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他的下属,没有义务一直充当他的挡箭牌。
谁叫他没事长得那么帅,被高雅珍缠身,活该他倒霉。她都被他扯着当挡箭牌多年了,她这样帮他,单挑的时候也不见他让让她。
一想到单挑,贝若雪又想到刚才上官炼和龙煜的jiāo手,心里的怒火也开始腾腾往上窜,无数次的jiāo手,都是她自取其rǔ,那家伙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嘛,是她不自量力,输一次,以为是轻敌,输二次,以为是碰巧,输了无数次,还是不服,谁知人家根本就没有使出真本领。
想她贝若雪读警校的时候,身手可是在同学之中领先的,谁知上官炼那家伙的好身手从哪里学来的,只有两分警校的味道。
火势太猛,小小的车内显得热了起来。
郁闷的气流让贝若雪心里有点堵,如果此时上官炼就坐在她身边,她保证再次求单挑。
她本能地按下了半截的车窗,窗外chuī进了几丝chūn风,凉凉的,清慡的,带给人一种安抚的味道。
慢慢地,贝若雪的怒火消失了。
街道上车流量极大,贝若雪开着丰田轿车很快就消失了,街灯孤寂地伫立于公路两边,那橘huáng色的灯光似乎在低低地诉说着什么。
看到贝若雪转身就走,让高雅珍对她的恨意更深。
高雅珍总觉得贝若雪是在讽刺她。
明明上官炼心里只有贝若雪一个人,偏偏贝若雪不懂得珍惜,还说什么不和她抢,既然不和她抢,为什么每次她找上官炼,贝若雪不会识趣地躲起来?
上官炼看到自己的轿车被贝若雪开走了,深知贝若雪此时正在火焰山里煎熬,否则她不会丢下他不管不顾的。她是十分不满他拿她当挡箭牌,不过每次她还不是义气地帮他挡下了桃花雨嘛?这一次甩下他就走,开天劈地头一回。
他迈步走下了台阶,脚步带着无奈。
刚才两个女人的谈话他虽然没有听见,可是他一直盯着贝若雪看,能从贝若雪的表qíng得知高雅珍说了一些让贝若雪生气的话。看来回家后,他和贝若雪之间免不了一场单挑。
贝若雪火爆的脾xing说不定还会和他冷战几天呢。
她是他认定的妻子,她有义务清除两个人之间的小三小四。
呵呵,毕竟对付小三小四,需由正妻出面。〆糯~米*首~發ξ
如果有必要,他会告诉贝若雪,他上官炼的心里只有她贝若雪一人。不管他表白后贝若雪有什么反应,他认定的妻子,他绝对不会放手的。
其实他和高雅珍还真是同一路人,大家都对爱qíng执著。
可惜一路人却不是一条心,注定了高雅珍的痛苦。
“炼哥哥。”高雅珍再一次拦在了他的面前,仰起清秀的小脸,努力把自己的醋意,不甘全都吞进腹中去,声音温柔动听,如同温柔的chūn风一般,轻轻柔柔,深qíng万分地拂在上官炼的俊脸上。小脸上也不复见刚才面对贝若雪时的愤恨。
“高小姐,请叫我上官先生。”上官炼淡漠地qiáng调着。
“炼哥哥。”高雅珍低叫着,她叫了十年,她无法改口。
“我说了,别叫我炼哥哥!”上官炼语气加重了七分,一向的沉稳在面对高雅珍的纠缠时,有崩溃的倾向。
高雅珍错愕地看着上官炼,心尖上传来了痛楚。
上官炼凶她!
是谁说jīng诚所致,金石为开的?
她努力了那么久,追了那么久,十年呀,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她拒绝了同学的追求,拒绝了无数合作伙伴的示爱,一心一意只求得到上官炼的青睬,可是上官炼居然凶了她。
这个一直给人温和沉稳外表的男人,居然凶了她!
眼角酸酸的,高雅珍想哭,她毕竟是个官二代,现在还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她有名有利,有身份有地位,事业风生水起,爱qíng路上却酸楚铺路。
她爱上官炼,难道有错吗?
是,上官炼早就说过不爱她,是她觉得上官炼还没有结婚,甚至正式的女朋友都没有,两家也有jiāoqíng,她才一直苦追不放手的。
只要上官炼一天不结婚,她就一天不放手。
她忽略了一点,一个脾气再好的男人,被她这样无休止地缠了十年,都会无法忍受的。
有时候,爱qíng不是想缠就能缠来的。
俗话说,qiáng扭的瓜儿不会甜。
在苦追无果的qíng况下最好就是放手。
不过陷入qíng网的人,都尽失理智,正因为如此,高雅珍才会苦追着不放,她甚至从上官家的人身上下手,经常到上官家去讨好上官老爷子夫妇,不过也让她不解不满的是,无论她做得再好,在上官家人的眼里,贝若雪总是凌驾于她之上,上官家所有人都对贝若雪疼爱有加,视贝若雪为亲生女儿一般,更有一种是把贝若雪当成了上官炼的妻子。
“高小姐,对不起,我先走了。”看到高雅珍错愕了,上官炼淡漠地却又真诚地向高雅珍道了歉,然后越过高雅珍就走。
“上官炼!”高雅珍急急转身低叫着,“我爱你!”
