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爱上一个人容易,但想忘掉却很难。”杜狂风低低地应着,没有过多解说他对贝若雪的感qíng有多深,他相信身为过来人的杜素素会明白的。
杜素素苦笑一下,没有再劝说下去。
这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汽车声音,杜狂风立即转身,快步地向楼下跑去。
高雅珍也反应过来,也跟着往楼下而去。
屋外。
贝若雪把车泊好,刚打开车门钻出车外,就感觉得有一团黑影罩来,低低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
她本能地快速地抬眸,接收到杜狂风满是担忧的眼神。
“雪儿,你回来了。”杜狂风低喘着,站在车门前,定定地看着贝若雪,很想冲动地把贝若雪搂进怀里拥抱一下,不过他不敢轻易出手,因为贝若雪会给他一个过肩摔的。他这么高大,要是被她一个过肩摔,会很难看的。
“狂风,你怎么在这里?”贝若雪微微地皱了一下眉,语气不冷也不热,“有事吗?”她一边问着,一边越过杜狂风就去开门。
“雪儿。”杜狂风大手一横,拦着贝若雪的去路。
“狂风?”
贝若雪挑高了秀眉,凤眸微愠地瞪着杜狂风。
和贝若雪一起回来的上官炼看到杜狂风后,赶紧下了车,不过他的动作看上去很平静,像是不在意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紧张,没办法,qíng敌出现了,能不紧张吗?
“炼。”尾随杜狂风而出的高雅珍赶紧拦着他的步伐,不让他成为杜狂风和贝若雪之间的障碍,这是她和杜狂风之间的约定。
因为上次上官炼说,让她别再叫他炼哥哥,她这次改口了,不敢再叫他炼哥哥。
不过叫炼,显得更加的亲热。
“高小姐,有事吗?”上官炼的话是对着高雅珍说的,眼神却掠过了高雅珍落在了不远处的杜狂风和贝若雪身上,紧张之qíng若隐若现,像是害怕杜狂风会一口把贝若雪吞掉似的。
“炼,你外公的八十岁寿宴,我也收到了邀请函,你也会参加吧,我能做你的女伴吗?”看到上官炼的视线依旧落在贝若雪身上,高雅珍眼里掩压不了对贝若雪的嫉恨,如果不是父亲的态度qiáng硬,她真的会暗中求人把贝若雪调离A市公安局,把贝若雪调到那些偏远的山镇,让贝若雪和上官炼见上一面都难。
“不用了,如果我去的话,我会带着雪儿去。”上官炼淡冷地拒绝,何况他还不一定有空去参加。他似乎有很久没有去过杜家别墅了,也忘记了再过三天就是外公的生日了,像杜家这种上流豪门,身为老太爷的外公过生日,宴会是少不了。
自从他成年后,他好像不曾参加过外公的生日宴会吧?
当他看到杜狂风冲动地拉住贝若雪的时候,他立即越过了高雅珍,几大步上前拉住了杜狂风,嘴里像往常一样友好地劝说着:“狂风,很晚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先让雪儿回家休息。”
“炼。”杜狂风重重地甩开了上官炼的大手,以前他从来不觉得上官炼每次在他缠着贝若雪时,出手阻拦他是有企图的,这一次,他感觉到了。
正如高雅珍所说,上官炼一直都在不着痕迹地阻止他接近贝若雪。
“炼。”高雅珍也走了过来,她想说什么,上官炼一记yīn冷而凌厉的眼神扫向了她,让她顿觉如坠冰窖,所有话语都说不出来了。
心,再一次如千支针cha在心,痛得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了。
059 先qíng敌后兄弟(下)
“炼,我们谈谈。”杜狂风决定亲口问上官炼,如果上官炼不承认爱着贝若雪,那么他会明确地警告上官炼,以后别再这么好心地劝他了。如果上官炼承认爱着贝若雪,那么他们之间便成为qíng敌。
杜狂风深深地看一眼打开了门,向屋里走去的贝若雪,在贝若雪跨进屋里的时候,他依旧不死心地冲着贝若雪的背影说着:“雪儿,到时候我来接你。”不管她同不同意,他决定霸道一次,qiáng势一次,都要她当自己的女伴。
“我不会去的,我对宴会没兴趣。”贝若雪扭头看了杜狂风一眼,有点无奈。她还看了上官炼一眼,眼里的深意只有上官炼懂的。
那是:sir,我当了无数次的挡箭牌,现在轮到你当挡箭牌了。
等到贝若雪把贝家大门关上了,杜狂风转身走到他的奔驰面前,打开车门,眼神示意上官炼上车。
上官炼上了车,坐在杜狂风的身边。
“狂风,我们要谈,在这里谈就是了,还要去哪里谈?”相对于杜狂风的不满,上官炼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地,好好地,谈谈。”杜狂风脸色横着一条黑线,脚踩油门,就把车开走了,抛下了高雅珍孤独地站在原地,黑色的天网撒来,更显出她的孤单。
在一家二十四小时都营业的咖啡馆里,杜狂风和上官炼面对面地坐着。
夜色已深,咖啡馆里的生意略显清淡,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
上官炼一坐下就招来侍者,吩咐侍者替两人煮两杯纯咖啡,似乎他们不是来谈谈的,而是来喝咖啡的。
“炼,你爱雪儿吗?”杜狂风盯着上官炼,开口直奔主题。
上官炼看向他,脸上依旧温和,表qíng却很认真,应着:“爱。”
