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就说说我们两个谁更好,行吗?”她想知道上官炼喜欢贝若雪,到底是喜欢哪一点?
“雪儿脾xing火爆,不过一身正气,疾恶如仇,心肠热,属于侠女。你xing格热,有毅力,恒心可嘉,勇闯商界,白手起家,属于女qiáng人。”老夫人说完之后忽然扭头对高雅珍说道:“小珍,有时候,不是你的,你就算恒心如石,也没有办法金石为开。”
她再次放下了遥控器,自沙发上站起来,说着:“我上楼看看那小子,你请便。”说完离开了大厅。
老夫人上到二楼,看到空dàngdàng的大厅里只有两个老爷子在下着棋,并没有看到上官炼的身影。
转身,她再往三楼而上。
三楼的摆设很简单,一厅三房,大厅里,依旧摆放着一套红木沙发,一张木质茶几上面摆放着几本关于刑侦方面的侦探小说。特大的落地窗倘开着,嗖嗖冷风穿窗而入,chuī动着书页。
三间房,一间是上官炼的卧室,一间是健身房,上官家三个男xing,经常会在健身房里锻炼身体,所以上官老爷子七十多岁了,依旧健朗。还有一间是上官炼的书房,书房的窗正对着隔壁的贝家,而且刚好对着贝若雪房间的窗户。
老夫人上到三楼立即就向书房走去,她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房门,然后唇边扬起了失笑。
窗前,上官炼高大的身躯半爬在窗台上,像僵石一般直直地盯着窗对面的那间房。
黑色的气流能隐藏着他那颗炽热的心,却不能吞没他炽热的qíng。
窗户半关着,房内的白色灯光透过半关着的窗门而出,映在上官炼房间的外墙上。
两个人都住在三楼,窗窗相对,有时候,半夜出任务,上官炼爬在窗前朝对面大喊一声“雪儿”,对面的人儿立即就会一跃而起,跳到窗前问着:“sir,有任务?给我一分钟时间穿衣服。”
唇边挂起浅浅的微笑,那抹笑容十分的满足,似乎就是这样看着,已足够慰藉他炽热的心。
“小子,什么也看不到,爬在这里不冷吗?”老夫人走到上官炼的背后,失笑地问着。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上官炼扭头,看到是自己的奶奶,便低笑着问:“奶奶,你怎么上来了?”
“奶奶上来看看。今晚难得不用出任务,时间倘早,怎么不出去走走?”老夫人看了看对面的窗,笑笑,继续说道:“看不到什么的,别爬在这里了,真觉得难受的话,把她娶过门吧。”
上官炼深深地看一眼对面的窗,站直身子扶着老夫人走到书房内的沙发坐下,他低淡地应着:“还不是时候。”
“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时候才是时候?”老夫人慈爱而失笑地问着。
“奶奶,贝爷爷以前是市长,我爷爷是市委书记,我爷爷的官职大了一点。我爸爸是公安局长,贝叔叔是科长,我爸的职位又高了一点,现在我是重案组的组长,雪儿是我的手下警员,我又比她高了一点,雪儿这个人好胜,她觉得贝家三代都屈于上官家之下,她不服。在她心里,她只想打败我,爬在我的头上,她对我,并没有那种心思。”
爱一个人,是幸福的,不过爱上一个只把自己当成超越对象的人,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暗叹一口气,上官炼其实理解高雅珍的心qíng,因为他的心qíng和高雅珍一样。深爱着却得不到回报,但高雅珍比他好,她能表白,而他还不能表白。
他一表白,不知道贝若雪会有什么反应。
刚才那一吻之后,她都反应qiáng烈。
“那丫头……”老夫人失笑,“她怎么会有这种怪念头。这纯粹是巧合嘛。”
难怪孙儿爱惨了贝若雪,却半点也没有表示。
这种qíng况下表白的话,是对是错,难测呀。
上官炼也失笑,贝若雪的心思真的很怪。
看看对面,老夫人又看看上官炼,笑问着:“要不要奶奶煮点宵夜给你?”
上官炼淡笑着摇头,应着:“我想吃的时候,我会自己下点面条。”
“奶奶亲自下厨,然后你到对面去把雪儿那丫头叫来,有吃的,又是我亲自下厨,那丫头不会不过来的,何况老贝还在二楼和你爷爷在棋盘上厮杀呢。难得不用出任务,你不找点借口把雪儿霸在身边,她要是被人抢走了,你可别后悔,狂风那小子就恨不得把雪儿拆骨入腹。”
上官炼敛起笑容,记起白天的时候杜狂风还求他在雪儿面前说好话,他不动声色地推拒了,如果杜狂风知道他也爱着贝若雪,杜狂风会不会不理他了?
爱qíng的世界里往往容不下一粒沙子,就算两个人是亲亲的表兄弟,可是一旦成为了qíng敌,谁愿意退出?他吗?不可能,他做不到放弃贝若雪。杜狂风吗?杜狂风爱贝若雪一点也不比他少,身为杜家大少爷,杜氏集团的CEO,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他又怎么可能愿意舍下他爱了多年,狂追了多年的女人?
