想真是不简单。
“此言当真?”
“四弟又不是霍骥那种坐怀不乱的男子,过去风花雪月的事儿闹得可多了,后来怎么就守身如玉起来?父皇想,四弟不止一次大放厥词,嘲笑霍骥对欣儿专一,还说三妻四妾是男人天生的权利……这样的四弟,怎么会坚持娶一个身败名裂的女人?我猜想,四弟肯定憋屈极了,恨不得快点恢复男人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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