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酒啊姬酒,你也有今天……
她摸着自己的脸颊,想起昔日挨的那些鞭子,此番不好好连本带利收回来,她江羡鱼就不再是江羡鱼!
入夜,青衣楼中人影掠过,惊起一片。
江羡鱼披衣而起,正见十七匆匆到来,身上隐有血迹,见了她方才轻轻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府里出了什么事?”江羡鱼蹙眉,但看四下火光闪烁,必定不会是小事了。
“王爷遇刺了!”十七脸色难看,“就在方才,来人数目不少,全是死士……”
江羡鱼眯了眯眼:固若金汤的三王爷府,竟然也会被人找到疏漏,且就在她闹着要离开之际,世事会这样巧合?
她从来都是不信的。
十七见她没事便放下心:“现在还有些乱,等下府医救治完王爷必定要阖府搜查,你如今没了内力在身,莫要乱走。”
这是在叮嘱她小心二十四卫里,那些平日跟她不对付的人会趁人之危。
江羡鱼心头微暖,点头应是。
这夜再未能入睡,她心中有猜测,只等天亮验证。
果然,天明时分,阿大浑身染血出现在她床前,声音沙冷:“王爷传召,即刻随我前去。”
江羡鱼嗅到那浓郁的血腥味:他受伤了吗?
目光上下打量一番,却没看到伤口。
阿大抬手来抓她手腕,她也不反抗,顺势起身扑进他怀中,仰起脸,一双眼灿若星子:“大人,你伤在何处?”
怀抱一僵。
江羡鱼伸手抱住他的腰寻索一番,未果,被他猛地攥紧了手腕,声音沉沉:“你干什么?!”
江羡鱼眼眸温柔又无辜:“大人,我担心你……”
面具后那张脸如何表情她看不到,她看到的是那双眼里流露出的情绪:震惊,愕然,慌乱,以及一闪即逝的愤怒。
愤怒?
江羡鱼勾起唇角,她踮起足尖,攀上阿大强壮的身躯,借机摸索,果然与那人相差不远。
心中冷笑,眼里却万千柔情:“大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女子?那你知不知道,我心悦你。”
软嫩的唇,在视线中央启合,吐出的话语却震撼人心。
阿大抬起手,似乎是想抚摸她的脸颊,转瞬却化为一记手刀,将她软软击晕在怀里。
把人抱回幻海阁,姬酒面无表情脱去黑衣,旋即狠狠摔在地上,脸色铁青。
喜欢阿大?哈!她可真是,可真是……
姬酒一时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被人刺伤的小腹隐隐作痛,低头一看,伤口果然崩裂开来。
他辛辛苦苦弄这一出“遇刺”的戏码来刺激她,如今可好,阴差阳错反把她一腔“真心”试了出来!
姬酒大口饮着酒,表情怪异:她不喜欢他,却喜欢阿大,虽然她并不知道,阿大就是他。
一边被人厌恶,一边被人喜欢,这是种什么感觉?
姬酒内心真是复杂极了。
江羡鱼没有昏太久,她抚着后颈醒来时,人已在幻海阁内。
面前榻上斜卧着一人,衣襟大敞,腹部血流如注,他却懒洋洋喝着酒不关心生死。
江羡鱼微微一怔,双唇翕动,却未曾言语。
姬酒醉眼朦胧的看过来,似笑非笑:“怎么,不喜欢我喝酒?”
他仿佛醉的不轻。
江羡鱼眉心拧起,缓缓起身:“王爷的伤口裂开了,我去叫人过来。”
“不准走。”姬酒抬手指向她,晃晃悠悠,“我要你,亲手为我包扎。”
“十一手法粗陋,恐不能——”
“别废话,过来!”姬酒再度截断她的话,满是不耐。
十一依令上前,取来药和白纱,坐在床边挽起衣袖。
姬酒垂眸看她,眼神不自觉温柔起来:
她还未恢复女装,此刻一身素衣,却从未如此令人心折。
再看她指法轻柔,口口声声是不会伺候人的话,动作却柔缓的帮他清理腹部血污,撒上药粉,缠绕纱布。
因为伤在腹部,缠绕间不免要靠近些,江羡鱼微微侧开脸,仿佛极力避开他的接触,但依旧要将纱布从他腰后穿过,这姿势宛如拥抱,暧昧极了。
手蓦地被人攥住,江羡鱼抬眸,触到姬酒眼底滚烫的火焰,受惊的缩了一下:
“王爷这是做什么?放——唔!”
后脑被人扣住,江羡鱼被迫扬起脸,承受对方突如其来的亲吻,粗暴而热烈,像是贪婪地兽。
一只大手落在她腰带上,奋力一扯,衣衫松垮,滑落出半个雪白的肩膀。
江羡鱼双眼大睁:“王爷!”
姬酒把人翻身压下,一言不发,动作粗鲁又决绝,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狠劲儿。
纱布松散开来,刚刚上好的药粉洒落,姬酒仿佛失去了痛感,只专心侵略身下这具娇躯。
【任务完成度:70%】
“十一,说你喜欢我,嗯?”亲吻的间隙,他低低喘息着,声音犹如梦呓。
江羡鱼给他的回应,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疯子!”她眼眶通红,倔强不再,整个人狼狈又愤怒。
姬酒胸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慰:她不是喜欢阿大?等她被夺去了身体,他便告诉她,阿大和姬酒本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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