一双温和带着安抚满是皱纹的手覆上了上官炼的手背,老夫人拍了拍上官炼的手背,安抚的气息通过她的手心传至上官炼的心头,“炼,你私底下要和狂风说说了,免得到时候兄弟之间弄僵了。你们公平竞争吧,相信自己,奶奶觉得你的胜算最大的,雪儿那丫头讨厌狂风那双到处放电的桃花眼,她不会爱狂风的。”
沉吟片刻,上官炼点了点头,应着:“下次我抽空和狂风说说。”
公平竞争,既可以夺得美人归,又能继续保持着兄弟之间的友谊。
017 淡淡的宠溺
“去吧,去找雪儿,让她过来吃宵夜。贝家的保姆手艺不好,她吃惯了我们家的,别让她饿着了。”老夫人缩回了自己的手,自沙发上站起来。
“谢谢奶奶。”上官炼觉得自己是这个天底下最幸运的宠儿,他是独子,全家上下都深爱着他,就连严肃的爷爷也把他当成心头ròu。每次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爷爷都会拉着贝爷爷下棋,其实并不是两个老人特别喜欢下棋,而是以他们的方式在等候他们平安归来。
这种深沉的爱,总如冬天里的暖阳划过他的心头。
母亲出身豪门,为了让他吃得更好,甘愿丢掉大小姐的习惯,每天准时抛下大量的文件,推掉所有应酬,只想回家做饭给他吃,在母亲的心里,五星级酒店的饭菜都不如母亲亲手做的香。
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没有多少言语,却以默默的行动关心着他。
“傻小子,我是你奶奶,奶奶也喜欢雪儿,奶奶帮你也是帮自己,奶奶还想抱大胖曾孙子呢,别老是谢来谢去的。奶奶先看看楼下那个痴qíng的丫头走了没有。”老夫人说完向书房外面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回头定定地看着上官炼一定,然后有点无奈地笑着:“真是的,没事长那么帅gān嘛,蝴蝶一大堆。”
上官炼摊摊手,容貌天生的,又不是他可以选择的。
……
二月的夜晚是没有半点星光的。
广袤的天际染着墨色,黑漆漆的一片。
小巷里安安静静,偶尔会响起汽车的声响。
路灯孤寂却忠诚地把它的光辉洒在平坦的水泥路上,供行人辩路。
不同于外面繁荣的街道,这片小区总是特别的安静,宛如被人们抛弃了一般。
贝家。
贝若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T恤,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刚从浴室里走出来,那长至大腿的长发被她清洗了,湿答答的,发尖上的水珠滴落在gān净的地板上。
“你每次洗头的时候,都不会先用毛巾擦gān净发丝上的水再出来吗?”低沉带着略略的指责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贝若雪一抬头,看到上官炼正双手环胸靠在她的门边上,深如无底dòng的幽黑眼眸正炯炯地瞪着她,不赞同的眼神老实不客气地甩到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贝若雪一看到他,俏脸上不自然地飞起了两朵红云,更是不自然地想起刚才的唇舌纠缠。
上官炼大步地走进她的房间,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就算贝若雪对他诸多不满,不过她的闺房他经常进来,熟悉的程度就如同是他的房间一样。
熟练地走到了大chuáng旁边的那只大衣柜前,上官炼弯下腰去,拉开了柜子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chuī风机,然后走到chuáng前,把chuī风机的cha头cha上,深邃的眼眸扫向了贝若雪,命令着:“过来,把头发chuīgān。”
贝若雪顺从地走到了chuáng沿上坐下,上官炼把chuī风机塞到贝若雪的手里,他是很想替她chuī头发,不过那动作过于亲密,贝若雪不会同意的。
贝若雪一边chuī着湿湿的头发,一边问着上官炼:“有事吗?”
“嗯。”上官炼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淡淡地应着。
“什么事?”
“你饿吗?”
“有点。”贝若雪换了一个方向继续chuī着。
“我奶奶煮了宵夜,你要不要过去吃点?是白粥,还有酸菜。”上官炼看着那瀑布般的黑发在chuī风机的chuī拂下,渐渐松散,如丝般飘逸,如瀑布般流畅,他的眼眸深沉了三分。
贝若雪原本不喜欢留长头发,五年前她想要剪发的时候,他满脸可惜,说她的头发美极了,他喜欢,剪掉太可惜了,然后她就留了下来,一留就是五年。
爱她,一直不敢表白,害怕她会逃之夭夭,上官炼一直觉得自己在贝若雪的心里没有位置,唯有面对她满头青丝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在她心里多少都有点份量,否则以她的个xing,她怎么可能愿意保留这头飘逸的长发。
“我……”贝若雪的“去”字都还没有说出口,在她扭头看向上官炼的时候,接收到他深沉的眼神时,她心一颤,想起刚才那疯狂的深吻,她硬生生地吞下了口水,应着:“我不去了,难得轻松一下,我想早点休息。”
“真的不去吗?”上官炼刚毅帅气的脸上倒没有太多的失落。
“嗯,不去了,你们吃吧,还有,让我爷爷早点回来休息吧,一天到晚就窝在你家里,他都快不知道这儿才是他的家了。”
“好的。”上官炼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看到他好脾气地顺着她,果真走了,贝若雪又忍不住嘀咕着:“奶奶的,真的走了?一点诚心都没有。”
关掉chuī风机,把chuī风机丢在chuáng上,贝若雪抚了抚肚子,其实她还真的饿了。
把长发盘起来,她决定到一楼替自己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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