上官炼停下脚步,扭过头来,脸上依旧一片的淡漠,眼神飘落他处,就是不落在高雅珍的身上,他对所有人都可以温和有礼,都可以热qíng,唯独对高雅珍,他做不到。试想想被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女人缠了十年,还有几个人能有好脾气?
“高小姐错爱了,高家门槛太高,我小小刑警高攀不上。”上官炼说完转身再次离去。
明明就是他上官家的门槛太高了,他偏偏说高家门槛太高了。
高雅珍虽然是现任市委书记的女儿,不过市委书记还算清廉,家境不如上官家好。上官家可是集着官商优势,既有高官背景,又有豪门背景,仅是杜素素名下的别墅就让高家无法相比。
“上官炼,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让我爸想法子把贝若雪从你身边调走!你是我的!”高雅珍银牙暗咬,低低地说着。
她说的声音虽然低,上官炼才走了几步,是听得见的,她是在威胁上官炼。
在商海挣扎,让高雅珍非常清楚,对敌人不能心软,最好的办法就是清除。哪怕上官炼会撕了她,这一次,她一定要求父亲帮忙,只要贝若雪调走了,上官炼就是她的了。
039 包办婚姻?
上官炼霍地转了回来,高大健壮的身躯带着大山压顶的气势屹立于高雅珍的面前,不曾正视过高雅珍的双眸夹着冷意首次瞪着高雅珍清秀的脸,那冰冷的注视,那qiáng大的气势让在商场里打滚多年的高雅珍都不由得缩了缩,脸上隐隐压抑着惧意。
她一直知道贝若雪就是上官炼的软肋,她动贝若雪的话,上官炼就会翻脸无qíng。
外人眼里的上官炼是英俊的,是温和的,是沉稳的。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上官炼虽然一身的正气,其实也有着冷冽无qíng兼霸道的一面。如果谁触到他的逆鳞,他就会露出那冷冽无qíng的一面。而上官炼的逆鳞自然就是贝若雪了。
上官炼吐出口的话很低,很沉,却依旧不减磁xing,依旧动听,只不过听进高雅珍的耳里却格外的冰冷:“高书记一向清廉,公私分明,你别败坏了你爸的名声,枉了我爷爷扶持之恩。”
高雅珍的脸白了白,她也知道父亲不会为了她而动用关系把贝若雪调走的,不过她是市委书记的女儿,如果她真狠起来要把贝若雪调走,找其他官员,相信也能办成此事,都会卖她市委书记千金三分面子的。
贝若雪的爷爷虽然是上任的市长,不过人走茶凉,他不像上官老爷子对现任市委书记有扶持之恩,市政府里没有多少人还会卖贝老爷子薄面,贝若雪的爸爸并没有太大的作为,更不会有人惧怕他,所以在背景上,她绝对能把贝若雪压倒。
“高小姐,我还是一句话,我对你无爱,如果你敢动雪儿的话……”上官炼的眼神转得更为冰冷,眼里带着三分的狠劲,宛如利剑一般,直砍着高雅珍,“后果自负!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上官炼说完转身淡漠地离去,留下高雅珍怔在当场。
泪水,终于还是顺着高雅珍的脸上下滑。
上官炼是天之骄子,她亦是天之骄女,可是她再qiáng势,再深qíng,却打动不了心爱男人的心。
他不是无qíng郎,可对她,他就是无qíng到了绝顶的无qíng郎。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就是他上官炼。
除了贝若雪,无论其他女人再怎么努力,都走不进他高高筑起的围墙心房。
……
黑色的夜空下,一名高大的男人苦恼地立在贝家的门前。
上官炼推了推贝家的大门,门上锁了。
扭头,他那辆轿车就停在他自家门前。
两家相距不过数米之遥。
掏出了手机,上官炼按下了贝若雪的电话,电话通了,但是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上官炼心略沉,那丫头估计还真被气坏了。
高雅珍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让她暗怒之下抛下他独自回来?
挂了机,上官炼转身向自家而回。
时间已经转到深夜十一点了。
上官家的两位老人以及贝老爷子都还在二楼,两个老爷子依旧在下着军棋,上官炼发觉两位老人特别的喜欢下军棋,大概是下军棋的时候能勾起他们过去的记忆吧。战争虽然成为了历史,可也成了记忆,留在这些上过战场上的军人心底深处,是怎么抹也抹不掉的。
老夫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听到脚步声,三位老人都看向了上官炼,当只看到上官炼的时候,贝老爷子忍不住问着:“炼小子,我家丫头不是和你一起的吗?刚才就听到车声响了,你怎么现在才上楼?”
上官炼温和地笑了笑,谦恭有礼地答着:“贝爷爷,雪儿开着我的车先一步回来,我是打的回来的。”
上官老爷子锐利的双眼睨了上官炼一眼,淡淡地说着:“炼小子,你惹雪儿生气了?需要单挑吗?需要我们当公证人吗?”
“爷爷。”上官炼失笑起来,他和贝若雪单挑太多次了,两家长辈都习惯了,似乎贝若雪一生气,他们就主动地想到了让两个人单挑。
贝老爷子从自己的衣服袋子里摸出了一小串的锁匙,丢给了走过来在他们身边坐下的上官炼怀里,说着:“这是我家的锁匙,你拿去开门吧,动作轻点,雪儿他爸估计休息了。”
上官炼大喜,他上楼来也是想从贝老爷子这里要贝家的锁匙。
接住了贝家的锁匙,上官炼一边站起来,一边不忘道着谢:“贝爷爷,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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