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鱼静静看了他一眼, 表情平静:“好。”
想睡地板?成全你。
两床被子铺开, 关雎礼作息时间较准,早早枕着手臂酝酿睡意,江羡鱼倒是一直躺在床上刷手机。
“早点睡?”关雎礼听到那连连看的声音, 忍耐的提醒她。
“……唔。”江羡鱼敷衍的应了一声, 声音倒是小了一些, 应该是她调了手机的音量键。
关雎礼表情复杂:他是真的不懂这么弱智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值得她如此废寝忘食。
江羡鱼抱着手机玩对战玩的不亦乐乎, 正结束一局, 忽然阴影降至,一只手从后方突兀的伸了过来, 猝不及防拿走了她的手机。
江羡鱼目瞪口呆,关雎礼已经按下了关机键, 面上波澜不惊:“该睡觉了。”
一只抱枕丢到他脸上,关雎礼英俊的面孔裂了道缝。
江羡鱼瞪他:“我都把声音调低了……手机还我!”
原本没打算没收手机的男人, 此刻牛脾气上来, 反手把手机塞进了自己枕头下:“不还, 睡觉。”
我睡你奶奶个腿儿。
江羡鱼翻身下床,踱着软底拖鞋哒哒哒奔过来, 用好的差不多的右手去掀他地上铺好的被褥。
关雎礼牢牢踩住被子, 双手抱臂岿然不动。
江羡鱼拽不动, 转而去掀枕头, 一眼见着了手机,立刻伸手去捞,却被关雎礼眼疾手快抓在了手里,高高举起。
江羡鱼气咻咻,不轻不重踢了他小腿一脚:“你幼不幼稚?还给我!”
关雎礼一只巴掌盖在她脸上,把人往床上一推:“睡觉,明早还你。”
“……有病!”江羡鱼倒在床上,一脸不高兴的瞪着他,“管的真宽!”
大约是气恼的很,另外一个抱枕也被丢了过来。
关雎礼微一侧身避开,表情微动,不知为何心头有几分惬意。
那边,江羡鱼已经蒙头开睡。
关雎礼勾了下嘴角,俯身慢条斯理的整好床铺,把手机重新塞进枕头下,调整好姿势,徐徐入睡。
夜半,忽听噗通一声巨响,关雎礼警醒的睁开眼,一看顿时愣住:“……江羡鱼?”
偌大一张床,入睡前还躺在那里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滚到了床沿,滚无可滚,掉床了。
关雎礼看着腿边那个大字型的人影,一时表情复杂,无语的起身,拍了拍她肩膀:“江羡鱼,醒醒,你掉床了。”
对方睡的死猪一样,毫无反应。
关雎礼本想故技重施去捏她鼻子,凑近看到她一张脸睡的红扑扑,唇瓣鲜艳柔软,整个人娇憨极了,已经伸到鼻子上方的手,莫名就停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伸手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把人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正待要抽回手时,她嘟囔着翻了个身,猝不及防把他压在了一边。
中规中矩的真丝睡衣很是柔滑,却挡不住她贴近的娇躯,绵软娇嗲,像一团能令任何男人丧失理智的软糖。
关雎礼里浑身僵硬,有些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亲昵。
他愣了数秒才反映过来,见她依旧抱着他的手臂睡的香甜,一条腿还搭在他腰间,丝毫不像是刻意为之。
他轻吸了口气,一点点抽出胳膊把人放平,迅速的翻身坐起,回到了自己床铺里。
人虽回来了,魂儿却好像被勾走老远。
他闭上眼,脑子里全是手臂接触到的,那绵软丰弹的触感,令人心跳加速。
他这一夜睡的极其艰难,床上的人却一夜好眠。
翌日晨起,江羡鱼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坐起,呆滞了片刻才认出这是哪儿,视线不由落到了地上——
打了一夜地铺的男人,此刻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显然睡的不怎么美好。
与江羡鱼四目相对,他眼中的波澜浩瀚如海,令她怔楞。
“一夜过去就现原形了!”江羡鱼面带讶异,“你这是熊猫同款?”
“好意思说?”关雎礼唇线紧抿,面色沉沉,“你昨晚掉床你知不知道?!”
“……掉床?”江羡鱼好似十分惊讶,无辜的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我睡相可好了!”
关雎礼:“……”这错误的认知是哪里得来的?是那些跟你同床共枕过的男人吗?!
他眼神有些不对。
江羡鱼急中生智,理直气壮道:“你要不信去问非白啊,我经常在她那里留宿呢。”
“哦是吗,”关雎礼面无表情站起身,“对她好点吧,她可真是受苦了。”
江羡鱼:“……”这样一本正经的挖苦人,总裁你已经放飞自我了吗?那你真是棒棒哒。
卧室内有浴室,但碍于两人现在微妙的关系,关雎礼选择了去外面沐浴换衣服。
江羡鱼无声的笑,在床上打滚:小王八蛋,你今晚等着。
第二夜。
望着床边摞起来的“长城”,江羡鱼面色不太好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鉴于你昨晚的表现,我觉得这样很有必要。”关雎礼理直气壮,一边把床边堆满了枕头被褥,着重在他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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