明明已经猜到了答案,可是真正得到答案的时候,杜狂风依旧气得脸色铁青。过去他真是笨蛋,没有看清上官炼的qíng,还以为上官炼不懂qíng,每次贝若雪逃避他的时候,上官炼好心地劝他的时候,他还向上官炼诉苦,还问上官炼,贝若雪喜欢什么。却想不到上官炼才是他追贝若雪的最大阻碍。
杜狂风很想不生气,很想静下来好好地和上官炼谈谈的,可他做不到。
得到上官炼的确切答案后,他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只觉得自己被qíng同手足的上官炼当成猴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中,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他猛地起身离座,越过坐在他对面的上官炼,就向外面走去。
“狂风。”上官炼立即伸手拦住他的去路,脸上一片凝重,“对不起。”他也不是故意要隐瞒自己的感qíng,其实家人都看出他的感qíng了,只是杜狂风一直把他当成最信任的兄弟,才不愿意怀疑他。
杜狂风扭头瞪着他,桃花眼里一片冰冷,他格推开上官炼的手,低冷地吐出一句话来:“以后,我们先是qíng敌再是兄弟。”说完他大步地离开了咖啡馆。
“狂风……”
上官炼无奈地看着杜狂风离开。
“嘟——嘟——”
上官炼的手机忽然响了两下,是信息提示。
他掏出手机查看新信息,当他看完信息之后,脸色骤变,侍者送上了咖啡,他也顾不得上喝了,匆匆结了帐,匆匆地离开了咖啡馆。
------题外话------
我这里今天要停一整天的电,我起chuáng又晚了,只来得及码一千字维持更新。
公众章节更新得少,有些qíng节被bī着分好几章来更新,导致全文显得慢热,亲们见谅哈。
060 龙煜的求助电话
东升的朝阳带着暖意洒落人间,把大地染上了金huáng色。天空,碧蓝碧蓝的,寥寥无几的白云偶尔飘移。
chūn风轻拂,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寂静的小巷随着朝阳的东升慢慢开始活动起来,有了生气。
贝若雪开着她那辆越野车,开出了小巷,融进了大街上的车流,她双手握着方向盘,视线一直看着前方,车速不快不慢。
腹中,空空如也。
她今天没有去上官家吃早餐,也没有等着上官炼一起上班,而是独自出门。
心里却在猜测着上官炼昨天晚上和杜狂风出去之后,凌晨二点多才回家,还是走路回来的。他肯定是办什么事了,而且根本就没有和杜狂风一起,因为杜狂风不可能让他走路回来。
贝若雪总觉得上官炼身上藏着一些事qíng,是她不知道的。
街道上,各种各样的早餐店前人流涌涌。
贝若雪把车开到一间天津狗不理包子店面前停下,下车买了两个馒头。
她极少在外面吃早餐,就算吃,她也不知道该吃什么,所以就选了一个最简单又最省钱的馒头了。
拎着馒头,她钻进车内,才系上安全带,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上官炼,所以摸出手机看也不看就按下了接听键放到耳边,说着:“我在外面吃早餐了,不必备我那一份了。”
“贝小姐。”电话那端却传来了低沉冰冷的声音。
“龚先生?”贝若雪一愣,没想到电话居然是龙煜打来的。
他又想做什么?
该不会又想报假案吧?
“贝小姐,我的车抛锚了,我现在丽苑花园大门口。”龙煜低冷地说着,他打电话给贝若雪,应该带着求助的意味,可他的语气没有半分的软化,一直是冰冷彻骨的。幸好是贝若雪,如果换成了其他女人,准被他时刻的冰冷吓到。
“你的车抛锚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汽修公司呀,你打给我gān嘛,我又不会修车。”贝若雪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你是警察吧?”龙煜低低地问着。
“是又怎样?没有人规定警察就要万能,我是不会修车。”贝若雪理直气壮。
“群众有难找警察帮忙,没错吧?”龙煜继续说着。
“……没错。”贝若雪应着,有点哑口无言的感觉。
“我现在遇到困难了,你身为警察的,不应该帮吗?”
“……”贝若雪彻底的哑口无言,帮忙是可以,可她能帮什么忙?她真的不会修车。
“你想我怎么帮?你没有汽修公司的电话?那好,我帮你打,还是你有急事要去办,没有车可以坐?我可以帮你叫计程车,甚至可以帮你付上车费。”贝若雪开始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说着。
“你在吃什么?”电话那端的龙煜居然听出了贝若雪正在吃东西。
呃?
这个人的耳朵尖得吓死人。
忍不住地,贝若雪又把龚煜怀疑成龙煜。
“馒头。”
“你怎么吃那东西?”龙煜的声音更低了,隐隐压着一股什么qíng绪,因为是通电话贝若雪听不出来。
“东西?我不能吃吗?满大街很多人都在吃呢,虽然没有馅,但也不难吃呀。”贝若雪继续吞噬着手中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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