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不约。
“你先,冷静下来。”江羡鱼艰难道,因为他的脸近在咫尺,每说一个字都会呼吸缠连,万分暧昧。
他看着她,眼神镇定:“江医生,我很冷静。”
江羡鱼看着他不知何时抚上她腰间的大手,很想告诉他不你不冷静,你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
“会产生生理性|欲求的前提,是你对异性接触有了一定程度的渴望。”
江羡鱼急中生智,露出个微笑,掰开他的大手握住晃了晃:“恭喜你,这是正常社交行为恢复的一个良好信号。”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季真理怔了一下,眼神狐疑:“是这样吗?”
不然还能是哪样?
江羡鱼笑容不变:谈恋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谈恋爱。
季真理松开手后退了几步,再次坐回沙发上,仿佛陷入了沉思。
江羡鱼轻轻吐了口浊气:危机解除。
此刻她竟然有点想念系统那无机质的声音,虽然冷冰冰,好歹会给与她攻略目标好感度的提示。
她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为什么,系统始终没有提示呢?
她并不知道,传说中的系统,其实从进入这个世界开始,就被迫中断了跟她的联系——
它不是装死,它是真的快要被搞死了。
搞死它的宿主不是江羡鱼,正是面前这个伪装第七世界被攻略目标的高智商蛇精病,“季真理”。
“江医生的意思是,我的恐惧症,快要治好了?”
青年颀长的指尖不经意敲打着膝盖,看起来有些茫然。
江羡鱼觉得这动作有些说不出的违和感,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牵制住:“可以这么理解。”
她放松声音:“今天起,可以先尝试触碰你的家人,如果可以做到,那么对于陌生人的排斥,你也会适当减轻。”
“嗯。”青年垂眸应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江羡鱼得以摆脱“绵绵”这个角色的扮演,回到家中舒服洗了澡,恢复了办公室的诊疗安排。
最新的一周里,她没有跟季真理再联系,只是电话告知季太太需要她配合治疗进度,令人意外的是,季真理也没有打来电话预约见面。
难道真的是有了质的跨越?
“……江医生,你在听吗。”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打破了江羡鱼的沉思。
“下次预约吗?当然可以。”江羡鱼回过神来,嫣然一笑,“陆先生可以把时间告知我的秘书,她会挑选合适的时间做出安排。”
她纤细白净的十指交叉落放在桌上,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洒入屋内,将她的身影衬托的优雅婉柔。
中年男人的心跳噗通噗通变快,他神色异样:“江医生,我有没有说过,你和我的妻子长的很像……”
江羡鱼心道不好,眼前这个男人是典型的幻想性冲动,对亡妻的念念不忘导致他人格分离,一点点因素都会使他触发记忆力的爱恋,从而令那个偏执的人格出现。
她面不改色,手却轻轻滑进了抽屉,摸索那只警报按钮。
“陆先生,你的妻子是短发圆脸,她最喜欢的花是日本早樱,她爱喝普洱茶……”
她轻言细语诉说着他亡妻的生平喜好,眼看着他面色恍惚,逐渐陷入对亡妻的沉湎中不可自拔。
她松开了警报按钮,悄无声息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缝,柔声道:“陆先生,你该走了。”
男人站起身,默默向门口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门边时,他却停下了脚步,倏地看向江羡鱼:“阿莹?”
江羡鱼脸色勃然一变,下一刻手臂就被人抓住,力道之大令她当场痛叫出声:“安安——!”
走廊里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她的秘书飞快往这边跑。
但江羡鱼已经被中年男人拉进怀里想要强吻,她看着这张不算难看的脸实在难掩厌恶,顾不得穿的是裹身裙,提膝给了他裆部狠狠一下——
男人发出惨叫,手不由将她推开,捂着裆部倒在了地上打滚。
江羡鱼被他推的趔趄了一下,细长的高跟鞋绊住了地垫,身子不稳向后倒去。
预料中的疼痛却未到来,一双温暖的大手托住了她,转而将她抱进怀里。
江羡鱼惊魂未定:“……季真理?”
青年没空答话,他面色冷沉将她放在身后,大步流星进了屋子,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震得江羡鱼和女秘书安安都缩了缩肩。
“江医生你没事吧!”安安扶她在办公室外的等待椅上坐下,“这个病人怎么会突然失控呢……”
“没事。”江羡鱼随口答了句,她的注意力犹在季真理身上。
他怎么突然过来了?还有刚才那副表情,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屋内,季真理提拳把人揍了个半死才站起身,随手从江羡鱼桌角的抽纸盒里扯了两下,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
他把纸团成一团丢在了脚下昏死过去的中年男人身上,一双本来清澈温顺的蓝眸此刻被阴鸷和森冷覆盖:
“垃圾也敢碰她,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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